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淺月小姐看來是移情別戀了染小王爺嘛,果真如此!”六公主冷哼一聲。
眾人心裡齊齊為她的話左右了想法。
容景忽然抬起頭,眸光犀利地看了六公主一眼。
六公主身子一顫,只感覺通體剎那冰寒,從來未曾想過這樣溫潤如玉的人會有如此犀利凌厲的目光,她還要再煽動挑唆的話頓時被冰凍了個乾淨。
容景只是看了六公主一眼,便收回視線,拿著水囊起身站了起來,眾人只覺眼前一道白色的光影一閃,他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夜輕暖再次“啊”地一聲。
眾人也齊齊一驚,再看去,只見容景已經擋在了雲淺月面前,伸手扣住了她的手,拉著她向自己的馬車走去。
“容景,你做什麼?”夜輕染怒喝了一聲。
容景停住腳步,眸光溫涼地看著夜輕染,“染小王爺,這話該我問你,你在做什麼?”
“我帶小丫頭出來散心,免得她悶死在淺月閣。”夜輕染道,“如今她散心完了,自然要送他回去。你既然將她扔在淺月閣五六日不管不問,如今又跑過來做什麼?”
“誰說我對她不管不問了?”容景挑眉,眯起眼睛,“即便我對她不管不問,也輪不到別人來對她管對她問。”
夜輕染忽然冷笑,“你憑什麼?就憑你是容景?”
“就憑我喜歡她,她喜歡我。染小王爺,這樣回答夠不夠?若是不夠的話,我可以再告訴你,就憑我們相愛十年,就憑她曾為我啟動鳳凰劫失憶,就憑我為她不讓別人近身三尺。就憑我對她說此生只此一妻,非卿不娶。就憑她對我說一人之重,天下人之輕。不管我們之間如今如何折磨彼此,也容不得別人來制衡插手我們的感情。”容景語氣冰寒。
夜輕染一時失了言語。
容景不再看夜輕染,拉著雲淺月離開,他腳步一改一如既往的輕緩優雅,此時極快,不出片刻便來到他馬車前,絃歌立即挑開了車簾,他先上了車,又拉雲淺月上車。
雲淺月站在車前不動,靜靜地看著容景。
“上來!”容景寒著臉看著雲淺月。
“憑什麼你說上就上?”雲淺月身子不動,從他手裡往出撤手。
容景的手扣得緊緊的,紋絲不動,眯著眼睛寒著臉看著她,“你要坐他的車回去?”
“我走回去也不坐你的車。”雲淺月催動動力去甩脫他的手。
容景卻先一步剋制住了她的功力,手腕猛地一抬,雲淺月被他拽上了車。簾幕落下之前,一團紫色從車廂裡飛出,頃刻間化為了漫天紫色的花雨灑下,飄飄揚揚落在了夜輕染身上地上,正是雲淺月披著的紫貂披風。
“容景,你做什麼?”車中傳來雲淺月的怒喝。
容景不答雲淺月的話,冰寒的聲音響起,“夜輕染,你若是再敢不收起你的心思,你就如這個披風!”話落,他吩咐絃歌,“趕車!”
絃歌驚了一驚,連忙揮起馬鞭,馬車走了起來。
夜輕染看著紫貂披風化為粉碎,他勃然大怒,“容景!”話落,就要去攔容景的馬車。
一團黑霧飄身而落,青影攔在了夜輕染的面前,聲音冷木,“染小王爺請留步!”
“滾開!”夜輕染揮手對青影劈出一掌。
青影躲開,見夜輕染又劈出一掌,他看著涼亭內不疾不徐地提醒道:“淺月小姐喜歡的是我家世子,您不想今日小郡主受傷的話,就不要出手。”
夜輕染掌風堪堪頓住,轉頭看向半山涼亭,只見一個黑衣隱衛正用劍架著夜輕暖的脖子上,似乎只要他再出手,那劍會毫不猶豫地砍斷夜輕暖的脖子,他臉色陰沉地轉回頭,看著容景的馬車走遠。
“染小王爺能明白就好!希望小王爺以後再不發生今日之事。除了淺月小姐外,我家世子對天下任何女人都能下得去手。”青影丟下一句話,身影原地消失。
那名架著夜輕暖脖頸的隱衛也撤回劍,瞬間消失。
夜輕染袖中的拳頭攥緊,額頭的青筋跳了跳,目光死死地看著那輛馬車離開。
涼亭內的所有人都驚駭地看著這一幕,第一次見識到了景世子溫潤如玉的外表下的強硬冷厲,誰也不曾見過這樣的容景,甚至想也不曾想過。幾乎所有人都被震懾,一時間又驚又駭,久久回不過神來。
夜輕暖忽然“哇”地一聲哭了,打破了靜寂。
“哭什麼哭?你不是也學了幾年的功夫嗎?怎麼這麼沒用?”夜輕染回頭惱怒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