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模作樣的正欲推門,卻聽身後幽幽地一聲嘆息傳來:“魏公子,請回來相敘吧!”
魏五乾咳兩聲,心中倒是想再裝兩把,又生怕佔不到便宜,繼而回過身來,老臉含笑地坐到了李秋娘對面。
“咳咳,秋娘小姐,我魏五可不是如你所想一般的登徒子。。。”魏五乾咳兩聲,斜著眼瞧了瞧李秋娘,卻見她臉上略微有些蕭索,此刻聽到魏五裝腔作勢的聲音,抬起螓首來,對著他盈盈一笑。
“魏公子,既然根本未被我所迷倒,卻又何故裝模作樣呢?莫非魏公子覺得秋娘一介風塵女子,難入公子法眼?”李秋娘臉蛋兒微微泛紅,螓首微垂,一雙白淨如雪的素手在身前微微扭捏。
乖乖不得了了!這李秋娘長的是個妖精,心裡卻是個人精啊,五哥我這媲美奧斯卡影帝的表演都被她瞧出破綻來了?
“秋小姐說笑了!我本是普普通通一介店小二,該說我入不了小姐法眼才是!”魏五客氣道。
“秋娘贊同方才魏公子所說的‘明人不說暗語’,難道魏公子還是想裝模作樣,以待秋娘嗎?”李秋娘柳眉一蹙,杏眼一眨不眨,筆直地望著他。
果然你這小妞兒還是道行淺了點兒,魏五咧嘴蕩蕩地一笑,本相畢露:“哼哼,既然秋小姐想見五哥我的本相,那便勿要再使什麼勾魂之術。。。”
話未說完,李秋娘卻是捂嘴輕輕一笑:“公子說笑了,秋娘哪裡會什麼勾魂之術?公子指的勾魂之術,恐怕是說的秋娘用的這股膩香吧。這是秋娘得一江湖郎中所贈,無非是一些下九流的手段而已!”
這種香味還叫下九流?恐怕五哥我若不是心志堅定,志向高遠,再加上。。。內力深厚,關鍵時候流了一點鼻血,恐怕就著了你的道兒,現在還不知被使喚成什麼樣呢。魏五撇了撇嘴角,警惕地望了一眼李秋娘榻上扔著的那塊秀帕。
“既然公子不喜歡這香味,那秋娘便將它棄了吧!”李秋娘隨手抓起秀帕,便要扔進香爐中去。
“誒,先別動!”魏五心急之下一把抓住李秋娘的柔荑,只覺得手中滑滑膩膩,下意識地使勁捏了兩下,這玉手卻如同沒有骨頭一般的柔滑軟嫩,待反應過來眼前這位可不是自家的馨兒時候,卻見李秋娘玉頰暈紅,媚眼若絲地瞧著自己,一副任君輕薄地模樣,魏五忍不住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急忙鬆了手,訕訕地道:“姑娘這香帕,想來也是得之不易,哪能因為在下便將其付之一炬?”
李秋娘嫵媚地一笑,輕聲道:“既然公子不喜歡,那秋娘便也不喜歡它。。。”她這一聲旖旎、柔媚,再加上窈窕嬌軀,一臉媚態,直將魏五瞧得愣住了。
這,這李秋娘,果真是個狐狸精修煉出人形了嗎?美人我是見過不少了,清兒是那種仿若九天仙子一般的淡雅、冷豔;而馨兒則是如牡丹一般的高貴、嬌美;可是這李秋娘,哪裡是朵花兒?分明就是個狐狸精啊!魏五隻覺得鼻子有些澀澀的,生怕又淌出鼻血,丟了臉面,急忙扭過頭去不敢望她。
“咳咳,秋小姐,你方才又用了勾魂術了,我——小弟可受不了!”魏五隻覺得小弟正殺氣森森地昂然聳立著,身下已經支起一頂帳篷了,急忙向前傾了傾身子,掩飾住尷尬。
李秋娘見魏五一臉窘迫模樣也不再調笑他,微微側著螓首張口疑惑地問道:“不知魏公子師承何人?這詩詞歌賦、數理楹聯竟然無一不通?”
魏五老臉紅都不紅,張口就來:“嘿嘿,不才正是無師自通!自學成才!”
李秋娘見這奇怪地小二不願透露便也不再詳詢,似乎是憶起了什麼事情,俏臉一紅,張口問道:“魏公子,方才那首《系裙腰》可是魏公子所作?”
“那自然——不是”險些吹牛吹的習慣了,魏五堪比城牆地老臉都忍不住微微一紅,急忙改口,擺了擺手一臉義正言辭地解釋道:“那是我一個朋友所作,與我毫無關係,我根本不懂這詞裡的含義的!”
李秋娘見魏五顯然是在信口撒謊,見他這副模樣十分好笑,哪有方才與自己鬥智鬥勇時候那分機敏?卻覺得他這副不打自招的模樣頗為可愛了,忍不住紅著臉笑道:“噢?魏公子的才華橫溢,卻也甘願做一名普通的小二嗎?”
五哥我現在也不是普通的小二,怎麼說也算的上的鄂州城裡的第一小二了吧?魏五撇了撇嘴角道:“當個店小二,有什麼不好?上上班,吟淫詩,鬥鬥掌櫃,再不時地調戲調戲丫鬟,啊,不是,是調理調理身體!多麼美好的生活。。。”
難怪這人分明是心裡頭千想萬想的登徒子,嘴裡卻絕不承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