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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於自己女兒,以及其他孩童那股無法抑制的佔有慾,自己又會失去什麼?

不,姜華不會失去什麼,但那些孩子們卻會。

沒錯,他是一個無恥的戀童癖,在痛苦奪去了他洩慾的能力——也就是效能力後,他仍仗著“慈善”之名,褻玩著一些可憐的孩子。

但如果沒有了姜華,那些被他汙染的孩子又會怎樣?

不是他,誰會去在意一個天天被父母毒打的小男孩?

不是他,誰會去關心一個父母雙亡,家財被叔嫂吞盡,自己還被當作僕從使喚的小女孩?

不是他,那對患上白血病的雙胞胎,早已因為無力支付藥費,被醫院扔到外面等死;不是他,成百上千的山區孩子永遠不會認識字,也無法走出那如牢獄般的大山;不是他,上萬無辜的飢餓幼童已經橫死街頭,不是他……

言先生所說的一切都是對的,但只有一點,他錯了。

他認為姜華只是打著慈善的幌子,給自己開了一個“養殖場”他以為所有的孩子在被他玩弄時,都是無力且痛苦的。

言先生也有錯的時候。

姜夜鶯,是姜華最後一個用武力強暴的孩子。之後的所有人,都是自願的。

他們中有的是出於感激,有的則是出於功利的想法:能夠用一次的噁心,換來十年的吃飽穿暖,為什麼不呢?——疾病,飢餓和旁人的冷眼,讓這些孩子早早就懂得取捨,懂得了如何選擇自己的路。

他的慾望讓他變成了現今的樣子,但沒有慾望,他什麼也不是。

“怎麼?是在腦海裡自欺欺人,自我催眠說自己雖然是個無恥的罪人,但也做了不少好事,好平復自己的良心麼?”言先生拍了拍姜華的腦袋:“醒醒吧,你或許‘無意間’幫助過一些人,但你從骨子裡只是想滿足自己的慾望,你只是服從於自己慾望的一隻狗罷了。”姜華慘笑道:“無心插柳,柳亦成蔭。只因為栽柳的是狗,那森林就沒有狗的一份功勞了?言先生您呢?您又敢說自己秉著所謂的良心,幫助過多少人?”言先生搖首道:“我從不秉著所謂的‘良心’做事,我只是按自己的規矩做事而已。我也不在乎自己幫助過多少人,因為我從不幫助別人,我只是和他們做交易罷了——如果他們自己都不肯付出代價,那我為何要幫助他們?”“好,說得好,如果自己都不肯犧牲一些東西,這樣的人又有什麼資格獲得別人的幫助?”姜華大聲叫好後,忽而反問道:“那你和我這條狗,又有什麼不同呢?”言先生看著姜華,臉上忽然顯出了一副同情的神色:“你真可憐……想知道你和我的不同麼?就是我一不會趴在自己女兒身上洩慾,二更加不會在做出這一切之後,還冠冕堂皇地認為自己仍有任何資格跟任何人相提並論!如果說你和我有什麼不同,那就是我還是個人,而你已經不是了。”姜華啞然。沒錯,只有姜夜鶯,只有他自己的女兒,他沒有任何的藉口。

那次的慾望帶來的,只有痛苦的眼淚,與無聲的憤怒。

只是姜華沒有想到,姜夜鶯因為失憶症忘記了這件事,而姜華自己,竟好似也忘記了這件事。

只要不被提及,所有事都會被時間所淹沒,難道人,就真的這麼容易原諒自己?還是這一切又是姜華那無底慾望的又一傑作:只有忘記了那一次的掙扎與痛苦,他之後才仍能毫不愧疚地繼續著這樣的畜牲行徑?

言先生最後還是說對了,自己真的只是被慾望套上項圈的盲犬罷了。姜華苦笑,但即使事實如此,姜華仍不想錯過言先生這個“轉機”這個可以使他脫離慾望所帶來的痛苦的轉機。

“說了這麼多,相信言先生也不只是單單想和我聊天而已吧?”姜華道:“你一定有你的辦法,來替我解除這個‘山陰咒’是吧?說吧,這次你要幾年的陽壽?”言先生故作驚訝道:“你還想和我做買賣?你不知道你已經少活了十五年麼?你不好好過你剩下的日子,居然還想和我再做一單?你真是一個瘋子!”姜華笑道:“我正是想珍惜自己剩下的日子啊!我是不知道再和你來上一次,我還有多少時間可活,但與其揹著這樣的痛苦在地獄裡活上數載,為何我不選擇在天堂裡停留幾個月呢?”“只可惜你的天堂,卻是別人的地獄。”言先生冷笑道:“你當真是‘慾望’最忠實的狗,在主人的面前,居然連‘生命’都可以不要!我都有一些佩服你了……只可惜,我的答案卻是‘不’!”完契:“不?”姜華一愣:“你是說沒有辦法去除這個‘山陰咒’?”“不,我的‘不’的意思,是我不會幫你去除這個‘山陰咒’!”言先生答道。

姜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