了娘娘的新婚禮物,另有一封家書,託奴婢給娘娘帶回來。”說著,碧玉雙手盛上一封厚厚的牛皮紙信封,兩邊的封口都被火漆封得嚴絲合縫。
我接了過來,並沒有馬上開啟,只是放在了桌子上,揮手讓碧玉退下了。
屋裡的碳火燒得正旺,黃燦燦的銅製雲紋雕花三鼎暖爐,散發著陣陣燻人熱氣。我坐在桌邊,一隻手按在那封信上。其實心裡已經隱約猜到那信裡會有什麼,卻一直沒有開啟。
今天是除夕,又是一年的除夕了。去年的除夕,我剛從北遼回來,子軒陪著我一起在藍府過了一個安靜的大年夜,只有我們兩個人。而這個除夕夜,是藍家正式迎娶韶華郡主的大喜日子。從今天開始,子軒的生命,就該由另一個人相伴了吧。那麼,我呢?不期然間,一個身影躍入了腦海。已經回宮大半個月了,可一想到在悠隱莊度過的那三天,我的臉孔還是控制不住的發熱。
三天時間能做什麼?如果你很久以前來問我這個問題,我會回答,看一本好書,去郊區踏青,或者補課,完成一篇小論文,等等。但答案裡絕沒有這樣一種:和一個男人朝夕相對,耳鬢廝磨。
我與穆容成在悠隱莊呆了三天。這三天的時間裡,用“肆無忌憚”已經無法形容我的行為和態度了。
我直呼他的名字,在他呵我癢的時候,我甚至拽著他的頭髮大叫:“穆容成你給我住手!”;
我拿他的身體當靠枕,躺在上面看書。當然,總是看不了一會兒就“看”到他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