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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來之前,奴婢一直就沒停過,畫了不少,後來王爺跟著相爺回來了,奴婢等著迎接,就停了一會。”

一零六和睦相處

楚玉對小丫頭的殷勤十分受用,接過來翻了一下,看她速度確實不慢,甚是滿意,收了起來。

泠然想,能讓楚玉拿在手上的摺子一定不同尋常,說什麼也要弄個清楚,也許會對紅綃公子有用。於是殷勤地端上蘇小序早就衝好的茶,笑道:“王爺請喝茶,把朝廷上的煩心事暫且拋到一邊。”

楚玉接過來,斜著她道:“你怎知本王有煩心事?”

“王爺近日來春風化雨,滿臉都是晴空烈日的,剛才就那麼一絲小小的陰霾出現在您的臉上,奴婢就注意到了。”泠然很著痕跡地拍著馬屁,捱過去準備把那本摺子收拾到成堆的上面。

楚玉阻止:“這兩本就不要放上去了,那些都是要發下去辦的。”

據說以前的皇帝有留中臣子們的摺子,叫做什麼“留中不發”,就是這個事兒我不說你對,也不說你錯,反正你上的摺子就是泥牛入海了,不想楚玉也來這一手,她大著膽子問道:“王爺,那這兩本不發下去的,是不是叫做留中不發?”

楚玉怪怪地看了她一眼,一副你還真幼稚的表情,點了點頭道:“你不是讀過書麼?你父是給事中,這種事還用問我?你……那畫冊上的字都是你自己寫的罷?”

泠然不想岔開話題,想到自己前世每次化驗都提心吊膽的,要是醫生不肯把化驗單讓自己看,就是資料不好了,估計大臣們提出意見和建議時的心情也會有類似感受,便道:“雖然奴婢只是王府裡面一個小小丫頭,但也知道忠君愛國,王爺既然幫著相爺處理朝事,怎麼能把大臣的摺子留中呢?到底行不行,總須回個話,您說是不少字”

“看不出你還會關心國家大事”楚玉淡淡道,“不過有些事情你是不懂的,這兩本摺子如果出去了,倒是害了他們。”

“哦?怎麼會呢?這麼奇怪!”泠然似乎在那裡自言自語地嘮叨著。

楚玉瞧她年紀小小,對朝事挺有興趣,只道是小姑娘對廟堂之神秘的好奇,倒也沒多想,便道:“這兩本是御史張奎、給事中李侃彈劾定遠侯石彪縱使家奴強佔民產,招納諸多流亡者,擅自越關置莊墾田的摺子。些許小事,父相也不想追究,若被他們叔侄知道,張奎和李侃還不是死路一條?這些人就跟你父親一樣,光有一股子書生之氣,卻不知審時度勢,遲早要大禍臨頭。”

泠然一聽,心裡不覺對石彪行為大是反感,她知道明朝時候說的流亡就相當於後世的地痞流氓,這人縱使家奴作惡還不算,還蓄養流氓,必然是惡霸的頭子,便有些義憤填膺地道:“這石彪肯定不是什麼好官,強佔民產,蓄養一幫壞人那個什麼越關奴婢不懂,肯定也是違反朝廷禁令的,王爺您就不能管一管麼?還任由人家無法無天迫害彈劾他們的人這樣子的話,以後誰還敢在你們面前說真話呢?”

楚玉懶懶一笑道:“看不出你倒有張寧的那股憨氣啊小丫頭只懂得大道理,回去再慢慢跟你解釋。”

他就此結束了這個話題,泠然雖然還是沒想通,但是自己一個小丫頭,胡亂議論朝事,本就不合時宜,王爺不怪罪還給自己解釋了半天已經非常好了。轉眼又見蘇小序和陸子高都是大氣不敢喘一個,也就不敢再多嘴了。

車上,楚玉見她一直低著頭不語,不由問道:“還在為本王不處理那兩份摺子而煩悶?”

泠然老實地點點頭。

楚玉道:“你可知道父相為什麼要這麼做?”

泠然抬頭看他。

見他眼裡笑盈盈的,顯然沒有怪她多管閒事,心裡一喜,就道:“奴婢無狀了,其實王爺都不用告訴奴婢的。”

“本王身邊老站著一個氣呼呼的丫頭,我也不舒服啊自然要把道理說與你聽。”楚玉的目光中盛滿了一種近似於溫柔的東西。

泠然看得發愣,心想王爺近來不但越發好說話,還能這麼平易近人地與自己談論朝政,真是想也不敢想的事,略略有些疑惑他是為什麼,還未深思,就聽楚玉道:

“石家顯貴多年,一門二公侯,那石亨在滅瓦剌戰役中功不可沒,石彪更是西北戰功第一,若不是惡貫滿盈,隨便就處置了他們,倒顯得朝廷容不得功臣了。”

泠然見楚玉目光灼灼,她也是個一點就亮的人,頓時明白過來,壓低聲音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他們陷害了那麼多的大臣都能橫行無忌,原來是讓相爺和王爺給縱的。是不是要等到天怒人怨的時候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