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就知道你那張嘴裡吐不出什麼好話!”寒劍老人笑罵道:“還不把楚白帶上來,難道還要我老人家去接你們啊?”
炎鷲上人嘿嘿一笑,他知道老友的實力比起自己差不到哪去,因此毫不詫異他會知道楚白的到來,伸手拍了拍楚白肩膀,他第一個向那個島嶼衝去。
眨眼之間,兩人到達了目的地,降落在島嶼中央的一間小竹屋前,幾隻在竹屋前嬉戲的仙鶴困惑的抬起頭來望著兩人,沒有一絲受驚的表現,顯然牠們並不畏懼生人。
就在楚白還在感嘆周圍幽靜的景色,竹屋的門吱呀一聲開啟,一個一身麻布白袍,鬚眉都已雪白的老者,笑眯眯的走了出來,他站在門前,輕輕的躬了下身,做個請的手勢:“請進、請進,小老兒備了幾杯清茶,請入內品嚐吧!”
“晚輩楚白拜見前輩!”楚白不敢怠慢,急忙上前恭敬施禮,畢竟寒劍老人可是仙界的古仙人,又與自己師祖紅石真人是忘年之交,不管怎麼說,輩分都高出自己太多。
“哎呀,不必多禮、不必多禮!”寒劍老人笑眯眯的說道,伸手虛虛一抬,正要拜下的楚白只覺得渾身一僵,這下拜的動作就再也拜不下去,更古怪的是,他竟然沒有發現任何力量波動,彷彿寒劍老人的虛虛一抬,真的只是普通動作。
見識到如此神奇技法的楚白不禁駭然,寒劍老人彷彿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眯起眼睛向他神秘一笑,道:“我與你師祖挺談得來的,算起來也不算外人了,你就不必這麼多禮了,進來喝茶吧!”
寒劍老人的話自然要聽,好在修真者們都不是很在意俗禮,因此楚白恭敬的應了一聲,跟在寒劍老人身後向屋內走去,至於炎鷲上人,早在楚白施禮的時候,他就自顧自的衝進屋子裡去了。
寒劍老人的竹屋內極其簡陋,只是一張竹桌、幾張竹椅和幾個簡單的傢俱,楚白跟著寒劍老人踏進竹屋時,炎鷲上人正在屋內翻箱倒櫃,也不知在尋些什麼。
“你這傢伙,怎麼一來我這就到處亂翻!”看到炎鷲上人的舉動,寒劍老人笑罵道,臉上卻沒有一絲怒意,顯然沒有因此生氣。
“你來的正好!”炎鷲上人回過頭來,跳過來揪住寒劍老人的領口:“我知道前幾天紅石給你了一罈好酒,快點拿出來!”
“你不去做包打聽真是可惜了!”寒劍老人笑著搖了搖頭,啼笑皆非的努了努嘴:“在屋後埋著呢,自己去挖吧!”
炎鷲上人不顧儀態的歡呼一聲,閃電般竄了出去,不用說也知道,他是出去挖酒喝。
“來、來,我們不必搭理那個傢伙,自己聊聊吧!”寒劍老人回頭招呼道,袍袖輕輕一甩,一張椅子貼著地面滑了過來。
楚白恭敬的應了一聲,神色肅穆的在竹椅上坐下,看到他的樣子寒劍老人笑了起來:“不必這麼緊張,我和你師祖也是相交甚久,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楚白尷尬的笑了笑,心知自己確實有些緊張過度,想到這裡,他微微閉起雙眼,將師門心法仔細運轉一遍,當他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神色恢復了從容。
寒劍老人讚許的點點頭,開口問:“炎鷲帶你來仙界的用意你是否清楚?”
“這個……晚輩並不知曉。”楚白困惑的答道:“不過聽上人的口吻,似乎要面見仙界之主他老人家稟告些什麼事情,而且根據晚輩推測,似乎還和晚輩有些關聯。”
“奇怪了!炎鷲從來不是好管閒事的人,究竟是什麼事值得他帶你上來?”寒劍老人抓著自己的雪白鬍須自言自語的說道,楚白也不敢打斷他的思路,乖乖的坐在一旁。
“老好人,太久遠的事情你是猜不出來的!”旁邊突然傳來了炎鷲上人的聲音,楚白回過頭去,這才發現他拎著一個酒罈,正斜靠在房門上。
“炎鷲,說來聽聽,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你這麼熱心。”寒劍老人笑道。
“看來你真是年紀大了,這麼大的事你都記不得了?你不記得萬年前什麼事最轟動嗎?”炎鷲上人對著酒罈喝了一口,一抹嘴角說道。
“去、去,你年紀也不比我小,在這裡裝什麼年輕啊!”寒劍老人笑罵道,隨即皺起眉頭:“萬年前的事,誰還記得啊?萬年前、萬年前……啊!難道你是指?”他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起來,顯然是想起了什麼。
“沒錯!”炎鷲上人點了點頭:“就是那事,看來你還沒有忘記。”
“我怎麼可能忘掉!”寒劍老人苦笑起來,臉色有些沉重:“這麼大的一件事,難怪你要帶楚白到仙界來,不過,難道他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