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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他哪是一個輕薄的男兒,正是情之深,言之切,不正是一年前的唐棣,而且,今日之事,她實是親眼目睹,現下想來,他實在沒有偷窺那姑娘更換衣裳,他……他……先前這個開朗的面容,瀟灑的儀表,仍舊是她朝思暮想的唐棣。

那麼,她該高興啦,事實正好相反,倒像是失魂落魄一樣,幽幽的嘆息,幽幽的轉身,也幽幽地走啦!這次沒有回過一次頭,只有哀怨和失望!向來的方向走去,兩眼溼潤,滿腹辛酸,又向何人傾訴呢!

雨更大了,有如傾盆而下,但是她卻有如不覺,真是淚水與雨水同流,傷心共悔恨齊來,走向雨中,漸漸水消逝於煙雨濛濛之中。

直到她身形的白影,漸漸隱去之後,這幾人皆愕然怔在當地,卻動不得,不知這白衣姑娘,為何先前兇得要命,到最後卻黯然神傷幽怨離去?

那賣藝的祖孫心中暗想:“先前她那麼恨恨地指認這少年,怎麼被他幾句一說,不但不兇狠啦,反而失神落魄幽怨、黯然、垂頭喪氣轉身冒著大雨,不言不語的走了,真是令人心中生疑。”也更覺得這白衫姑娘,奇詭莫測。

那周衝也是摸不著頭腦,驀然間在此地見到她,周衝真是嚇了一跳,哪知卻這般無精打采的去了?只有鐵霸王周泰不想,嚷道:“大哥,咱可不喜歡這個小妞兒!兇兇巴巴,狠如虎狼,冷冷冰冰,寒如三冬。她若不離開這裡,哪還有熱火氣。”

唐棣也是不明究竟,他可是好意相告,一者解釋誤會,免得再生事端,二來知道她昨晚所找的那位姑娘,就是黑姑,這番言語,好教她放心,等於是告訴她,今後有我伴隨著她,你們可以大放寬心,我不會教她吃苦受罪。三則說的也是實話,兩人雖然一路打打鬧鬧,玩玩笑笑,但兩人皆已生了情愫,不願再行分開,哪知這位雪娘聞言,竟不歡而走,怎能不教他愕然。

其實他們哪裡知道,那苗疆的女兒,最是痴情,若是在她們心目中暗裡選定了情郎,她便至死不渝,即使結婚成了終身眷屬,也千方百計,防備情郎變心,這便是在苗疆女人盛行放蠱的原因。

那雪娘自在邯鄲城郊,初次見到唐棣,他年輕瀟1西,氣勢儒雅,文質彬彬,便芳心暗許,看官不能忘記,苗山崖頭,雪娘突然現身示警,也是為了關心唐棣而去。後來媧母火燒哀牢山,深信所有的人,均已葬身火海,沒人逃生,這一年來,雪娘心中仍念念不能忘懷。唐棣丰姿俊影常在腦中縈思。

哪唐棣之對雪娘,卻只有敬畏之心,雖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要知當時唐棣,武功遠不及雪娘,輕功更是天壤之別,唐棣雖心內對雪娘有愛慕之情,但思及武學一道,遠不如雪娘,心生自卑,哪敢作高攀之想,是以對雪娘脈脈含情,臨走頻頻回視,多未留意。試想那雪娘一年來,朝朝暮暮,憂心重重,一片痴情,魂縈夢想,與時懼增,昨夜一見,心花怒放舊情驟增,但對唐棣之戲言,由愛生恨,乃恨之入骨,今天又在廟中相遇,故而出面誣告。等到唐棣說出和她妹妹黑姑,竟已兩心相許,互生情愫。又看到作昨夜認錯了自己,那般言語無忌,行動不拘,真似夫妻閨房說笑,打情罵俏的舉軋可見他們兩人已是情濃而意蜜,心心兩相印。

先時雪娘誤認唐棣輕薄,大失所望,還以為他辜負了她的情意,她自己有眼無珠,竟愛上了個登徒子,故意爾心中惱恨已極,那知現下明白了其中過切,乃明白他不但是個好男兒,更是個多情多義,肝膽相照的俠士。倒更加難過了。失意之餘,尤怨頓生,悔恨交加,又怎能不失魂落魄。

看官,那唐棣尚且不知,餘外五人,更是不得而知了,卻是鐵霸王周泰一聲嚷罷,周衝雖然奇怪,但已心定不少,道:“唐老弟,你猜怎麼著,我還以為她是和你過不去呢,這位姑娘武功之高我是領教了。”顯然一年前的事周衝現下仍有餘悸。

唐棣微微一笑,心道:“你那裡知道,我現下的武功,已在她之上呢。”

當下將手一拱,道:“周爺,這雨中豈是談話這所,昨日不辭而別,心中正自歉意,今天又再巧遇,我們正可聚聚,好好得聊聊。”

哪知一言才落,那老頭兒,忽然沉聲說道:“慢著!”

倏地一飄身,又已攔在唐棣身前,道:“老朽有一言請問,適才你的武學不凡,老朽雖然尚未看出的你的師承,便也稱得上名門正派,男子大丈夫,更應該敢做敢當。

絕不可說達背良心的話。方才走的那位姑娘所說的話,是否確是事實?”

唐棣不待他往下說,忙道:“不瞞老丈,我知你要問的是什麼,不錯,在下適才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