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文寬夫那老匹夫壓一輩子。
未來青史之上的地位,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你什麼元老?
文彥博又是什麼元老?
也配?
只是想想那個可怕的場景,兩位元老都是不寒而慄。
“學士可以再尋覓尋覓……”
“殿帥燕達,三子皆官家親信心腹,掌左右禁衛,不可再充後宮……”
“但副帥苗授、管軍劉昌祚家裡面,都可以尋覓尋覓……”
“嗯!”孫固點點頭。
廣撒網,多捕魚嘛。
反正,他們兩個現在,除了編修《元佑字典》,剩下的精力根本無處發洩。
正好,用來給文彥博添堵。
噁心噁心那個老匹夫!
……
御史臺,色役案大牢。
安惇高坐於上,看著那些在炎日烈日下,被曬的口乾舌燥,渾身汗流浹背,卻還需要提筆抄寫聖人經義的官吏們。
他的嘴角,露出笑容來。
“來呀!”
“將今日訂的飲子送來,與諸位同僚分享!”安惇微笑著,發出了指令。
於是,早就準備好的,在汴京州橋下的王二飲子店訂好的各式飲子,被官兵提著進來。
一桶又一桶,用著井水冰鎮好的清涼飲子,被送到了這院子中,分與那些官吏食用。
安惇更是端著一碗,加了冰塊的飲子,信步於那些犯官罪吏之間。
他拿著勺子,吃著散發著寒氣的飲子,嘴巴里還不時砸吧出聲:“善!果然不愧是王二家最好的冰鎮紫蘇飲呢”
“味道清爽,尤其是這加了冰塊的飲子!一口下去,恍如冬日,令人神魂俱爽,妙哉!妙哉!”
犯官罪吏們,已經是連續數日,被人拖到太陽底下,勒令抄寫聖人經義,洗滌自身魂魄了。
現在,更是面臨了極刑!
他們都抬著頭,看著安惇手裡,端著的那碗放了冰塊,冒著寒氣的紫蘇飲,也聽得到周圍官吏,狼吞虎嚥的聲音。
反觀他們自己呢?
這數日來,安惇也不審他們更不讓他們交代。
只是每日固定,將他們拖出來,在太陽底下抄寫經義。
而且,安惇還特別有人性。
不會大中午就拖出去,一般是中午前和午後。
還會給他們喝水,免得他們中暑。
不過,每個人都只能得到兩碗水。
這那裡夠?
每天光是流汗,也不止流出兩碗水啊!
所以,現在他們人人都是口乾舌燥,再看著安惇慢悠悠的吃著冰鎮飲子,聽著周圍官吏狼吞虎嚥的聲音。
很多人的眼睛都開始紅了。
他們努力的吞嚥著口水。
安惇則適時的端著手中的飲子,靠近一個一看就知道已經無法堅持的犯官面前。
“想不想吃一口?”他舀出一勺紫蘇飲,小小的冰塊在勺子裡漂浮著,紫蘇的香味飄逸開來。
那是個很年輕的官吏,曬了好幾天了,面板都被曬紅了。他看著近在眼前的那一勺紫蘇飲,滿腦子都是想吃!
於是點了點頭:“臺端,罪官想吃。”
“善!”安惇拍拍手,立刻就有人,將一碗同樣放著冰塊的紫蘇飲,端了過來。
“想吃飲子?”安惇盯著對方。
“嗯!”
“那就把汝知道的東西說出來!”
“只要汝願意,這碗飲子,就是汝的!”
對方緊咬著嘴唇,看著被端到面前的紫蘇飲,看著碗裡的冰塊。
回憶起過去,他在開封府當差的時日。
那時候,在這樣的炎炎夏日,他每天都可以吃到這樣的飲子。
那味道,冰爽透心啊!
“罪官說了,就可以吃?”他遲疑著問道。
“當然!”安惇將那碗紫蘇飲,推到他面前:“汝現在就可以吃,吃完再說也不遲。”
安惇很有自信。
他看向其他人,那些都在盯著他的人。
“爾等也是一般!”
“只要願意招認!”
“只消點頭,州橋下王二家冰鎮飲子立刻送上!”
王二家是州橋飲子名店,曾登上過汴京新報的美食專欄,被胡飛盤點評為——汴京飲子,首推王二家。
自是生意鼎盛,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