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柏渾身一震,至此才明白了兩人之間的恩怨愛恨,不由得把七夫人摟個結實,同時心中亦湧起了一股強烈的無奈和悲哀,竟陪著七夫人痛哭起來。
哭著哭著,七夫人猛然一用力,掙開了韓柏的懷抱,一瞬不瞬地瞪著韓柏,冷冷道:“你哭什麼?”
韓柏溫柔的拭去了七夫人臉上的淚水,誠懇地說道:“我能清楚的感覺的到,赤老那樣傷害你們的孩子時,心中那不下於你的悲慼痛苦……只不過,我仍想不明白,赤老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七夫人再次激動起來,飲泣道:“因為他不想有任何與他有血緣的孩子來到這世界上,他整天想著的事就是要擊敗龐斑,所以他要絕情絕義,就連我離開他時,他亦不肯留於我……我恨死他了!”
看著面前這位楚楚可憐的美婦人,一股發自內心的,強烈至無可遏止的,要將它永遠摟在懷中細心呵護的衝動狂湧上心頭,韓柏衝口便道:“好!你不用再恨赤老了!我會好好照顧你,愛你一生一世的,更會賠你一個孩子。”
七夫人聞言,像給人忽然點了穴道似的,呆若木雞般瞪著韓柏。
事已至此,由不得半點含糊,韓柏一咬牙,堅定地說道:“小云,給我個機會吧,我一定不會負你,與你白頭偕老,恩愛一生的……”
七夫人秀眸中掠過一股前所未有的神采,整個臉忽地燒了個通紅,“嚶嚀”一聲,飄飛而起,逃命般逃出了韓柏的視線。
…………………………
彎彎的月亮已經當空懸掛,朦朧的夜色灑落在四方土地上。
離出雲觀眾人所下落的庵堂不遠處有一片密林,我和四女藏坐在一棵大樹枝葉濃密的橫枝處,竊竊私語。
剛剛聽完我講述的赤尊信與七夫人的恩怨愛恨,四女此刻俱是雙目微紅,誰也沒有了說話的興致。
“哎!”我輕嘆了一聲,默默地取出了一瓶美酒,靜靜的喝了起來。
良久,月兒首先打破了靜默,輕聲嘆息道:“七娘真是太可憐了……”
“是啊!”我放下了酒瓶,柔聲說道:“所以我才想撮合她和小柏,就是不忍她再這樣傷心下去了……我想,以小柏的心性,一定會讓她忘記過去,給他帶來幸福的!”
“恩!”月兒輕輕點了下頭,堅毅的神色在眼中一閃而逝,道:“我也會去勸勸爹爹,想辦法讓他老人家同意的。”
見到場面有些沉悶,善兒忙轉移話題道:“逸郎,你為何帶我們來這啊?”
我壞壞的笑道:“老賊頭竟然不願賭服輸,處處跟我作對,我又怎能輕易放過他呢?嘿嘿……”
素兒若有所悟的問道:“難道是師姐?”
“恩!”我輕點了下頭,道:“老賊頭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過師姐,一會一定會迫不及待的前來找她,哼哼!看我待會不好好的戲耍於他。”
霜兒嬌嗔的白了我一眼,道:“大哥,你好壞啊!”
“嘿嘿……”我順手將霜兒抱在懷中,“狠狠”地吻上了她那誘人的紅唇。
“來了!”我輕聲說道:“大家都小心點,千萬別讓師姐發現。”(為什麼不瞞著老賊頭呢?靠!他那雙賊耳,能瞞得過嗎?)
四女紛紛千嬌百媚的橫了我一眼,但卻也都十分小心,好奇的向林前的空地望去。
風聲響起,月夜下,兩道人影,一先一後由庵堂流星般掠出,來到了林前的空地處,這二人當然就是範良極和雲清這對冤家了。
雲清冷冷地道:“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我,我……“範良極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說出什麼來。
“上次我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雲清語氣轉柔,道:“我們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範良極失聲叫道:“為什麼血逸和雲素就能在一起,而我們就不可能呢?”
“哎!”雲清幽幽地嘆息道:“雲素師妹已經跟血逸走了,此時我要再離開師傅,師傅一定會傷心欲絕的。”
“那……”範良極又說不下去了。
看得我和四女都有些為他著急。
“蠢!真是太蠢了!”我實在忍耐不住,便向範良極傳聲笑罵道:“沒想到啊,老賊頭你竟然這般愚蠢,哈!”
“嘻嘻……”四女聞言,亦不由低聲嬌笑了起來。
範良極突然發現我和四女竟然在旁偷看,心中怒極,但又不敢表現出來,怕把事情弄得更糟。
見此,我幸災樂禍地傳聲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