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裡,還是生活裡。”言先生擁美在懷,居然還像之前一樣開著不鹹不淡略帶顏色的玩笑,姜夜鶯甚至能感覺得出,他的心跳都沒有因此有多少變化。這讓姜夜鶯不知該高興還是應該沮喪。
“好吧,我錯了,你的笑話一直都很好笑。”姜夜鶯的聲音聽上去都快哭出來了:“你能直接說出那該死的言咒,然後跳出去麼?因為如果再多這樣呆一會兒,我怕我就得自己跳下去了!”“好吧,只是你要記得,不管發生什麼,你感覺到什麼,絕對不要睜開眼睛!”說完,言先生便閉上了眼睛,唸唸有詞起來。
看著言先生正經說話時的表情,以及他閉上眼後的樣子,姜夜鶯的思緒瞬間有一些迷離,不過只是一瞬間後,言先生緊抓著她左臀的手就讓她的理性迴歸了。
“嘿,為什麼你的手要……啊!”剛想抱怨的姜夜鶯,發現自己的一下子好像忽然失去了著力點,而當她往下看了一眼,發現自己已經懸空在50多米的高空時,抱怨就變成了尖叫。
“躍”就在此時,那熟悉又陌生的低沉聲音再次在姜夜鶯的耳邊想起。
當一行八人的老大,也就是那個吊膀子男領著刀疤臉,小楊等共四人正辛苦地爬著樓梯時,其餘的四人則負責把守住大樓的所有三個出口。
而負責守住正門的,是其貌不揚,卻精通各類槍械使用的老胡,以及熱衷於徒手格鬥,一身精力好像永遠用不完的小三兒。
“我討厭永遠是他們打前哨,我們來做掩護,即使是老大,但他現在一隻手都廢了,為什麼還是他帶頭?”小三兒右手握拳狠狠地擊向左掌,憤憤不平道:“我也想去會會那個‘大力金剛’,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老胡顯然就老成許多,他只是斜了小三兒一眼,淡淡道:“老大之所以帶隊,是因為他是唯一一個和他交過手的人,經驗有時比一隻手重要。還有,即使他們上去也未必找得到那個傢伙。他有可能從其他路躲過去,然後從這裡逃出來,到那時你再發揮你過剩的精力吧!”“如果他們不從門逃出來呢?”小三兒還在較著真:“他可能上到樓頂,上面有一架直升機,然後他們就‘呼,呼’地飛……”小三兒裝腔作勢地在天上胡指著,忽然,他的手指指著一個方向不再移動,張大了嘴巴,整個人像是被魔法定住了一般,一動不動。
老胡順著小三兒指的方向看去,一邊嘴上還嘲諷著小三兒:“即使你再無聊,也不需要搞這種行為藝術來……”說到這兒,老胡也看到了小三兒之前看到的“東西”接著他也很“行為藝術”地呆住了。
“你看到了那個我認為我看到的東西了麼?”小三兒狐疑地問老胡。
“我不知道你認為你看到了什麼,但我應該看到了我認為我看到的東西,”老胡歪著頭看著那“東西”又一次再樓宇間跳躍,眯著眼道:“那好像是……兩個人?”又一次,那道應該是“身影”的物體,從一幢樓躍上了另外一幢。而且在一次一次的跳躍間,他——或者它——正一層樓一層樓地下降著。
小三兒看著越跳越低,也越跳越遠的身影,皺眉道:“你猜我們那個子彈打不穿的強大夥伴的真正身份,會不會是人猿泰山?”老胡摸了摸自己的鬍渣,笑道:“不知道,不過我們似乎又惹上了一個有趣的傢伙。看來現在是你發洩你精力的時候了,小三兒!”“怎麼?我們不該先和老大他們通報一下麼?”小三兒壞笑地看著老胡,他早知道老胡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主兒。
“嗯,我們當然會通報他們,”老胡從懷裡掏出了對講機,扔到一旁,聳了聳肩道:“等我們確定人猿泰山就是我們要找的大力金剛之後。”“哦,我親愛的老胡,這就是我愛你的原因。”小三兒笑著拿出了鋼鑄的帶刺指環,套在了拳頭上:“追吧!”姜夜鶯感覺到自己在下墜,然後是停滯,接著又是一陣滑翔,而後下墜,重重地落地,接著再浮空……姜夜鶯始終聽從著言先生的囑咐,不曾,也不敢睜開眼睛,並在心裡想象著自己只是在坐過山車,一輛直入雲霄的瘋狂過山車。
不再需要言先生的指示,她的雙手雙腳將言先生纏得緊緊的。這個時候一切的羞恥感早已被拋之腦後,言先生在姜夜鶯的眼裡,心裡,就是那無邊大海中唯一的獨木舟,她只想緊緊地抓住,就像把握自己的生命一般。
又是一次重重地墜落,姜夜鶯準備了許久,也沒有感到再一次騰空,也沒有感到言先生有再移動。又過了五秒鐘,姜夜鶯才敢睜開眼睛。而當他張開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言先生的笑臉:“我們到了,不過如果你不想下來,我也沒有所謂。”姜夜鶯聞言低頭一看,哇,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