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請住手!”
緊接著一道狂風捲過,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駕馭一把青色飛劍停在柳無崖身前,正好堵住了他的進攻路線。
“家主有命,這兩位是家主的客人,請不要失了禮數。”那個剛到的年輕人停在飛劍上微微一鞠躬,向柳無崖說道。
“柳青,你讓開!我的事什麼時候由得你管了?”柳無崖陰沉著臉喝道,操縱飛劍就想從那年輕人身旁繞過去,卻被他幾次攔了下來。
“你們都死了嗎?給我上!”柳無崖沒辦法繞過那個叫柳青的年輕人去攻擊楚白和唐嚴,直氣得臉色鐵青,偏偏他似乎對這柳青頗為忌憚,雖然生氣,卻又不敢翻臉,只得喝令旁邊的修真者上前動手。
周圍那群修真者遲疑了一下,正要上前,柳青卻大喝一聲:“柳長老,莫非你要違抗家主的命令,想叛亂不成?”
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幾乎沒人吃得消,眾修真者也是一驚,再也不敢上前了,都眼巴巴的瞅著柳無崖,似乎是在等他拿主意。
柳無崖也被這頂大帽子嚇了一跳,臉上表情陰晴不定。他今日來此,本是打算為那三個親傳弟子出一口惡氣,誰料與楚白和唐嚴一碰面,他就嚇了一跳。
那年輕人就不提了,身上只有微弱的力量波動,又沒有法寶護身,顯然修為不高──以他的修為自然看不出楚白的深淺。但那老頭就麻煩多了,光看他腳下的那把飛劍就知道不是凡品,能有這樣一把飛劍的人必定修為不淺。
柳無崖原本想著自己這一方人多勢眾應該不至於輸,誰知卻突然出現一個攪局的,一頂叛亂的大帽子扣下來,立刻壓得眾人不敢動彈,只靠自己一人顯然沒有什麼勝算,且旁邊還有一個柳青虎視眈眈,就等著抓自己的把柄呢,看來這口惡氣是暫時沒辦法出了。
柳無崖心計深沉,知道有柳青在自己不能如願,立刻換上另一種表情,滿臉堆笑道:“既然是家主的客人,我自然不能冒犯,就此告辭了。”說完便帶著那一群修真者呼嘯而去。
“一群混帳。”柳青望著柳無崖一群人離去的背影狠狠罵道,讓唐嚴和楚白不禁面面相覷。他們不都是柳家的人嗎?
“啊,是我失禮了。”柳青這才想起旁邊還有兩人,急忙回過頭來施禮陪罪,楚白和唐嚴也拱拱手算是回禮,畢竟他們二人身分、輩分都比柳青要來得高,這樣做也不算託大。
柳青對此倒不在意,微笑道:“兩位就是前來拜訪家主的客人吧?家主聽聞來報,特意派我前來迎接,路上遇到點事耽擱了,反而讓客人們受到驚擾,還望不要見怪。”
這柳青相貌清秀,說話又算得體,楚白二人不由得對他大生好感,聞言急忙表示並不在意。
“那麼,請兩位客人隨我來吧,我帶二位去柳家,我們柳家外布有多重陣勢,無人帶領的話根本走不進去。”柳青笑道,臉上滿是自豪之色,顯然對自己家族的陣勢很有信心。
唐嚴卻在一旁強忍笑意。他與柳家家主相交近兩百年,柳家早去過無數次了,只是近幾十年沒去過。雖說柳家陣勢這幾十年內可能有什麼變化,但想必以他的實力也不會受困於此的。
至於楚白,那唐嚴更不擔心了,見識過他的修為後,唐嚴可不認為這世上還有什麼陣勢可以困得住他。如果有,那也一定是仙界的陣勢吧,想必這柳家不可能布得出來。
不過這柳家家主也是為了不張揚,才沒有告訴柳青來訪者中有一位是落日劍派的宗主。要是知道二人中有一人是落日劍派的宗主,而另一人更是落日劍派中輩分最高的人,恐怕打死他都不會在他們面前炫耀吧。
兩人隨柳青踏劍前行,一路上又遇見幾位修真者,想來應該是巡邏的柳家子弟,不過有了柳青帶路,一路上倒也無人前來盤問,顯然都認得他。
又前行了一百來里路,一個被圍牆圈在中間的山谷出現在幾人眼前,山谷內遍佈果樹,大概有十幾人在谷內勞作。楚白眼尖,一眼就看到圍牆上懸掛的招牌上寫著“柳氏果業集團有限公司”。
柳青降落下去,收起飛劍,然後轉頭招呼楚白和唐嚴:“請下來步行吧,前面有防禦法陣,會攻擊用法寶飛行的修真者,所以我們只好走過去了。”
楚白和唐嚴依言落下,落日風雷劍刷的一下自動插入唐嚴背上的劍鞘中,柳青看到這把飛劍竟如此具靈性,不由得吃驚得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唐嚴背後的落日風雷劍,好半天都沒有挪步。
楚白暗笑,無奈的搖搖頭,暗運修真力,輕聲問道:“這裡為什麼是個果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