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過。”
“很多嗎?”
“不,不過……三個。”
“她也愛你。”
“不,瑪戈特,她們不愛我。”
“可是她們應該愛的呀。”
“在戀愛方面,我一直不走運。”
瑪戈特靠得更近一點,手臂擱在他的腿上。她的一隻手好玩地撫摸他的臉龐,摸摸筆挺有力的高鼻、豐滿張開的嘴和堅硬的圓下巴。一陣奇怪的哆嗦透過全身,她縮回手指。
“你多結實呀,”她喃喃地說。“你的一切都那麼結實:手臂。下巴和鬍鬚。我從來沒有認識過象你這樣的男子。”
他粗鹵地捧起她的臉。震顫著的愛意和激情使這張臉顯得嫵媚動人。
“你有點喜歡我嗎?”她擔心地問。
“是的。”
“想吻我嗎?”
他親吻她。
“請別把我想得很壞,文森特。我情不自禁呀。你瞧,我愛上了…啪…我沒法離開你。”
“你愛上我?你真的愛上我了?不過怎麼會的呢?”
她靠上去,親吻他的嘴角。“就是這樣,”她說。
他們靜靜地坐著。稍遠一點是農人們的墓地。世世代代以來,農人們就在這塊他們活著時耕種的土地上安啟。文森特正想在畫布上表現死亡是一件多麼簡單的事,簡單得就象秋天的殘葉凋落、一塊土地被翻耕、一個十字架。四周的田野…一教堂公墓的野草,長到矮牆外便結束了——構成了以天空為背景的最後一根線條,就象海平線一樣。
“你瞭解我的情況嗎,文森特?”她溫柔地問。
“很少。”
“他們……有誰告訴過你……我的年齡嗎?”
“沒有。”
“哦,我三十九歲。再過幾個月就是四十歲了。在最近五年裡,我一直在對自己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