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翻著白眼拍了拍頭髮,不滿地說:“東哥,憑什麼總是幫他善後……”
“噓。”付東表情凝重,看了眼輕輕掩住的門,確保沒人以後才走上前踹了地上那男人一腳,“欠多少?”
男人似乎已經處於迷糊狀態,抬起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頭,愣了兩秒後開始趴在地上瘋狂道歉:“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賭了,不賭了……”
付東有些不耐煩,一抬腳踩住男人的一隻手:“快說,欠多少!”
“啊……我真的不賭了,我戒賭,我戒賭。”男人痛哭起來,依舊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
直到付東從褲兜裡掏出一把摺疊刀,彎下腰用刀面兒在男人臉上拍了一下:“他媽的,讓你好好回答。”
“五十萬,五十萬。”在刀子的威脅下,男人終於回過了神。
付東朝旁邊吐了一口吐沫:“五十萬?幹什麼工作的,家裡幾口人?有老婆娃兒沒?”
一聽到這男人又開始哭起來,整個身子抖得跟篩子一樣:“不要啊,你放過我吧,不要找我家人的麻煩,求求你們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啊。”
付東嘆口氣,不再繼續問,而是扭頭對成因說:“出去問問這什麼情況,媽的,曹狗這b玩意兒,也不交代清楚。”
成因應了一聲匆匆跑出了門,站在門口時他才鬆了口氣,男人哭著求饒,滿嘴血汙的樣子讓他握緊的拳頭都在不自覺地顫抖。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付東詢問對方工作和家庭成員的事,前幾次來也就是打一打就完事,怎麼突然還涉及到家人了呢?
他不敢懈怠,目前還是得先搞清楚男人的身份。
最後,他找到剛才打人的其中一個小弟,從他口中得知那男人只是一家公司的普通職員,不知道被誰帶過來的,欠了兩次錢,第一次三十五萬,後來還上了,這一次又是五十萬,貌似是還不上,家裡除了老婆女兒還有個媽,最後連住址都說了出來。
此時成因已經非常震驚了,原來來這裡借錢的人,還必須交代清楚所有身份資訊,那這不是將自己的一切都完全暴露給別人看嗎?
他剛問完回到房間,就看見男人暈倒在地,而付東正把手裡的一個什麼東西扔到了垃圾桶。
“來,搭把手。”付東招呼著成因。
成因強忍著不適走過去,同付東一起將男人抬起來。
“要,要怎麼做?”他問道。
付東竟然笑了一下,隨即反問:“怎麼,害怕啊?不是帶你來過幾次了嗎,還怕?”
成因抿了下唇,裝作膽小地回道:“不怕……就是,就是有點摸不著頭腦。”
付東嗤笑一聲:“慢慢再告訴你。”
隨後,他們將男人抬出了房間,來到了賭場盡頭的捲簾門處。
成因有些疑惑,他之前幾次來的時候,遠遠看到這個位置是一大塊廣告布遮住的,當時他還以為是嫌棄牆髒用布遮擋,沒想到的是這裡竟然是一扇門。
畢竟當初這個商場規劃的就沒有地下車庫,有這賭場已經非常令他震驚了,現在居然還有另外的出口?
付東熟練地開啟了小門,兩人扶著昏迷不醒的男人穿了過去。
對面竟然是一處地下停車場,近處零零散散停著幾輛車。
成因終於忍不住問道:“東哥,這是哪兒啊?”
付東:“哦,隔壁銀座的停車場,平時客人都從這兒進出。”
說著付東騰出一隻手從兜裡摸了把車鑰匙一摁,前方停著的那輛破舊小越野車燈亮了下。
“走,那邊。”
將人放進後備箱後,付東坐進駕駛室,成因正要拉開副駕駛的門付東卻開啟車窗出聲制止:“你別上來了,去辦公室等著,待會兒小七開門了你從那兒出。”
成因放在車把手上的手很不甘願的鬆開了:“哦,好。”
付東開車走了。
成因立刻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8點10分。
他迅速環顧四周,快速記憶著周圍的環境,可此時捲簾門小門那探出個腦袋。
“喂,你還進不進?”
是曹先生身邊的小弟。
成因應了聲,一路小跑過去。
他剛進去就看見原本已經離開的曹先生又回來了,正靠在中間的一張賭檯上,胖胖的肚子就像圓滾滾的氣球,臉上的墨鏡取下了露出又小又猥瑣的雙眼。
成因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可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