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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嘉。此刻她躺在床上,身形富態豐滿,額頭猶有香汗,羸而不軟凝視同榻的嬰兒,那是母親才有的慈愛光輝。

而那孩子正蜷曲安靜地睡眠,就像一隻小貓。

“曜郎,聽說三妹也是今天生辰?我們的孩子竟和三妹同月同日出生,真是極巧。”軒轅韻嘉聲如珠玉出口,她以前從未如此稱呼過張若昀。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聽到“曜”字,成羨羽心中不禁一顫,彷彿心內忽然就吊著只槌,在左右搖搖晃晃,來回擺動。再聽到還連帶個“郎”字,這槌便支撐不住,落下去著地重重一擊,至於後頭什麼“我們的孩子”,“同月同日”之類的反倒麻木沒有感覺了。

“嗯。”張若昀很久才支吾一聲,他的聲音一如往常,平靜和煦。

是月一過,又是一年新年。

乾王於新年慶宴上冊封張若昀為平王,意喻同乾王平起平坐,享有同乾王相等待遇,眾人以後皆要稱呼張若昀“主公”。

張若昀的王位封號為常。

常者,經常恆久也,無時不生,無時不化。

只怕這次冊封完全是張若昀自己的主意。

好像總是成羨羽值夜的時候出狀況。這一夜濃霧,人眼看近前火把,都是橙茫茫一片,更無法看清稍微遠一點的帳篷或人。就在這種易攻難守的糟糕天氣下,乾軍偏偏來襲營。而且全派的是弓箭手,皆從軍營西北方向突進來。

成羨羽親自吹響號角,帶領值守計程車兵急急趕去被襲擊的西北部軍營,眉頭始終緊鎖:火光沖天箭羽如麻的西北軍營,正好住的是張若昀的女眷。

成羨羽吸了一口氣。

成羨羽同自己的部下們全力以赴廝殺,很快平息了這次襲擊。但是士兵們在清點各帳人員是否安全時,發現有兩個人不見了。成羨羽便問是哪兩個人,副將沈紹儀稟明是張元帥的大夫人和四夫人。

“屬下無能,不知道大夫人和四夫人是不是被殷軍劫持。”沈紹儀跪下低頭。

成羨羽眉頭不展,她緊抿嘴唇,上齒和下齒在嘴內用力相咬:“少主呢?有沒有被劫持?”她指的是軒轅韻嘉和張若昀的兒子。

“沒有,殷軍只劫了兩位夫人,少主平安。”沈紹儀回覆道。

“紹儀,隨我出營分頭搜。”成羨羽扶額。

成羨羽和沈紹儀各帶一隊士兵,一個往左一個往右沿路搜尋,約定最後在江邊匯合。

不知道該說成羨羽運氣是好還是壞,劫持兩位夫人的殷軍餘黨被她碰上了:兩名殷兵一人挾制著一位夫人。

這兩名殷兵看見有一隊乾軍追過來,立馬挾著兩位夫人躍起,腳不粘地,運氣輕功向著北方跑。

成羨羽運趕緊也運氣輕功追上去,漸漸將自己那些輕功不濟,只能依靠雙腳跑步追的部下們拋得遠遠。

漸漸變成成羨羽一個人獨自追趕兩名殷兵。

成羨羽心思:這兩名殷兵輕功不俗,他們的武功應該也不賴,難怪軒轅韻嘉不是他們的對手。

成羨羽是這麼想的,所以當她追趕上兩名殷兵和他們過招的時候,她分外小心翼翼。

兩位殷兵可沒有這麼好耐性,他們不想同成羨羽僵持太長時間。一人持一把一尺小刀,分別橫在兩位夫人脖子上,似要撕票。

站在成羨羽的位置上看,軒轅韻嘉在右,四夫人劉氏在左。

“放了她們。”成羨羽邊說邊右手按劍,左手去摸自己懷裡的那把特製匕首。她的想法是:兩名殷軍必定不會放人,一旦他們動手殺兩位夫人,她就雙手將寶劍和匕首都擲過去,取兩名殷軍性命。

兩位殷軍果然如成羨羽所料,根本不聽她勸告,他們攥著手中小刀,完全貼在了二位夫人脖頸的面板上,喪心病狂就要殺人。

成羨羽目不轉睛,見兩名殷兵手上動作,似欲動手。事不宜遲,她立刻拔劍掏匕,正要雙手投擲,卻見兩名殷兵左手皆出暗器,兩枚飛鏢如閃電一般快速地向成羨羽射來。

鏢刃在夜幕裡閃著藍光,鏢上有毒!

成羨羽集中注意力在瞄準上,一時躲閃不及。她只思考了一秒鐘,就將左手上的匕首向右投擲出去,寶劍卻拿在右手中替自己擋了一下。

飛鏢打上劍刃,紛紛落地。

匕首擲中右側殷兵,見血封喉,軒轅韻嘉得救。

左側四夫人劉氏卻被殷兵割斷了喉嚨。

成羨羽將右手寶劍飛擲,結果了左側殷兵的性命。她跑上前去,蹲下身探,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