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然了一陣就迅速恢復了原樣。
這個問題,也是狐九想問的,他躊躇著開口道:“伯母,你不介意我的身份嗎?”
誰知沈卓麗想也不想張嘴道:“身份有啥用?我管你是什麼身份呢!只要你一輩子對我女兒好,不欺負她,我就無所求了!”
欺負?不知道誰欺負誰呢!狐九回想了一下,發現從認識宋依然到現在,似乎被欺負的人,一直是他吧?真是一物降一物,想他在天界之時,多麼目中無人,多麼囂張霸道,哪想到只因一念之差偷溜下界玩玩遊戲,就變成了她的靈獸,被吃的死死的,毫無反抗餘地,失敗啊!真是太失敗了!
“怎麼?你不為然嗎?”沈卓麗察言觀色的本事挺強。
“沒有沒有,我心甘情願她欺負……”狐九很沒有骨氣的投降了。
“那你給我說說。這影片是怎麼回事?”逮不住女兒。就盤問準女婿。沈卓麗端坐地樣子整個一慈禧太后。
宋晨江從視窗回來。生怕狐九太尷尬。連忙打圓場道:“拍都拍了。你還問什麼?”
“伯母覺得這個有傷風化嗎?那我們不賣了。”狐九開始擦汗。覺得宋依然地母親真是太難對付了。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是因為他愛屋及烏。情願對沈卓麗服個軟。說兩句好話。不然若是換成別人這樣問他估計他早高仰起頭。從鼻孔裡輕蔑地哼一聲。掉頭就走人了。
“不賣?那怎麼行!你想想你們要結婚房。要擺酒時還要生娃娃。哪樣不花錢呢?”沈卓麗接著又道:“我是說有空哪。再拍兩段拿去賣了!不過只限於這個尺度啊!再進一步可不行了。你們還沒結婚呢!”
“撲通”。廚房裡傳來一聲悶響。宋依然聽見這話。黑線地時候。一不留神頭磕到抽油煙機上了。
狐九突然覺得沈卓麗說地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呢?一回想。原來前幾天笛子也說過類似地話。再細想想她地言行。同笛子還真有幾分像。要不是他知道笛子是個妖仙。幾乎都要懷疑笛子才是她地女兒了。
一家人總算聚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吃了頓飯,當然,熱鬧是指沈卓麗問個不停,宋依然和狐九答個不停,好容易等到吃完飯,二老告辭回家去了,他們才長出了一口氣,癱倒在床上。
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了,狐九盯著天花板喃喃道:“原來見丈母孃是這麼辛苦的事……”
宋依然不贊同道:“見公婆也很辛苦啊!”
“唔,你見不到了。”狐九閉上眼道:“不知道他們現在投了幾世胎,是人還是狐。”
“喂,給我說說你成仙前的事吧?應該有不少有趣的經歷吧?”宋依然突然有了興趣,翻過身來,拿手指頭戳了戳狐九的肚子。
“很癢,別鬧。”狐九一把扯住她的手道:“再戳後果你自負。”
“什麼呀——”宋依然驀然紅了臉,掙脫出手來,背轉過身子,改用腳踢了踢狐九道:“別賣關子,快說。”
“唔——”狐九沉默了一會,似乎在回想從前的日子,頗有些神往道:“說起來,那時候的日子還是挺無憂無慮的,樹木比現在多,林子比現在深,食物也很充沛,我就記得我和狐七狐八那幾個兄弟,成天在林子裡到處玩耍,雖然有豺狼虎豹的威脅
過人類卻很少見,常年看不到幾個,不是獵戶就是裡採藥的……”
宋依然聽了很久,等他回憶完整個童年,又問道:“你後來怎麼會想去修仙的呢?”
“因為……”狐九頓了頓才道:“我父母被獵戶殺死了,我躲在一旁,眼見他們被剝了皮,然後肉身被棄在了地上……”
似乎觸動狐九的傷心事了,宋依然連忙道歉,“對不起……”
狐九微微一笑道:“那時候,我成天就想著報仇,可是區區一隻小狐,又怎能鬥得過獵戶?好在我們狐族有修仙的天賦,早就懂得如何吸取日月精華來修煉自己的內丹,練上幾十年,就能小有所成。後來我同幾個親生兄弟,費盡千辛萬苦,找到了那幾名獵戶的住處,但他們都垂垂老矣,殺幾個老人實在沒什麼成就感,我們就在他們家裡鬧騰了一段時間,讓他們破了點財,也作罷了。”
“鬧狐仙啊!”宋依想起古代很多筆記、志怪小說裡的描寫,覺得當時狐九一定是上竄下跳,又拋磚又扔瓦的,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不禁笑了。
“笛子也是那時候遇見的,剛修成仙,還有降妖除怪的銳氣,結果追殺了我好久,害我幾天幾夜都沒睡成覺。”狐九苦笑道。
兩人說了很久話,天色漸漸黑下來,星星在窗戶外頭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