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真正的刁蠻已經死了,可是,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當她看到那種記憶中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容顏時,激動的險些說不出話來,緊接著淚如雨下,這些反應,都是在她條件反射的情況下自主形成的,可見這位老人在刁蠻心目中的位置,絕對的重中之重。
刁蠻的反應讓冰痕微微怔愣了一下,隨之下意識的朝那位老人望過去,而不偏不倚的,那位老人也正好朝他們望過來,數目相對的情況下,老人的眸中似乎閃過什麼晶瑩的光澤,卻很快掩飾過去,恢復如初的看先龍笑天,爽朗一笑:“好,好得很呢,不知你突然來信相邀,作何用意?”
龍笑天的眼神意味深長的掃過南風玄翌清冷漠然的俊臉,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這些天您先在島上好好逛逛,屆時,晚輩定會送給您一個巨大的驚喜。”
刁曄一聽,立馬來了興趣,“是嗎?驚喜?這麼多年了,你還會送給我什麼驚喜?”
龍笑天忍不住賣起了關子,“到時候您就知道了。”話落,命蠱龍親自將七絕、刁曄兩位老人出去喝茶,而他將審視的目光落在南風玄翌的身上,“小子,好久不見!”
南風玄翌扯了扯唇,冷冷的睇視著他:“東西我已經帶來,別忘了你的條件。”
龍笑天冷冷一笑,眼底滿是不屑和冷然:“自然,這你就放心吧!”接著話鋒一轉,挑了挑眉:“東西呢?”
南風玄翌與寧玉宸交換一個眼神,從身後的包袱中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紅木盒子,由寧玉宸遞上前,伏虎接過來仔細檢視一翻,小心翼翼的開啟盒子,入眼的一幕,紅光一片,他下意識的將盒子遞到龍笑天的面前,龍笑天蹙著眉用心檢視了一翻後,眉頭緩緩舒展開來,看向南風玄翌的目光少了剛剛的凌厲之勢:“沒錯,的確是冰花血玉髓,很好,你放心,本座答應你的條件一定會盡快滿足你。”
南風挑了挑眉,沒有說話,反而將目光落在了北堂瓚身上。若說他們這幾個人都是有目的而來的話,那麼他們呢?他們又是因何而來?然,龍笑天卻沒有給南風玄翌機會,直接讓伏虎將他們請了出去,當整個議事廳只剩下他們六個人時,龍笑天眯著眼睛若有似無的一一掃過他們的臉:“說吧,什麼事?”
北堂瓚當仁不讓的與他近距離對視:“我的母后、我的妹妹如今都在島上吧?麻煩您,將人給放了。”
龍笑天鷹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看著北堂瓚:“放了?憑什麼?”
北堂瓚深深的皺了皺眉:“憑什麼?就憑我是冰顏的兒子,北堂魅的哥哥!憑什麼?這三個字我最應該對你說吧?你已經扣留了我母后兩年,你想怎麼樣?難不成非要我北冥朝你開火才行?”
“小子,你很狂啊!”龍笑天嘴角扯動,忽然無聲的笑了。
北堂瓚俊眸閃過一絲幽深的光澤:“彼此彼此,你不仁!也休怪我不義!要麼,放人!要麼,戰場上見!”
龍笑天眸光淡漠的在每個人的臉上掃了一圈,最終定格在刁蠻的臉上,若有所思……
真像,這雙水眸,像極了琉月那雙如翡翠琉璃,又如雪山之巔寒冰剔透的冰魄,美極了!“你……是誰?”
刁蠻被他盯得渾身發毛,一臉冷意的看著他:“寧家,我爹和我娘,不是也被你擄走了?什麼時候放人?”
“好一張刁鑽的小嘴,你憑什麼就認定是本座擄走了你的爹孃?”龍笑天凌厲的掃過她的臉,表面看暗藏殺機,實則他的內心則翻起驚濤駭浪,原來是她是寧家人……
“那明瀟恆不就是你的人嗎?他擄走我的爹孃,那不就是說明是你下的令?這還有什麼好認定的?”刁蠻冷冷的扯動嘴角,看向龍笑天的眼神充滿鄙夷。
龍笑天微微一愣後,突然哈哈一笑:“好好好,好一張伶牙俐齒。”而後,話鋒一轉,目光直直的盯著刁蠻,似笑非笑:“可是……是又怎麼樣呢?”
“你……。”刁蠻噌的一下站起身,正欲發作,卻被冰凝用力拉下,而後皺著眉頭看向龍笑天:“沒想到堂堂一代梟雄,居然與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這若是傳出去,還不笑掉江湖人的大牙?怪不得江湖盛傳,龍笑天為人嗜血狠辣,瑕疵必報,今日一看,似乎應該加上一條欺凌弱小才是。寧家家主與夫人,從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更沒有得罪過你們毒域之人,怎麼就被你們拉來做了人質?人家現在找上門來,也不過是討個說法罷了,怎麼?是你們沒有底氣呢?還是說……你們壓根兒就不想給別人一個交代?”
“呵……本座今天倒是長了見識了,一個伶牙俐齒也就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