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嚇怕了,這次專門加了錢,所以整個客棧最好的房間全給了她們幾個。
到了客棧樓下,鄭憶盈扯著肖牧之的袖子問:“剛才她們沒吃多少就回來了,是不是小淺姐姐身體不舒服啊?我那兒有些應急藥,我去拿點兒給她吧。她房號是多少啊?”鄭憶盈再積極主動,也畢竟是個大姑娘,不好意思直接問陸少勳的房號,先要了池小淺的房號,一會兒送藥的時候再間接打聽陸少勳房間不就行了。
肖牧之雖然喜歡看戲,但也不願意池小淺真的太生氣,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去見識見識人家夫妻倆其樂融融的房間也好,好死了那條心,於是就把房間號給她了。
鄭憶盈回自己房間,拿了一盒行軍散和其他兩樣藥,就往哪個房間盈盈而去。
“方便進來嗎?”她在房門上輕輕敲了敲。
陸少勳聞聲就去開門。門一開她見是陸少勳在裡面,又是吃驚又是驚喜,轉念一想,大概池小淺是真的病了,所以他這個當哥哥的都呆她房間照顧她呢。於是她乖巧地把手裡的藥碰到他面前,“我看小淺姐姐吃不下飯,別是生病了,我拿點兒應急藥來給她。”
陸少勳覺得這姑娘真是貼心啊,照顧老五那種瘋子最適合了,於是熱情地請她進屋,“快進來坐。”
鄭憶盈悄悄打量這屋裡,今天他們只是把行李一放就出去了,東西都沒收撿出來呢,所以也看不出這房間是她們夫妻住的。鄭憶盈見池小淺還在洗澡沒出來,於是先把另兩樣藥拿出來,“陸大哥,要不你先吃藥吧,這個是消炎防破傷風的,這出門在外,身上有傷口還是得小心。”
陸少勳看看自己的手,笑笑:“難為你加掛這,不過這點兒傷沒關係的,我經常受傷,耐受力不一般,沒事的。再說我不喜歡吃藥。”
“經常受傷?”之前鄭憶盈看他們的談吐風度,揣度他們應該都是一些企業老總之類的身份,所以也沒細問他們的職業。這會兒聽他說經常受傷,難免有點兒吃驚。
“哦,我是軍人,所以經常受傷。”
鄭憶盈一聽,軍人啊……這麼年輕,軍銜估計不高,那津貼也不高吧……於是旁敲側擊地問:“哦,我都不知道你們都是做什麼職業的呢。”
想保媒的人這下來勁兒了,“哦,肖牧之是自己做企業的,做得很不錯。”
“那你……是什麼部隊的呀?”
“哦,這個說了你也搞不懂,呵呵。”陸少勳一個哈哈打過去。姑娘鬱悶了,都不好意思提軍銜啊?那肯定很低了……敢情自己瞧錯人了?那邊那個看上去遊手好閒的才該是正經主子?再想想肖牧之那一笑百媚生的俊顏,還真是帥啊,和陸少勳這種英氣俊朗不同,他那種好像微微帶混血的長相,則顯得格外風情。混血?
“肖牧之看上去,好像有點兒外國血統哦?但又不明顯。”她順口就一問。
陸少勳一聽,嘿,有戲!這姑娘對肖牧之觀察入微啊!於是就笑著說:“對,肖牧之的姥姥,就是德國人,所以他有四分之一的西德血統,看上去沒一般二分之一的混血那麼明顯。”
“哦……”鄭憶盈心念一動,有國外血統,年輕的企業老總,完美!再抬頭看看眼前這位大帥哥,可惜了,其實她還更喜歡陸少勳這型的,可是,她可不想當軍嫂,就那點兒可憐的津貼,一輩子也發不了財……於是她把手裡的藥往桌上一放,笑著說:“一會兒還要出去夜遊古鎮呢,我就不打擾了,這個是給小淺姐姐的行軍散,她洗了澡可以讓她吃點兒,反正旅行時吃點兒有益無害。我……就先回去了。”
話音剛落,浴室的門就開啟了,池小淺擦著頭髮從裡面走出來。鄭憶盈吃驚地看著她身上的吊帶睡裙,再看她大大方方地走到陸少勳面前,才抓過一件有袖的睡袍罩上。這妹妹在哥哥面前,就這麼無所顧忌啊……她狠狠吃了一驚,但現在她心思都留在“肖牧之才是正主”的劇烈轉換中,也沒多研究這對奇葩兄妹是怎麼回事,指了指桌上說:“我給你拿了點旅途常備藥來,你不舒服的話可以吃點。”說完就掩上門出去了。
“你才有病要吃藥呢。”池小淺嘀咕一句,抓起桌上的藥就想往垃圾桶裡丟。
“你幹什麼!”陸少勳抓住她的手,“你到底在彆扭什麼?人家好心好意給你送藥,你丟了幹嘛!”
池小淺剛才之所以先進去洗澡,就是不想在氣頭上跟陸少勳吵,想洗個澡冷靜一下再談,可是被他這句“人家”“好心好意”又給惹毛了。跳著腳指著他的臉:“人家,你倒是跟著人家走啊,人家房間在那頭!那頭床結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