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地厲叫,兩名侍衛頓時倒在地上,雙眸還死死地大瞪著。
“唰”的一聲,一注熱血噴到馬車的窗紙上,若芸面色陡然一滯,而後變白;兩人的視線同時看向江兮淺處,清揚早已經將江兮淺拉到一個角落處,而後撿起地上的佩劍也不主動出擊,只一味的防守。
許是因為知道藥童沒多大的用處,黑衣蒙面人也沒針對他們,只是那領頭人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而後轉頭,指著若芸和若咬,“殺了他們!”
“保護任公子和若芸姑娘”,路公公陡然厲喝一聲。
若芸和若咬轉頭,四道眼刀狠狠地甩到路公公的身上,這是生怕人不知道他們是這一行的主角?
眼看著僅剩的六名侍衛都掛了彩,甚至又有三人倒地,雖然沒有立刻身亡,可卻已經失去了戰鬥力,若芸足尖輕點,路公公卻一把拉著她,“若芸姑娘,這,不,不可啊!”
“哼,放手!”,若芸也來了火兒,一把甩開他的衣袖,而後足尖一點,穩穩落地之後,腳尖微動,從地上勾起一把大刀扔到空中,順手抓起,“想要本姑娘的命?那也得看看你們又沒有這本事!”
若咬面色一沉,“若芸,小心!”
路公公更是面色一白,整個人哆嗦著,要是這兩人有個三長兩短,他也就不用活了。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因為他們的加入,原本一面倒的戰局驟然反轉。
“你們到底是誰?”,若芸一刀解決了一個之後,聲音冷凝。
“哼”,黑衣蒙面男子冷笑一聲,而後臉上的面巾浸溼,透出猩紅的液體,若芸心裡突然暗道一聲不好,手腕微動,掀開那人的面巾,她眸色一沉,果然服毒自盡了。
“若芸小心!”
就在她發愣間,那黑衣蒙面的領頭人突然手腕反轉,兩枚巴掌大的小刀朝著若芸的背心處;若咬一聲厲喝,若芸冷笑一聲,足尖轉動,整個人飛快地轉身,下腰,回劈,豎刀,運起內勁,將那兩枚暗器吸到大刀上,而後朝著那黑衣領頭人所在的方向一甩,只聽見,“咻——”的一聲,暗器順著原路返回,那領頭人閃躲未及,被擊中小腹。
“哼,今天算你們命大,我們走!”
看著滿地狼藉,若咬和若芸面色難看。
江兮淺和清揚兩人相互攙扶著,從角落處出來,還故作驚恐的模樣。
“路公公,這我們可還要進宮?”,若咬冷聲,心底猛然一沉,這次刺殺只怕沒那麼簡單。
江兮淺眸中亦泛過一道精光,看這些人的身手並不像是江湖中人,雖有內力卻很淺薄,倒是招式上更多些,反而更像是大家族培養出來的暗衛;她眸色沉了沉。
“自,自然”,路公公吞了口唾沫,看著若芸和若咬兩人,心中對他們的身手很是駭然,不過想到皇上的吩咐,他還是強撐著,八名侍衛中唯有兩名還勉強能有體力支撐著。
“你立刻通知鳳都府尹,你去檢查一下這些人身上有沒有什麼信物之類的線索”,若咬聲音凜冽。
被點名的兩名侍衛卻沒有絲毫的不滿。
路公公吞了吞口水,“任,任公子,若芸姑娘,我,我們還是先走吧。”
此去,距離宮門不過一里左右,只要進了宮就安全了。
只是,當真就安全了嗎?
江兮淺心中突然劃過一道什麼,這刺殺未免來得太及時了些。
等他們一行人進入宮門時,太陽早就悠悠地從地平線慢慢升起;辰時已過。
“任公子,若芸姑娘,待會兒您們可得跟緊了雜家,別到處亂走,皇宮可不比外邊兒”,幾人行了許久,路公公也早就冷靜了下來。
“是,多謝公公提點”,若芸和若咬兩點齊齊頷首。
再往前,邊有大力太監們抬著軟轎等在那裡。
這已經不是江兮淺第一次進宮,比起首次自然少了些好奇和驚訝,多了份沉著和淡定,更何況她現在時刻謹記著自己的身份,身為若咬帶來的唯二藥童之一,她可謂清閒無比,因為身上的傷口,藥箱自然交給了清揚。
想到之前。
銀面聞出她身上的血腥味,知道她手上之後,身上那散發出來的冷氣險些將整座樓中的人都變成冰棒,而後知道她竟然不惜以身犯險,更是責令清揚務必跟著,隨身相護。
江兮淺心中輕笑,看來這人還沒忘記她上次赴宴被那天荷公主“欺負”了去的事情。
她會是讓自己吃虧的人嗎?
慈寧宮。
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