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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什麼時候變成新企劃的主題,我怎麼不知道?”

突然,低沉的男音出現在她的耳邊,熟悉的音調帶著淺淺的笑意,讓她由恍惚中回過神來。

她微微的偏頭尋他,不敢做太大的動作,只因為能感覺到他灼熱的氣息,正拂著她的耳根,好象正彎腰貼在她的身後一樣。

從眼角余光中發現,他的確是“貼”在她身後,只不過兩人中間隔了張椅背,但是他的臉卻靠她極近,於是她動也不敢動,垂下眼簾,漂亮的臉微微紅了。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她遲疑的間道。

韓介堯只是笑了笑,溫熱的氣息整個拂向她的耳根,令她感覺到一陣莫名的酥麻,像是被下了定身咒,只能徒然的閉上眼,直到耳邊傳來異物輕敲桌面的聲響,她才睜開眸,將目光栘向桌面。

在那一刻……她真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給埋了。

素描一向是她的興趣,她尤其偏愛畫人物,只因為那必須要有極細微的觀察,才能畫出模特兒的味道,而看著桌上那幅人物素描,她的瞼熱得幾乎可以煎蛋了。

桌上是一張很棒的人物素描,將本人的神韻畫的入木三分,若不是身旁有人,允晨不禁要替自己拍手了,但糗的是……素描的主角正站在自己的身旁,而她竟然在無意識裡,把他給畫了出來,真是……

她伸手,直覺地就想揉掉那張畫,不過,他的動作比她還來的快,一掌就壓在素描畫的上緣,存心要看她臉紅得像根辣椒。

而這個小小的動作,更是將兩人的距離拉的極近,他的雙手支在桌上,將她包圍在他的胸膛之內,男人的氣息充滿她的鼻端,她的心跳彷彿要跳出胸口,別說是扯回那張紙,允晨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

“我可以解釋。”允晨垂著眼,幾乎是不文雅的趴在桌上,只因為她想拉開兩人間的距離,只不過在韓介堯刻意傾下身的動作裡,她的閃躲顯得很無力。

“我洗耳恭聽。”韓介堯訝異的發現,他的聲音顯得沙啞。

這一個禮拜裡,他冷眼看著她的工作表現,簡直是差勁的可以。所以他確切的認定,她是個天生的嬌嬌女,除了憑美貌得到工作外,沒有任何謀生的能力。

怎料他從經理的口中,聽到的卻是一個勁的好話,這更讓他認定,她鐵定做了不少巴結的動作。

再看她每天的衣著服飾,無一不彰顯著她拜金的特質,幾乎不需要再做判斷,就可看出她的膚淺,他甚至開始嘲笑自己年輕時的眼光,竟然會覺得她清新可人?

之所以錄用她,只是因為要將她禁錮在此處,用薪水牽絆住她,至少不讓她再有飛上枝頭的機會。

但是,當他提前走出會議室,見到她認真出神的在畫紙上塗抹的那一幕,他卻不由自主的朝著她走近。

她的澄眸因專注而半掩著,微撅的紅唇帶著淺淺的笑意,微卷的黑髮散在桌面上,像一塊上好的黑綢,散發出一種沉靜的美,與她平常給人的那種野性美不同,卻更加吸引著他。

她顯然畫的很專心,就連他走到她的身後,她還毫無所覺。

在他低頭見著那畫裡的人物時,莫名的男性自尊無形間被滿足了,只因為她專心描繪的人——是他。

韓介堯不知道該斥責她上班不專心,還是該欣喜她筆下的他是如此傳神。

最後,後者的強烈喜悅戰勝了理智,他很高興知道,在他的冷漠對待下,她對自己竟然仍有好感,這勉強平撫了他年少時被她輕賤的那股不悅。

“我只是因為畫了幾張覺得不錯的企劃稿,所以就想休息一下,練習一下我的素描。”允晨徒勞無功的想找理由解釋她奇怪的行為,只是他倚在身側,一股微弱的電流似乎總在體內流竄,她的語氣有些不穩。

“為什麼選我?”韓介堯只是輕笑著,在她的耳邊繼續哄問著,很喜歡她燒紅雙臉,與那難得的嬌羞模樣。

“因為公司裡你長得最好看。”她想也不想的回答。

直到聽到他爽朗的笑聲之後,允晨才後知後覺的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什麼叫“愈描愈黑”?

現在的情形真可以說是這成語的代表了。

允晨皺起眉頭,彷彿還能感受到他張狂的男人氣息,既然無法控制自己的理智與舌頭,她索性閉上嘴算了。

韓介堯停下笑,偏頭看著她黛眉微皺,一臉氣惱的樣子,他的心情沒來由的好極了,就是想逗逗她,一下子也沒想到,他可從來沒這樣的好興致。

“原來,你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