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寧自然不會就這樣走開,她冷冷地盯著玄凰,再一次問道,“你真得是廢物小公主李沐煙?”
“我是李沐煙,但不是你口中所說的廢物。”玄凰譏誚地望了裴安寧一眼,“如果我是廢物的話,安寧郡主你卻連個廢物都較量不過,那你又是什麼東西呢?廢渣?廢渣中的極品?”
裴安寧臉色驟變,她的一口氣猛吸在胸口,整個胸部鼓脹了起來。
但是她的手很快給圓融的太子妃扯住了,“好了安寧,別和公主賭氣了,你不是說要去見王后娘娘嘛?再耽擱下去,天都要晚了。”
裴安寧點了點頭,雙眸冷厲,伸指點了點玄凰的方向,這才快步離去。
裴安寧的挑釁動作,在凰兒眼裡看來,可以總結成三個字:你等著!
凰兒冷笑著目送她離去。
她現在有點煩的是,原本要找媽媽談談,現在卻被這個裴安寧橫插一足。
她現在是回自己的寢宮呢,還是繼續過去找王后?
考慮了三秒,她覺得還是去找王后媽媽。
這個裴安寧,心計可不淺,不知道這次來找王后媽媽幹嗎的。
玄凰徑直來到王后寢殿,外院的小太監一看是公主,哪裡敢阻攔,屁顛屁顛地領路,跑去通知王后娘娘了。
一路上這太監笑道,“公主來得可真是湊巧,安寧郡主也才到了沒一會兒,此刻王后娘娘正在偏殿招待郡主。”
“郡主什麼來意有沒有說?”
小太監搖了搖頭,“郡主說是來探望王后娘娘的,其他什麼也沒說。”
玄凰大眼微眯,什麼也沒說,只是隨著那太監步入偏殿。
小太監入門那一刻又低聲道,“公主,郡主說給娘娘帶來一件凝神靜氣的寶貝,好像是獻給娘娘來的。”
“噢。”凰兒點點頭,眼睛已經看到呂王后從座位上匆匆站起,往自己身邊走來了。
“娘娘,奴才把小公主帶來了。”
“平兒,來來來。”呂王后來到她身邊高高興興地執起她的小手,“我聽宮人說,你早上出去見秦老家主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呢。”
“回來跟媽媽說說話。”凰兒大眼一彎笑眯眯地說道。
“你這孩子,那有沒有惹秦老家主不高興呢?”
“當然沒有。外公是個開明的人,我跟他說找媽媽有事,他就叫我快來找你吧。”
呂王后笑了笑,牽著女兒的手來到裴安寧面前,“平兒,這是廣平王家的安寧郡主,你們小時候見過,可有印象?”
玄凰假意望了裴安寧一眼,很乖巧地搖了搖頭,目光沉靜如水,波瀾不驚,“沒印象。”
“也對,你那時還小。”呂王后笑著抬手,將女兒一縷烏絲掠到耳後,眸中透著一絲憂鬱,“你從小遠嫁他方,是媽媽沒有照顧好你。”
“胡說,媽媽為平兒費盡了心思,我遠嫁也不是你們的責任,再說我嫁得也不是不好。”
呂王后的眼中多了一絲欣慰的笑意。
她沒再開口說什麼,只是輕輕拍了一下凰兒的小手,彼此間交流了一個溫暖的眼神。
而站在一旁將她們母女之間的互動,全都瞧在眼睛裡的裴安寧,可以說已經把對凰兒的這份嫉妒轉化成濃濃的厭恨。
為什麼會這樣?
她真是搞不懂了?
為什麼大王與王后竟會這麼疼愛這麼一個廢物公主呢?
四年前是這樣,四年後也這樣,不止疼愛,甚至可以說是溺愛了,為什麼?
一個廢物,四年前長得跟個黃豆芽似的可憐。
為什麼今時今日竟然如此貌美?
若是空有美貌就算了,一個貌美的弱女子,也只能淪為貴族男人們的玩…寵。
而她……
憑什麼實力高過她?
這就是她裴安寧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可以說她是想不通的,絕對的想不通。
四年前那個連只一星魔獸都打不過的廢物,何德何能,四年後竟然得到如此高的修為?
裴安寧回想著,這一切的改變應該從四年前那場北蕭境內的魔獸爭霸賽開始……
凰兒對裴安寧的態度,稱的上是絕對藐視了,一個淡淡的顏色,推說一句沒印象,便把關係撇的乾乾淨淨。
若不是礙於往後娘娘在場,裴安寧早就再一次爆發了!
她長這麼大,還從沒人敢這樣對她。
即使是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