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現代留過學正文卷第兩百零七章佛牙舍利起風浪元豐八年六月庚寅。
禮部請於七月丁酉日,命宰臣、執政、寄祿官中散大夫以上或六部卿、監大臣,並宗室在任正任團練使以上,赴南郊設壇立班,請大行皇帝之諡。
詔:恭依之。
隔日辛卯,兩宮和趙煦在延和殿便殿,接受了呂公著舉薦的大臣們的陛見。
旋即這些新官各自上任,劉摯、彭汝礪、王覿等到了御史臺。
而呂大防、範百祿、範祖禹、蘇轍四人則錄了宮籍,發給了可以出入集英殿的銅符。
本日,權管勾秦鳳路經略安撫司公事、通直郎呂溫卿請遣差大臣提點本路蕃漢弓箭手集教。
事下都堂,同知樞密院事李清臣上書:請遣秦鳳路經略司擇使臣集教之。
兩宮詔差朝請郎、權同提舉永興軍、秦鳳路保甲胡宗回兼任提舉點擇弓箭手集教,以改秦鳳路保甲舊弊,尤其強調不可耽誤農時。
並不得再輕易違法刺招弱小弓箭手。
六月壬辰。
兩宮下詔:髃臣延和殿集議改元。
經過商議,最終拿出了和趙煦上上輩子一樣的年號。
宰執大臣,一致認定:元佑年號甚好。
取元豐之元,以示不忘父業,用嘉佑之佑表明天子欲光大仁廟德政。
算是一個調和的年號。
也是新舊兩黨折中後的選擇。
只不過在趙煦的上上輩子,最後,舊黨調和了個寂寞。
在激進派的裹脅下,什麼理智、平和、為國計議……
統統踹進了馬裡亞納海溝!
趙煦在現代的老師,甚至感嘆過:司馬光已經是元佑初年,對新黨和新法態度最溫和的大臣了!
理由是司馬光至少肯聽取呂公著、韓維、張方平、範純仁、彭汝礪等人的建議。
而且,還肯給王安石死後哀榮。
所以,司馬光至少出發點是好的,也確實是真的為國家著想。
而司馬光、呂公著後的激進派們,只想發洩他們在熙寧、元豐時代受的氣。
以羞辱呂惠卿、章惇為開端,貶死蔡確為結束。
激進派們終於挑起了北宋最大最激烈的黨爭。
同日,環慶路經略司言:西夏遣陳慰使嵬名謨鐸、副使呂則陳聿津等自環慶路入境。
算算時間,如今應該到永興軍了。
也是在這一日,權提舉熙河蘭會路邊防財用司向宗回上書言:臣等恭依聖旨,已至熙州履任,並已差員察訪熙州山川,臣等恭以皇帝陛下旨意,已選熙州抹邦山為佛骨舍利供奉聖寺,乞指揮,並待來年聖寺落成,乞遣大德主持。
兩宮命向宗回等務必小心保護佛牙舍利,不得有閃失。
同時詔命譯經所,揀選高僧賜紫衣赴熙河。
兩宮回覆了向宗回的上書後,又叫人賜給向宗回、高公紀狐裘、吉貝布等禦寒,就怕熙河的風沙和寒風,吹壞、凍壞了高家、向家的這兩個寶貝疙瘩。
卻根本不知道,此時此刻,向宗回和高公紀,在熙州快活得很!
一個皇太后的親弟弟,一個太皇太后的親侄子,到了熙州,地方上的漢人豪強也好,蕃、羌各部的頭人也罷。
都將他們高高捧起來。
送地、送人、送妹子。
幾乎是有求必應!
特別是,當各部包括那些本地的漢人豪強,知曉兩位皇親國戚,還帶來了天子御賜的佛牙舍利後。
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每天都有絡繹不絕的各地部落首領、豪強來到熙州城裡膜拜佛牙舍利。
甚至就連青唐吐蕃,那些靠近熙河路邊防的部族,也紛紛遣人甚至乾脆就是族中親自來熙州朝拜佛牙舍利。
一個個恭恭敬敬,戰戰兢兢。
見了佛牙舍利,立刻就跪在地上,不停磕頭,嘴裡不斷念著些向宗回、高公紀聽不懂的蕃人語言。
回去後,立刻就和自己下面的部族民、奴隸說自己已經朝拜過了佛牙舍利,見到舍利如何如何神聖,有什麼佛光環繞啊,隱約之見,甚至還聽到了佛陀誦經的聲音——這自然是這些人自我包裝,也是他們的統治需要!
於是,在汴京城收到向宗回上書的時候。
在熙州以南的抹邦山上,供奉佛骨舍利的寺廟工程,就已經破土動工了。
地方豪強、蕃、羌部族,都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