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是不是可以啃骨頭了?」
「你……還想啃骨頭?」龍庭羽的臉都黑了,忍不住低吼道:「剛剛不是因為啃骨頭弄到吐了嗎?你這小東西怎麼不知道吃一塹長一智這回事兒嗎?還敢吃,你再把肚子裡的那點兒東西都給吐出來,我兒子怎麼辦?來這碟青菜還蠻清爽的,先吃這個,等回到府裡,讓廚房換著花樣給你做補品吃。」
「回……回府裡?」東南嚇得一下子跳了起來:「不是……不是說要去鄉下的莊子嗎?為什麼要回府裡?」
「還想去鄉下莊子?」龍庭羽冷笑:「你再往車外躥幾次,我兒子只怕就讓你給躥丟了。」他捧住了胸口,撥出了一口長氣:「不行了,一想起今天你躥出去的那幾次,我的心臟啊,都快停了。」他又轉向郭越:「我說郭神醫,你再給內子仔細的把把脈吧,看看胎兒怎麼樣?你不知道,他今天做了好幾次高危險的動作,不知道有沒有傷害到胎兒。」
「沒事兒,以後我不敢保證,但現在我敢用人頭擔保,胎兒還在他的肚子裡待的穩穩的。」郭越說完,便轉頭對那婦人道:「娘子,趕緊吃吧,吃完了,收拾東西,明天我們就啟程去龍府,呵呵,咱們終於不用擔驚受怕的東躲西藏了,龍庭羽會是一棵強悍無比的大樹的。」
龍庭羽的嘴角抽了幾下,不過能夠拐到一個神醫替東南接生,他內心也是很高興的。
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啟程了,鑑於昨天東南動不動就躥出去的強大能力,連摟在懷裡都無法制止他這種本能的行為,因此今天龍庭羽採取了雙重措施,不但用一根繩子把愛人的胳膊給捆起來,一邊用黑布蒙上了他的眼睛,這樣就可以防止他有看到什麼所謂的新奇東西,然後倒剪著雙臂躥出去了。
東南狗狗極度的氣憤之下,連人話都不說了,只「汪汪汪」的狂吠著,龍庭羽毛秋紅和郭越夫婦都笑倒在車上,卻又要拼命忍住笑聲,惟恐更加刺激到東南。
如此馬車跑了一天,方回到府裡,一進院子,準爹爹龍庭羽便要下人們準備精緻房舍,錦褥錦被,屏風古玩,精緻的盆花盆草,骨頭狀的擺設玩具,還有火盆毛巾等等等等,統統往新房內送過去,一樣樣說完了,他還怕有所遺漏,連忙請教郭越道:「郭大夫,你覺得還有什麼是生產時候用的,我一併讓下人準備,儘管開口好了,錢不是問題。」
郭越並不是接生的產婆,以他的醫術,讓他接生幾乎就等於是對他的侮辱,所以除了那一次給一個妖精接生外,他也沒見過準爹爹的樣子,心下暗道難道要做父親的人都是這樣緊張嗎?我這輩子沒做過爹,也不知其中滋味,如今安頓下來了,是時候和娘子要個孩子了,哼哼,我將來做父親,肯定要比這位龍少爺沉穩多了。
一邊想著,便徐徐開口道:「這生產麼,自然是要預備熱水白布的……」
一邊未完,龍庭羽便急急道:「對對對,熱水白布,快去拿熱水白布。」
話音剛落,旁邊的管家和秋紅都猛地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相信這樣弱智的話是從自家主人嘴裡說出來。
郭越也險些大笑出聲,連忙道:「龍少爺,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我是說生產的時候需要這些,不過夫人目前的身孕多說也就兩個多月,實在不用著急。」龍庭羽醒悟過來,一瞪眼睛道:「那你不早說,故意耍我玩的是不是?」
郭越連忙稱不敢,然後又忍著笑道:「在下有一事想請教少主,你說的設定新房舍這點可以理解,便是錦褥錦被屏風,也都可以理解,可這古玩盆草,還有骨頭狀的玩具擺設是怎麼回事?這些對於尊夫人並沒有什麼用處吧?」
「誰說沒有用的?」龍庭羽沾沾自喜的道:「哼哼,你要知道了,東南現在有身孕在身,我怎麼可能讓他每天裡愁眉不展的呢,這些古玩和盆花盆草是染他看著賞心悅目的,骨頭狀態的玩具擺設則是給他把玩的,他是狗妖,自然是最喜歡這些東西了。」
他一邊一邊就轉回身去,喜滋滋的道:「南南,你說是不是?你看為夫我為你想的多麼周到……咦?」他轉回身子,卻沒看到東南的身影,不由得大驚失色,「嗷」一下子蹦起來道:「南南呢?他哪兒去了?是不是被人綁走了?還是說,他埋怨我不帶他去鄉下的莊子,所以逃跑了?秋紅,你快把所有人叫過來,立刻給我全城搜尋,對了,把阿兇和溫熙帶來,他們也許能收到奇兵之效,秋紅,你怎麼還不動,不知道兵貴神速的道理嗎?」
「少……少主……」在這一刻,少爺平日裡在自己心目中的高大威嚴形象轟然坍塌,秋紅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這種落差,以至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