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的閣樓中傳出。
無天瞳孔收縮。
紀無悔他見過,聲音也聽過,屬於中氣十足的型別。
因此,他第一時間就判斷出,說話之人根本不是紀無悔!
“大族老,是小人紀佔。”
紀佔恭敬道。
大族老道:“帶他進來。”
“居然是紀家大族老,看來果真和我猜測的一樣。”
無天心中大驚,怒道:“紀佔,你這是為何?我剛才已經說得非常清楚,我來是面見紀無悔紀大人,不是紀家大族老!”
“呵呵,李兄別急,紀大人等下就到,而大族老得知你來,也想要見見你,所以,你不妨先和大族老談談。”
紀佔微笑道,看似親切近人,但無天在他的雙目中,卻捕捉到一抹殺機!
“真是讓紀佔兄費心了。”
無天道,皮笑肉不笑。
紀佔擺了擺手,說道:“兄弟你實在太客氣了,既然你來到紀家,就是紀家的朋友……”
話未說完,無天嗤笑道:“難道你沒聽出來,我是在恥笑你?”
接著,他展開瞬移,破空而去。
“小友,來者都是客,如果你就這麼走了,別人還會認為是我紀家沒有禮數,招待不周啊!”
但就在這時,大族老那平淡的話音傳出,一股恐怖的威壓隨之而湧現,朝無天壓迫而去。
當即,無天開啟天脈!
可不知為何,他又突然關閉天脈,被威壓禁錮在半空中。
緊接著,無天被強行攝取到一個陌生的房間內。
無天神色略顯慌張,打量著四周。
只見房間內,有一張玉石茶几,光潔無痕,泛著晶瑩的光澤,其上,茶壺汩汩冒泡,茶香撲鼻,沁入心脾。
茶几四方,則整齊擺放著八張精緻的座椅,而在他正對面的座椅上,斜靠著一個白髮斑斑的白衣老人,正目露異色的打量著他。
無天神情略帶惶恐,拱手道:“見過大族老。”
又打量無天少許,大族老收回目光,呵呵笑道:“別怕,老夫不會傷害你。”
“真的?”
無天質疑。
大族老和善的笑道:“老夫身為紀家大族老,一言九鼎,豈能有假。”
“呼!”
無天佯裝吐了口氣,臉上的惶恐逐漸消散。
大族老又道:“雖然老夫不傷害你,但老夫希望,你最好能配合老夫,否則老夫也不會介意,將你的小命斷送掉。”
無天拱手道:“只要大族老不殺晚輩,晚輩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很識相,識相的人自然也能活得更久。”
大族老呵呵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輕蔑,問道:“說吧,前來找家主所有何事。”
無天餘光掃了眼房間,心裡咕噥:“此地絕非紀佔所說,是紀無悔的住所,真正的主人肯定是大族老,可為何不曾見到紀羅山?之前離開前,我明明聽見紀羅山對紀河說,要來面見六大族老。”
沉吟少許,為了以防萬一,無天還是選擇如實回答。
“晚輩之前無意中聽見紀羅山和紀河的對話,欲對紀大人不利,所以,晚輩一時利慾薰心,想當著紀大人的面,告發紀羅山。”
無天說完,便暗中留意起大族老的神色。
卻見大族老聞言,居然沒有半點意外,由此可見,他是預設了紀羅山大逆不道的行為。
換而言之,紀羅山的靠山,紀羅山的依仗,正是大族老!
“原來如此。”
大族老恍悟,沏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下,方才玩味道:“你可知道羅山和老夫是什麼關係?”
“晚輩初來乍到,尚且不知。”
無天搖頭。
大族老微笑道:“羅山是我孫兒,並且是親孫兒。”
無天目光一凝。
聽到這一點,以前種種疑惑,總算得到了答案。
“呵呵,當時在紀月樓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只是一個跳樑小醜,卻沒想到我居然會看走眼,原來你還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就在這時,一道淡笑聲響起,房門隨之被推開,一名華服青年,以及五名白衣老者,魚貫而入。
說話之人,正是華服青年。
而他不是紀羅山又是誰?
至於其餘五人,不用猜也知道,必是紀家另外五大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