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作為朋友,你已經為他做的夠多了,你還想怎樣,難道就這麼照顧他一輩子麼!”一聽到以甯的名字,靳父的不滿霎時發大。
家裡已經有一個愛上男人的大兒子,現在小兒子居然為了那個男人夜不歸宿,日夜守在他床邊照顧,快把家裡當旅館,靳家的後代都要靠他來延續了,不可以讓那個男人繼續勾引他。
“爸,我現在真的沒時間跟你耗,你等我回來。”甯真的在等他,他昨夜醒來時的慌張還歷歷在目,對周圍的一切都感覺陌生的他,眼裡溢滿了害怕的淚水,他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摟進懷裡。
“不準去!”靳父威嚴的命令,看那小子臉上一臉的心焦,分明就是對那個人動了心,什麼好朋友,都是幌子,他根本就是喜歡著他。
“爸!”御辰無法理解以往通情達理的父親,為何突然變得如此霸道。
靳父啪的一聲在桌上扔了一沓照片,都是同一個人的照片。御辰掃過一眼,不耐煩的別過臉,他知道父親的意思,已經催了好幾次,是自己一直無視那個父親極重視的約會。
“明天我就幫你約陳總裁的女兒,他女兒跟你是同一個學校,你們一定很多話題聊。”靳父冷冷道,完全不顧身後的人的感受。
御辰不敢相信父親竟然逼他逼得那麼緊,“爸,我說了,我目前不想相親!”他只想照顧以甯而已,為什麼這麼簡單的想法,卻那麼難達成。
“到明天為止,你不準出門,李管家,送二少爺回房間。”
“是,老爺。”在一旁的管家面無表情的應道。
“不,不,不可以這樣,爸,甯還在等我啊!”御辰拼命掙扎著,只是,再怎麼掙扎,也掙脫不開管家那有力的手臂,被他半扛著架上了樓。
不,不可以,以甯還在等他回去,剛才說好了一會就回去看他,臨走前他眼裡明明有不捨,這麼久不回去,他一定會著急,周圍的人對他來說還是陌生,只有自己才能然他安心啊。好想,好想看見他,好想抱著他,還不到幾個小時,就已經這麼思念。
“放我出去啊,放我出去。”用力的捶著門,一遍遍,用盡力氣吼著,只是,沒有人理他,沒有人聽到他,知道聲音嘶啞了,手也腫了,仍然沒有人敢放他出去。
“放我出去,甯在等我,他在等我啊。。。”失去了力氣,跌坐在地上,仍喃喃自語,雙手的關節早已紅腫流血,他已經發不出聲音,只是,感覺不到痛,只是覺得身體裡的那個地方就快要被揪爛了,眼前是那雙有著不捨的雙眸,看著自己泛著無助的臉。
“甯。。。”好累,力氣都被抽空了,眼皮好重,好重,閉上眼之前,他好像看見他的甯,就在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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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保證過會很快回來的麼,他不是說過會陪著自己的麼,為什麼,都過了好久,天都黑了,他還沒回來。病床上的人一直看著漆黑的窗外,桌上的飯菜一動未動,只是固執的不肯回頭。
“安先生,要不要為你換掉晚餐?”李宇成無奈的看著保持同一個姿勢良久的人,從下午御辰離開,他就一直開始心神不寧,看著窗外不肯動。“你再看,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出現在你面前啊。喏,打個電話給他吧。”掏出手機,遞到那個仍然不肯回頭的人兒面前。
以甯轉過頭,看看他,再看看那隻小小的黑色的東西,打什麼給他?自從自己第一次醒來,就發現自己已經不是生活在自己的時代,而是來到這陌生的未來,這裡的人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發明,例如那個黑色的匣子,去能看到人在裡面走來走去,例如很多瓶瓶罐罐的水,居然可以順著細細的管子再連線著針往自己血管裡流,現在擺在自己面前的,又是什麼?對一切陌生的恐懼,是他讓自己慢慢接受了這裡,每天呵護的,細心的照顧自己,是他,讓自己感到安心。可,現在他在哪裡,為什麼還不出現,為什麼。
“怎麼,把他電話忘了?
我願意
我願意,就站在你背後,為你遮風為你擋雨,讓你一直被溫暖包圍著;我願意,站在你面前,為你擋去迎面的刺眼陽光,讓你夏日也有一片陰涼;我願意,為你讓自己變得多愁傷感,那是你贈與我的禮物;我願意,為你放棄身份跟權利,是你給了我愛情。我願意,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讓我心甘情願的說一句,我願意。
“怎麼,把他手機忘了?”李宇成問道,“你跟他,是情侶吧?”眼光上下打量著以甯,當然沒有放過因他的話而飛起紅暈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