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言先生是想找個傢伙發洩一下,但如果六樓真藏著什麼強悍的怪物,言先生就還得賠上陽壽和它鬥,那就實在是太得不償失了。
雖然言先生也有好奇心,也會想知道六樓陰氣的本來面目,但言先生畢竟是一個“商人”毫無利潤可言的巨大風險,言先生是絕對不會去冒的。
管它樓上的傢伙是誰,如果它能逼得更多人找上自己,再多養它一些日子也無妨。言先生打了一個哈哈,拔腿便準備往門外走去。
“請……請問,您找誰?”就在言先生即將離開的時候,從101的裡屋忽然傳出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言先生微微一愣,回頭循聲望去。
----------------------------雖然“魔”的長相看上去很可怖,但實際上只要它脫離了宿主,是很容易被殺死的。
諭天明手上的短木棍,是由漢陰古樹的樹枝製成,專門用來對付這種極陽之物的武器。
離開了宿主的不孝,撲扇著自己的大豬耳,想搞清楚自己身處何處。
只可惜,它還沒緩過這第一口氣兒,就已經被木棍貫穿了身體,釘在了地上。
沒一會兒,不孝便慘叫著化成了一股青煙,消失不見。
不孝的慘叫聲淒厲至極,就連一旁的阿梅,都不忍地別過頭去。
正是這一彆頭,阿梅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後的兩個人。
兩個老人---------------今天好忙啊好忙……
第三卷:雙生劫第五章:一樓。怒其不孝(4)——可悲可恨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出聲叫住言先生的,是一對年逾花甲的老夫妻……***“請問,”說話的是老頭子:“是剛才的那位先生麼?”
言先生的第一反應是去翻衣兜裡那張印著“郭文星”字樣的警員證(注:出自第一卷)但手剛伸到口袋裡,他就發現了一件事。
那個問話的老伯一手扶著牆,一手則緊抓著自己的老伴。那位老婦則雙手緊抓著自己的伴侶,慌張的四處張望。
自己就站在這裡,為什麼還要四處張望?為什麼那位老伯還要問自己是不是剛才的先生?
言先生狐疑地走到兩人身前,在他們面前揮了揮手,確認道:“你們……看不見?”----------------------------“誒,我說……我都不知道叫你什麼,就叫你木魚好了。”阿梅跑到老人面前揮了半天手,才跑回諭天明身邊低聲問道:“我說木魚啊,他們不會真的肯不見吧?”叫我木魚?諭天明先是被這奇怪的外號給“雷”得一愣,緩了半天勁兒才保持了自己“天塌不驚”的臉型,也不回答阿梅的話,徑直走到老夫婦的身前。
看這站立的態勢,這老婦估計是天生的盲人,至於這個老人家,他走路還要扶著牆,還有那泛白的瞳孔……應該是得白內障失去視力的。
“老人家有什麼事?”諭天明問道。
那白髮蒼蒼的老頭,似乎還有著些微的視力,他讓老太婆扶著自己,循著光用另一隻手向前摸索了半天,才算碰到了諭天明的肩膀。
在諭天明身後的阿梅看得很清楚,“木魚”很明顯地朝身旁擺了擺手,像是在向誰示意不需要擔心和護衛自己一般。
是在示意那個什麼“阿暗”不需要動手麼?阿梅揣測地想。
“小夥子是吧?你還是趕緊走吧!”老人拍著諭天明的肩膀,好心忠告道:“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不過等阿黃來了,就有麻煩了!”阿黃?是指的這個躺在地上的方塊吧?阿梅看了看地,感慨地想,看來是小黃自己有麻煩才對吧?
諭天明沒有答話,因為他注意到了老人身上的傷痕。
-------------------“我是民警,你的鄰居報警說這裡有打鬧之聲,我就過來看一下。”言先生在確定兩位老人都確實看不見,便裝腔作勢道:“二老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麼?”兩位本都該看不見的老人,卻好像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老人開口道:“啊,麻煩民警同志了,我們這兒沒發生什麼事,只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喝了一些酒,在家裡鬧騰了好一陣,才睡了過去。”“睡著了?那這臉上的紅腫也是睡出來的?”言先生還故意刁難道:“這大門,也是你兒子發酒瘋拆的?你兒子力氣不小啊!”老夫婦一下子被問得有些說不出話來,最後還是老人先變通道:“你也看到了,我們是兩個老瞎子,看是看不見的,聽也只聽到我們兒子一個人在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