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輕鬆了些,卻還故意瞪了他一眼,唬他:“你笑什麼!”
景煊伸手挑起程愛瑜的下頜,上下看了她一圈,打量著她,嘖了聲的評價說:“嗯……媳婦兒,你這麼威武的跑去大鬧副司,恐怕不出半小時,全軍都知道,我媳婦兒有多愛我了!”
血氣上揚,程愛瑜的臉紅了。
她的視線好像被景煊的眸子給深深滴吸住了,無法擺脫。
稍頓,她深吸口氣,趕緊別開視線,低聲道:“我知道,我的說法很不切實際。但景煊,如果真的有麻煩的話,我願意和你一起承擔!而且,這事兒的確是我大伯父做得出格了,即便他對我再有什麼不滿,也不該因此而牽累到你。對不起——哎呦!”
沒等程愛瑜再繼續說下去,景煊伸手敲了下她的額頭,換來她一聲叫喚。
“你打我幹什麼啊!”程愛瑜揉著腦門,委屈的看著景煊。
“你欠揍!”
景煊的回答,更加直白,直白的程姑娘愣了下,吶吶開口:“憑毛啊!我怎麼欠揍了!”
“你是我的誰?我又是你的誰?你不覺得,和我說對不起,太見外了嗎!”景煊瞪了她一眼,眼神融入了一絲溫和,接著就聽他輕輕地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小魚,我知道,你到現在還是拋不開一些東西,但你記著,我已經是你的丈夫,我們的榮辱已然一體。若是我連大伯父的這點兒小小計量都支援不住,要靠你去掀桌子解決,那我還配站在你身邊,狂妄自大的說要保護你嗎!”
——你是我的丈夫。
——我是你的妻子。
清晰明瞭的答案浮現心頭。
程愛瑜俏紅的臉上染上了一抹幸福,眼去了原由的那份不安。她明白,景煊的難處,卻更加明白景煊的那份堅定。罷了,想來程謙也不會做什麼太過分的事兒,她太過參與進去,對景煊來說,也未嘗是件好事。不如乘著這段時間,安心的解決自己這邊的問題……
他有他需要面對的問題,而她,亦然!
“我明白,以後我如果想說對不起,就像這樣……”說著,程愛瑜將唇湊近了景煊,淺淺一吻落下,她依戀的離開那熟悉的唇瓣,撲閃著卷長的睫羽,看著景煊,勾勒出最暖的笑容。
是幸福的笑容,暖入心坎。
“不行,還不夠!這樣的對不起也太輕了!”話音落,景煊的臉朝她壓了過來,唇瓣緊貼,輾轉而至的纏綿,不可言傳。
同一時間,依舊在家中輾轉難安的舒晚,開啟了一瓶伏特加,往加了冰的杯子裡到了不少,然後猛地灌進口中。
辛辣的酒在冰鎮後是一種說不出的微妙,彷彿是冰與火的兩重夾擊,刺激著味蕾,與炙熱的喉嚨。入口的冰爽與辛辣,同時衝向喉嚨與胃粘膜,刺激著她還空空如也的胃,不住收縮。但她一點兒也感覺不到難受,心裡還在因為程愛瑜的突然到訪而忐忑,糾結不停。
不對,程愛瑜的來意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再灌了第三杯酒的時候,她忽然想起程愛瑜最早對她說的一些話,想起一件事兒。對了,程愛瑜說有東西要送給她,是還禮,還說今夜十二點就能運達本市,最晚明天早上就能送到她手上。
會是什麼東西?值得她為此而跑一趟,如此鄭重的通知她!
難不成,會是——
想到這兒,她冷不丁的哆嗦了下。不,不會的,一定不是她想的那樣!
害怕的顫慄時,她又猛的灌了幾杯就,接著拿起了手邊的電話,撥了出去。
此刻,她需要的不是清醒,而是另一個人來幫她分擔。哪怕這個人在沒用也好,只還要她能陪著她,哪怕陪她說說話,也好過她一個人糾結的熬過這漫漫長夜。
舒晚撥的是羅皚皚的號碼。
一遍,兩遍……
電話一直在響,但電話那頭沒人接聽,一直沒有!
“這女人,到底在幹什麼!”需要她的時候,她從來不在,不需要的時候就盡給她添麻煩!
憤怒的甩開手機,舒晚又連著灌了兩瓶酒,最後也不只是煩躁,還是因為不安,她乾脆抱起了酒瓶子,朝著嘴裡猛灌。她需要醉,哪怕讓她忘記這一時的不快,也好過這種精神上的無盡的折磨。
但一瓶酒喝完了,她依舊沒醉。心底的不安到好似形成了一個無法彌補的洞,漸漸地吞噬著她,直至黑暗。只是有一瞬,她的眼前彷彿閃過一張英俊的容顏,那個男人,會溫柔的笑,陰柔的臉龐帶著一絲說不出的純粹,笑得美極。而且,男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