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狡詐奸猾,手段毒辣,倘若他們知道真相,葉晚晴極有可能淪為二人利用的工具。而葉晚晴又是個極重感情和親情的女人,一不留神,就有可能上了莫北兄弟的當,這世上,沒有後悔藥賣。
不到萬不得已,他永遠都不會讓那份檢測報告曝光,永遠不會讓葉晚晴知道,曾經綁架她、用她做人質的莫赤是她的表兄。
若是她什麼都不知道,就算有朝一日她真的親手殺了莫赤和莫北,她也不會因為知道莫赤和莫北是自己的表哥而感到難過。
大義滅親,在外人看來是崇高的壯舉,但在當事人心中,那是難以言表的莫大哀傷與沉重,他不希望自己的媳婦品嚐那種滋味,更不想看到葉晚晴因此噩夢連連,承受心理上的負擔與自責。
與此同時,讓他苦惱的是,葉晚晴這女人最厭惡的就是欺騙。當初上官旭為了考驗她們那些女兵的意志,曾讓武警假扮毒販擒獲了所有人,並當著她們的面殺害了老鷹等教官,當真相大白時,葉晚晴因為上官旭以欺騙方式考核她們,氣憤得差點當場退出特訓營,足見她的個性是多麼鮮明。
如果葉晚晴知道他已經命黑子偷換了莫北的血樣,她拿到的是一份假的檢測報告,她會什麼反應?會離開自己?
陳雲逸眼神幽暗,深凝著葉晚晴略顯蒼白的臉龐,心中隱隱作痛。
片刻,他桀然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媳婦,你覺得我還能瞞你什麼?”為了大局,他還是決定隱瞞下去。
葉晚晴沒有察覺出陳雲逸的異樣,默默看了他一會兒,才道,“我怎麼知道?至少,你沒告訴我赫秋還活著這件事。”
“他的事你遲早都會知道,就算我想瞞,也瞞不住。”
陳雲逸垂下頭,繼續給葉晚晴包紮小腿,他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媳婦,知道初戀男友還活著,你一定很高興吧?跟老公說說,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繃帶越扎越緊,葉晚晴噗地一笑,“敗類,你想讓我截肢啊?你勒得太緊了,都不過血了。”
陳雲逸一怔,這才發覺自己因為緊張,剛才那兩圈纏得的確太過用力。他趕緊鬆開重綁,心中暗自咒罵一通。
“疼了嗎?”他抬頭看了葉晚晴一眼,只見這女人嘴角含笑,眼中閃出狡黠的光,不由又低下頭,“媳婦,剛才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我。”
“你問我什麼了?”葉晚晴翹起唇角,惡作劇地望著男人烏黑的短髮。
“就是問你見到赫秋什麼感覺!”
“當然是……”葉晚晴笑眯眯地說道,“非常開心!”
“開心?!”
陳雲逸猛地抬起頭,哼了一聲,迅速把繃帶打了個死結,隨即俯身上前,直接把葉晚晴壓倒在床上。
“媳婦,你知道這句話的後果嗎?”他避開葉晚晴受傷的腿,精壯的身體緊緊貼著身下的女人。
“後果?什麼後果?”葉晚晴笑吟吟地直視著近在咫尺的黑瞳,那裡,已經燃起熊熊的怒火。
“該死的!”
陳雲逸伸臂扣住葉晚晴的後頸,輕輕托起她的臉,俯臉強行開啟嬌柔的雙唇,長驅直入,唇齒相扣。
霸道的吻持續時間太久,葉晚晴又開始頭暈。
她剛要出聲阻止,卻不想,男人藉此攪起一陣狂瀾,纏住了她的蘭舌,倒像是她主動了一把,這個誤會讓男人的吻更加深入。
葉晚晴低聲哀嚎,男人充耳不聞,直到葉晚晴兩眼發花,陳雲逸才放過她,黑瞳閃著一抹幽光。
“媳婦,還要嗎?”他說得曖昧無比,但並沒有實質動作,反而起身一把將葉晚晴拉著坐在他的身旁。
葉晚晴紅著臉,喘息不已。
陳雲逸溫柔地把葉晚晴散亂的髮絲掖到耳朵後面,一對深眸凝著她的眼睛,神情異常認真。
“媳婦,我愛你。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眼裡只有你一個人,連夢裡也是你的影子。我才不管赫秋是你的什麼初戀情人,從現在開始,不管是你的過去,還是你的將來,都只屬於我一個人。如果你想逃走,就算是逃進了地獄,我也一定會把你找到。我要你知道,你這女人,我要定了!我陳雲逸這輩子只有一個新娘,那就是你葉晚晴,別的女人,我誰都不要,我只要你。”
葉晚晴怔愣地望著陳雲逸,只感到心跳快要飆出胸膛。
她伸出手,輕輕撫在陳雲逸的手背上,微笑道,“敗類,我和赫秋的感情已經結束了。從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再也不可能像過去那樣為了他哭,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