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撞死在這扇門上,看看那個從門後走出來的男人會不會因此對她心生一點點的愧疚。
陸夫人的手還放在門上,她沒有再敲下去,她養的兒子她又怎會不瞭解,他與女人的閨中之樂又怎麼會放任別人聽了牆角,若在平日裡他是萬萬不會這樣做的,尤其還是和他心愛的女人,可今天,他明明知道她與蘇墨染就在門外,他卻渾然不在意,明擺著做給她們看,她知道,這一次,她激怒了他。
她這個兒子,脾氣任性又古怪,她一向拿他沒有辦法,如若真的惹急了他,其實她這個當媽的真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
猛地閉上眼睛,她長長的嘆了口去,接著轉身,一步步往客廳內走去,蘇墨染淚流滿面的站在那,一動也不動,仿若痴傻了一般。
“小染,你過來,我們坐在這裡等著。”陸夫人衝她招了招手,拍了拍身邊的沙發,“他出來後,我會好好與他談一談。”
沒有想到,這一等,就等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一早,陸旗安懶洋洋的從樓上下來,一眼看到坐在沙發上滿臉憔悴依然沒有離去的陸夫人時,他才抿緊了唇,眉頭狠狠一皺。
這裡是他位於郊區山腳下的另一棟別墅,距離市區很遠,他平日也裡很少過來這裡,是因為想和小九好好過上幾天二人世界,兩人才悄悄搬進來,其實說不心疼是假的,那是她親孃,大半夜的冒著嚴寒跑來這裡,又在這乾等一夜,他這個做兒子的怎麼會不心疼?冷冽的眸光掃見坐在一邊的女人,陸旗安盯著她冷冷一笑,如若不是這個女人的慫恿,她家老太太又怎麼會上鉤?
進了廚房,他熱了一杯牛奶,又剪了兩個荷包蛋,出門往茶几上輕輕一放:“湊合吃,我只會做這。”
陸夫人掃了一眼,兩個荷包蛋焦黑一片,只中間的地方露出點微黃的顏色,她瞪了他一眼,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當然,他只做了一份早餐。
蘇墨染坐在陸夫人身邊,抬眸盯著他看,眼裡訴不完的幽怨與哀傷,男人卻視而不見,只笑著對陸夫人道了句:“老太太,不能空腹喝牛奶!”
她的眼神一黯,那雙清亮的眸子漸漸染上水霧,吧嗒,一滴淚珠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少頃,已是滿臉的淚水,那副模樣真是我見猶憐,任是個男人看見了都會心疼,偏偏就是有這麼一種男人,對自己家的女人寵的上天入地,對其他女人,全都視而不見。
“小染,你出去等我,我與他講幾句話就走。”陸夫人對她吩咐道,見她一臉淚水的悽楚模樣微微嘆了口氣,這女娃,也是個執拗的主兒,偏他們家小子就是不喜歡她!真是讓她頭疼不已。
蘇墨染點了點頭,擦乾臉上的淚水,衝陸旗安勉強一笑,“那我先出去了。”
她一出門,陸夫人便直截了當的開口:“當著媽的面與小九行歡,安安,你這張臉皮兒到底是有多厚?”
陸旗安坐在了沙發上,雙腿交疊,嘴角含笑,玉色無暇的俊顏上春光滿面,“兒子沒忍住,讓您見笑了。”
“你個小流氓!”陸夫人唾了他一口:“小九才多大,你。你這個小畜牲!”
“老太太,難不成您讓兒子憋死?”陸旗安笑眯眯的看她一眼:“兒子可不想用手,小九多美味啊,簡直**蝕骨,不滿您說,兒子現在還想呢…。”
“你這個小混蛋!”陸夫人被他氣的撫著胸口呼呼喘了幾口氣,這種混賬話連她這個老太婆聽了都覺心臟加速,這小子,竟然臉不紅氣不喘!
“您在外面聽著,覺的兒子可還行?厲害不?”陸旗安不要臉的又問了一句,陸夫人氣的一把將沙發上的靠枕仍了過去,“小畜牲!”
陸旗安一把接住抱枕,“小畜牲也是老畜牲生的,老太太,您可真毒,連我爸也罵!”
陸夫人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端起牛奶咕咚咕咚喝去了大半杯,她被這臭小子氣的口乾舌燥,再下去,她心脹病都要發作了。
靜默了一會,陸夫人看著他突然開口:“按說你把人家小姑娘的身子佔了,媽不該再攔著呢,可是,安安,你與小九興許真的沒有緣分,你們真的不能在一起!”
“哦?”陸旗安眉間輕挑:“怎麼說?”
陸夫人猶豫了一瞬,像下了很大的決心,從包裡掏出一個白色信封,遞給他:“這是你蘇伯伯讓我給你看的!”
抽出信封裡的東西,兩張照片,一頁白紙,陸旗安眸光一冷,繼而抬眸,“這是要威脅我?”
陸夫人被他看的頭皮發麻,心尖都顫了一下:“安安,你蘇伯伯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