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不出你除了操縱人之外,自己還有什麼本事。”“那你睜大眼睛看著就是了。”文雅站起了身,雙手環抱於身前,用低沉厚重如招魂一般的魔女之聲念道:“激。”姜夜鶯就坐在文雅的身旁,當文雅站起身的時候,姜夜鶯抬頭以看,便看到了文雅左手所按著的右手手肘處,貼著一張小小的黃紙,一張寫著“激”字的小小紙片。
文雅將激發傀儡腎上腺素的言咒使在了自己的身上,使得自己的身體變成了強力的武器,然後從腰際抽出了另外兩張薄如蟬翼的紙片,將它們抖成了一柄長槍,然後飛速地刺向了清虛。
因為清虛在房間的另一頭,所以這一刺也第一次使得文雅遠離了一直在她控制範圍內的姜夜鶯。
當這一槍刺出,清虛沒有舉劍格擋,他只是咧開了嘴,笑了。
當文雅看到清虛的笑容時,她忽然明白了,全都明白了:她上當了。
這個在他薄紙長槍之前的笑容,她再熟悉不過,這不是什麼道士的笑容,也不是顧仲的笑容。
“速”正當這一槍立刻要將那張笑容撕破時,文雅的面前忽然一個模糊,清虛的人不見了。
“作為一個好綁匪,你永遠不該離開自己的人質。”當文雅止住身形,轉過頭向後看的時候,清虛已經來到了沙發旁,笑著扶起了姜夜鶯。
這個好像永遠在嘲笑的聲音,絕不會有第二個人能擁有。
這一次,文雅“絕對”不會再認錯了。
“言先生,怎麼會是你?”
第四卷:傀儡戲第十五章:戲裡戲外(2)——三簧戲/上
文雅的弱點:自以為可以控制人,便能瞭解人。
------------------------------在房間內無比熱鬧的同時,房間外的戰鬥也並沒有停止。
尹璐雖然並沒有受過什麼專業的鞭術訓練,渾得是靠一股蠻勁,將鞭子舞得虎虎生風。
然而即使那長鞭將尹璐身旁方圓十米以內舞了一個風雨不透,可卻依然沒辦法抓到言先生的影子。
言先生就像漂浮在空中的葉子一般,總是能在鞭影重疊的間隙中輕而易舉地穿過,尹璐的鞭子不但傷不到他,甚至連在他的衣服上留一條口子都做不到。
漸漸地,尹璐開始覺得累了,不僅是手累,更加是心累。
腎上腺素並不是什麼激發潛力的萬靈藥,它是人面對生死存亡的危機時刻時,才會分泌出的,一種以毒理性質強硬拉出人潛能的液體。
簡單來說,腎上腺素就是一把雙刃劍,短時間內,它是讓人擁有奧林匹克運動員級身體強度的仙藥,可如果長時間分泌,它會將人的生命力一點點地耗幹,並且之前分泌的液體會讓人的疲勞感成倍增加。
而現在的尹璐,顯然已經度過了和腎上腺素之間的蜜月期,開始受到副作用的侵襲了。
長髮女感覺到自己手上的鞭子越來越沉,越來越沉,而言先生的臉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
人真的是一種奇怪的生物,不到自己處於危機的時刻,他們似乎就不會開始思考。
當那長蛇一般的鞭影變得愈來愈慢,尹璐的腦袋卻變得愈發清晰起來。
此時的她才開始懷疑,不是自己的鞭子從沒摸到過言先生的邊,是言先生根本就沒有“邊”好幾次尹璐明明已經看到自己的鞭子擊中了言先生,可一個恍惚,言先生已經在鞭子的另一邊朝她微笑了。
不對,肯定有哪裡不對。
當尹璐能絕對肯定自己的想法時,她的身體已經整個地癱了下來,長長的鞭子也軟弱無力地耷拉在了地上,變成了好多個圈。
看到對手軟下了身子,言先生悠然地飄到了尹璐的面前,俯視著這個自以為可以打敗他的女人。
事實上,她確實是可以打敗他的——如果他真的是言先生的話。
“你……你是誰?”尹璐眼眸中的血紅開始逐漸地褪去,她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你不是言先生,你從頭到尾都沒用我的名字稱呼過我,你甚至可能根本不認識我。你到底是誰?”“我認不認識你又有什麼要緊?反正自大言認識的女人不外乎就是那麼幾種:漂亮,長髮,短了壽命,然後恨他。”“言先生”蹲下身,側過頭饒有興致地評點道:“不過你確實很像那個女人,真的很像。文雅那傢伙真的很能像主意,不過在打鬼主意方面,她還是鬥不過那個自大鬼——雖然他並不是鬼,好像我才是。”就在“言先生”沉醉於自言自語之間時,尹璐用盡了全身最後的力氣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