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像在聽一個和自己完全無關地故事。
“喂!我是在問你誒!讓你給我一個臥鋪票!反正你一個人也睡不了四張床!”女孩氣不打一處來,可她細一想,會不會對方不會說中文?於是她趕緊用著極不正宗的口音問道:“CAN…I…GO…WITH…YOOU?”“我聽得懂中文。”外國人嘆了口氣,用著一口標準地、甚至還帶著一點川味的普通話說道:“抱歉,我喜歡一個人旅行。”“我也喜歡一個人旅行,可這不是沒辦法嘛!”說著,女孩居然伸出手勾著男人的肩,像是多年好友一樣說道:“可我真的很急,你就當幫我一個忙嘛!”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求助方式。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因為不想再和女孩廢話,男人竟然點頭表示同意了。
“不過,我有我旅行地方式,你不能反對。”男人有氣無力地威脅了一句:“不然我就把你從火車上丟下去。”“好啊好啊!”女孩拼命點頭,她可不認為這個連說話都沒勁兒的人,會有把她怎麼樣地氣力。
十分鐘後,臥鋪車廂。
外國男人走進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從他隨身攜帶地小包裡拿出唯一的一件行李:一張厚重地黑色簾布。
就在女孩猶自發愣的時候,男人已經熟練地用黑布將窗戶給遮蓋了起來。
不大不小,剛剛好的黑簾,將所有的陽光全都擋在了窗外。
女孩沒來得及抗議,男人更是連車門都拉了起來。
在烈日炎炎的下午,整個小車間變得如深夜一般漆黑。
正當女孩開始本能地以為男人要做出什麼出格舉動的時候,燈卻亮了。
“我一曬太陽就貧血,”開完燈,男人坐在臥鋪邊上說道:“這輛車到上海需要多小時,我的唯一要求,就是這段時間裡別讓我掀開窗簾,出門的時候記得順手關門,然後安靜一點。你能辦到麼?”奇怪,在曬不到太陽之後,男人說話的中氣好像變足了一些。
“你的‘唯一要求’還真多。”女孩朝男人調皮地敬了一個軍禮:“遵命!”在此後的多個小時裡,男人和女孩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女孩耳朵裡塞著耳機,手裡玩著PSP,倒也自得其樂。而男人只是在床上直直地躺著,一動不動。
在第20個鐘頭的時候,女孩曾狐疑地湊到男人身邊,想去探他的鼻息,卻被男人忽然張開地雙眼給嚇得了退回來。
“什麼嘛,我還以為掛了呢!”女孩吐了吐舌頭,繼續打著自己的電動。
小時候,火車,進入上海南站。
“太好了!到了!這就是上海!”女孩興奮地從才車廂裡跳了出來,在火車站裡快速地穿行起來。
男人一言不發地跟著女孩,順著指示箭走著。
“如果是個大晴天就好了!”女孩看著身後的男人,抱怨了起來:多個小時不曬太陽,我的面板都快變白了。”沒有感謝,居然還抱怨,真是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我恐怕你要失望了。”男人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今天是陰天。”運氣不錯,至少不用再貧血了。男人心裡默唸著。
“你這人真奇怪。”女孩轉過身,將臉湊到男人面前:“我怎麼看你都不像一個‘驢友’啊,一副怕見太陽地樣子。為什麼重慶那邊賣票的會說你是常客?還只坐臥鋪?”“生意需要。”男人往後退了一步,隨口道:“偶爾需要去一些遠的地方。”奇怪的男人,在照不到太陽的地方,就連話都變多了,雖然大部分時候還是那副軟趴趴沒什麼力氣的樣子。女孩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個男人,開口問道:“那你今天來上海也是為了做生意?”“嗯,有筆原來的手下介紹的小買賣。”男人的目光有些迷離,似乎是在回憶什麼:“可能順便拜訪幾個老朋友。”手下?那麼說這個人很有錢咯?女孩轉念一想,這也不錯,沒錢的人哪會沒事就一個人包上四個臥鋪位這麼吃飽了撐地?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男人還真沒有情趣。女孩不滿地想著,這40多個小時都沒和自己說幾句話,現在自己大發慈悲和他搭話,他還是一副愛理不理地樣子,真讓人可氣。難道你就不會問問我“為什麼來上海”嘛?我好歹也是搭了你順風車的神秘女人耶!
男人看了看不知在想些什麼的女孩,發現她似乎沒有繼續開口的意思後,便繞過了女孩,繼續往前走去。
這種“你都下了車了,那咱就誰都不人是誰”的態度讓女孩大為光火,她一把抓住男人地袖子,氣呼呼地喊道:“喂,你就不會問問我是誰嘛?”“哦。”男人無力地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