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麼?”
唐棣業已看得明白,只見來船雖遠在半里以外,但已然看得見人寬大的僧衣迎風飄飄,並未見其搖槳,而船行卻有如箭馳,顯然是他以氣功催舟,將內功運于于足之上,以腳御舟,船不搖則行,勁力愈大,則其速度也隨之加快。.醉菩提突在湖上現身,當然是為兩人而來,想報前仇,別無他圖。眨眼間。兩舟相隔已近,唐棣這隻船上的梢公,見兩人指指點點,當然也明白後面來船有異,尤其是舟不搖櫓,卻飛快無比,吏感驚奇,嚇得拼命搖槳。
黑姑早從嚇得發呆的梢公手中搶過來木槳,只是用力一劃,船便躲開唐棣道:“黑姑!小心!今番醉菩提是有行而來,來都不善。尤其是我們現下是在船上,一切動作都難以施展,況且那醉菩提的酒箭,可在大發揮功能,我們在這隻小船上,防不勝防,倒要小心方好。
話尚未說完,醉菩提來得更近,和尚狂喊道:“女娃娃,你便易裝換衫,豈能瞞得過灑家,灑家今天可要慈慈悲你啦!我看你還能往哪裡跑。”
唐棣在這一陣工夫,已然想好了幾種應敵之策。他乃北方人向來不識水性,況且現在又是水天無際的湖中,難免不心中緊張當時遙遙一拱手,說:“老禪師,這位姑娘和你並無深仇大恨,何必這麼不饒人,況老禪師,乃是出家之人,具有菩薩心腸,處處以慈悲為懷,廣渡眾生,又何必定將人置之於死地。”
醉菩提的船,相隔已不過十來丈遠,只見他兩腳前箭後弓,頭翹起很高,正是以氣功催舟,醉菩提又是連聲狂笑,說:“呵呵!非但這女娃娃,今朝我不能放過她,而你這娃娃灑家又豈能輕輕饒過。你們兩個娃娃,今天休想逃走,佛爺爺下手把你們抓住後,給你們點兒苦頭吃吃,好讓你們知道佛爺爺的厲害!”
黑姑氣道:“呸!賊和尚,賊禿驢,誰還怕你不成,你不別再打你的如意算盤了,不要滿口吹大氣來嚇唬人。”
唐棣不由一怔,她的語氣和神情,怎麼像煞那黃衫姑娘,只是面孔黑白不同而已,醉菩提狂笑聲落,已將葫蘆取下,猛喝了一口酒,白光一閃,已然噴出一口酒箭,但並未攻擊二人,而是噴向船舵,唐棣已然明白和尚的心意,若是船舵一毀,可說無法閃避。
醉菩提這一著好生歹毒。便急忙抓起船上一支木槳,向那酒箭擋去,只聽卡嚓一聲,木槳頓時便斷為兩截!唐棣右臂震得微微發麻。
小船破浪,已射出數丈之外,遠離開醉菩提的小船。
唐棣大喜,朗朗一聲長嘯,道:妙啊!”
唐棣無意中從醉菩提那兒學得到以氣功駛舟的方法黑姑也歡欣的說:原來你也會駛船,我們可就不怕他了,快拐彎兒!”
原來醉菩提一看唐棣駛船離去,便腳下用力,已自後面追趕上來,早又從口中噴出酒箭。唐棣既能以氣功催舟,醉菩提要想毀了船舵已是無用,所以他這次不再毀舵,竟向船身噴去要將船身全部擊碎,唐棣哪敢怠慢,身軀一斜,但前箭後弓之式一變,小船立即向斜刺裡滑開數丈,只聽嘭得一聲響,浪花四濺。唐棣身在船尾,早濺了全身都是水,便急速催舟,眨眼間,兩船又相隔了五七丈遠。
雖然無意中學得了以氣功駛舟之法,但他這酒箭的威力太大,防不勝防,還是趕快著陸為是。”
忙向那嚇得癱軟在艙中的梢公問道:“哪裡距岸最近,快說!“那梢公這時那還辨得東西南北,只聽風聲颯然,黑姑忽地騰身空中,兩臂一張,妙翼兜風,已向醉菩提撲了過去!
她的輕功雖然特異,但醉菩提並非等閒之輩,早聽醉菩提狂笑道;“小妞兒,你來送死,可怨不得灑家啦!”
迎著她身前,向上空拍出一掌,同時又已猛喝了一口酒,連珠噴出,已非是酒箭,而是滿空的酒雨!
唐棣心頭一涼,叫道:“黑姑小心!”催舟疾駛,往黑姑身下衝去!
黑姑哼了一聲,說:“賊和尚,你可上當啦!”
當即兩臂一振,身在空中,陡然騰高了兩丈,酒箭全部落空。
哪知就在這同時,醉菩提將口中餘酒,突然的迎著唐棣的來船疾噴而出,酒噴出之後,這才狂笑道:“小娃娃,你先下去喝水啦!”
唐棣兀自在耽心黑姑,一時大意,忙不迭斜身轉勁,小舟陡橫,但左船舷仍未躲過,卡嚓一聲響,頓時又被擊碎了一塊,這次來勢更猛,破處更大,小船一晃再晃,早已進水不少,危險到了極點。
那邊黑姑卻已滑落醉菩提身後,忽然兩手齊揚,一二十支鐵蝙蝠已向和尚攻到,由上而下,齊向醉菩提頭上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