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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部分

第三日,鄜延路經略种師中接到快馬傳遞來的環慶訊息,大驚失色。他撲到地圖前,一邊研究諸軍態勢,一邊跺腳:“涇源路膽小如鼠,秦風路猶疑未定,除了環慶,大家都在靜坐,反而使環慶成為突出部,壞事了,壞事了。”

折可適從种師中肩後觀看著各軍的形態,嘆了口氣說:“晚了,夏軍要現在動手,環慶路已經滅亡了,我們已經來不及提醒他們了。”

稍停,折可適又說:“估計時間,太尉該越過順化渡了吧,或許太尉的行動已經驚動了整個西夏,我們應該把軍隊粘上去,令祥佑軍司脫身不得。”

种師中繼續跺腳:“已經查明,西夏四大軍司抽調了精兵集結在耀德城,正對著環慶方面……你說的沒錯,耀德城現在距離環慶軍也就是一天的路途,沒準現在他們已經包圍了環慶軍。”

折可適拍著地圖催促:“大膽點,我們應該再大膽點一一我們明明知道太尉在孤軍深入,我們就應該死死的靠上去,令祥佑軍司脫身不的。”

种師中嘆息:“估計時間,太師該動手了,但路途遙遙,我們又怎麼知道太師的進展……夏軍全是騎兵,我們若悍然突擊,夏軍的騎兵完全可以在打擊我們完後,再回軍襲擊太師。”

折可適也對眼前的局勢一臉迷惑:“太師跟我們約定十天抵達順化渡。現在十五天了,估計時間他應該動手了。”

“還不夠,遠遠還不夠,”种師中頻頻搖頭:“估計時間,太師應該動手了,但西夏的訊息要送到前線,還要至少兩天。若兩天後夏軍突然後撤,我絕對會靠上去,但現在兩天的時間,足夠讓夏軍吃了我們的冒進軍隊,再安然撤出戰場。”

种師中還在犯愁,一名士兵臉色慌亂的竄了進來,不顧禮儀的亂喊:“種經略,祥佑軍司來人了,來使居然說……說他打算向我們投降?”

种師中與折可適相互看了一眼,面露驚喜,种師中連忙說:“快請快請!”

按慣例,對敵國使節是不能用請字的,但种師中太激動了,情不自禁的用上官場禮節牲寒暄的話。報訊的宋軍士兵沒有察覺錯誤,他已經顧不得了,一翻身又竄出帳外。

不一會兒,一個戴著連頭披風的男子被迎進了帳篷,這名夏人身穿著復國官員的制服,一看就不像一個普通將領,种師中愣了一下,這才想起恰當的禮儀,他沉沉喝到:“來人通名?”

來人文雅的拱了拱手,這是宋人的禮節——宋人不跪。但党項人的官場禮節應該是行跪禮,只是种師中心情激盪,也沒有追究。他屏住呼吸,只聽來人平靜的通名:“偽夏左衛將軍、石州節度使、御前侍講、後門宮寢待命李莫愁,特向宋軍求降。”

西夏人與宋軍相持多年了,石州有什麼將領鄜延路都瞭如指掌,這位李莫愁正是李氏家族的遠房侄子,也是李姓重要的統兵將領,种師中與折可適相互看了一眼,心有意會,种師中淡淡然的問:“李家的人,怎麼也出降了,蹊蹺?”

李莫愁看了一眼眼師中,平靜的回答:“種經略還在與我隱瞞嗎?貴國五路攻夏,不過是佯動,你們的奇兵已經奏效一一我祥佑軍司如今不得不降,可是我有一個條件,請貴軍無論如何保留我李氏性命,否則的話,我李氏寧願舉城同焚,也誓不歸降。”

种師中眯起了眼睛,直爽的回答:“沒錯,我們是有一手暗棋,是作為伏手奇兵出擊……估計時間,它已經該奏效了。但路途遙遙,訊息不通,我們怎知道那步棋進行的如何?世事難料,我們又怎麼知道李大人投降的誠意呢?”

第四部 逆天的瘋狂

第4403章 外交戰

李莫愁深深的嘆了一口粗氣,他臉色煞白,竭力控制自己的語氣不讓聲調顫抖:“貴國那計‘伏手’是宋國第一將吧……嘿啊,我等已經摸清了狀況,你們竟然派出了趙老虎來兵情險招。論起來,那頭老虎實在膽大包天,他竟然神奇的從東方逆襲而來,我夏國的人至今還不清楚他是如何偷偷越過了邊境,鑽到了我們的腹地。”

种師中與折可適不約而同的反問:“怎麼說?”

李莫愁呻吟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三日前,趙太師已破興慶府,敝國國主西狩。”

這幾個字如同晴天霹靂,种師中與折可適都跳了起來,他們相互看了一眼,忘形的擁抱在一起,大呼:“成功了!”

李莫愁神情哀傷,他心碎的看了這兩個男人歡呼,等到他們平靜下來,李莫愁繼續補充:“接踵傳來的訊息說,趙太師逼降黑山威福軍司,攻破白馬強鎮軍司,火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