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地吸了口氣,儘量穩住自己已經亂的跟一鍋沸騰的粥水一樣的心情,乾乾的笑了笑說:“程小姐,你這就難倒我了。我又不是警察,也沒去見過他,那可能知道他被什麼人指點過?不過我想,這種事兒,你倒是可以問一問小羅,她跟了李暐一這麼些年了,應該比我跟清楚。呵呵……其實,我明白你的心情,畢竟裡頭關著的是你的前男友,就算沒了感情,但你怎麼的也都要擔心一點兒的。而你這擔心呢,又說不出口——我看到不如這樣!我幫你問問小羅吧,看看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畢竟她和李暐一的感情那樣的好,這都四五年了,呵呵……”
末尾那句,舒晚說的意味深長,眸光暗含幾分說不出的複雜與詭異,在程愛瑜抬眸間,掃向了她,別有深意的深幽著。
在旁邊聽到這話的王軻,不禁皺起了眉頭,心說:這女人的最可夠賤的,簡直找抽!
傻子都能聽出她話裡的明嘲暗諷,有其她還故意強調“前男友”三個字,擺明了是在那程愛瑜和李暐一的八年說事兒。任是那對情侶,八年戀愛,男友劈腿四五年,這事兒也會在心裡成為一個不可逾越的坎兒吧!
不,也許這不算是什麼難過的坎兒,但至少也夠程愛瑜添堵的了。
而她話中還隱含著另一層深意,是在說程愛瑜的不專一,心裡還在想著前男友,但在程愛瑜身邊的每個人都知道,程姑娘對景煊和對李暐一的態度,簡直就是天上地下,不,應該是宇宙銀河系,和銀河系外的小行星周圍的星帶裡的某顆小星星周圍的細小灰塵那麼遠。
簡言之,自打失戀那天喝醉後,程愛瑜對李暐一的那點兒零星星的感情,就跟皇城根底下的一抹灰似的,風一吹,全沒了!
“舒小姐不用說這種話來試探我,沒必要。你放心,別說李暐一和羅皚皚交往四五年,就算是十五年,二十五年,甚至他們打從孃胎裡就談情說愛,你儂我儂,也和我沒關係。當然,你要是和他王八對綠豆,對上眼了的話,就和我有關了,我啊,好久沒看出辦公室戀情,上司下屬共搶一個男人的大戲了,尤其是舒小姐的,一定十分精彩!”
噙著笑,程愛瑜彷彿玩笑的說著,眸光玩味的從舒晚僵硬的笑臉上掃過,旋即話風陡然一轉,她撥弄著左手無名指上那枚精緻的幾乎刺痛了舒晚眸子的婚戒,換上涼薄的口吻再度開口:“不過,聽了舒小姐的話,我心裡算是有底了。看來,舒小姐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程小姐說笑了,我怎麼會和羅皚皚搶那種男人呢!呵呵……”陪著笑,舒晚咬了咬牙根兒,盯著程愛瑜的眼神掩不住的泛起一抹夾雜著恨意的血絲,但她還是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故作懵懂的斜挑眉梢與眼尾兒,朝程愛瑜斜了眼,故作驚訝的說:“不知道程小姐說的是什麼,我不知道什麼?”
“你不知道——”程愛瑜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陡然收住了聲音,隨即笑了聲拿起了包說:“算了,不知道總比知道的好。天色也晚了,我就不打擾了,王軻,收拾好杯子,送我回去。不然阿煊該在家裡等急了!”
提及景煊的一瞬,程愛瑜的眼中閃過一抹溫柔,一閃即使。
但這難以捕捉的,幾乎是秒秒鐘的情緒,落在了舒晚的眼中,就成了另一幅光景,令她眼底跳脫出一抹說不清的怒色,怒不可歇。不過,舒晚似乎是自控學畢業的,即便心裡嫉妒的發狂,恨不得還像八年前那樣,有恃無恐的將程愛瑜綁走,敲斷她的手指頭,打碎她的光環,但她還是表現出一副很和善的樣子,笑著看著保鏢收拾好東西,將程愛瑜一行送出門去。
而在關門的剎那,她清楚的聽程愛瑜說:“對了,提醒你的助理,如果下週一再不回來上班,依舊就別再來了。而且在這個行業裡,沒有人會在聘用她!”
話音落,電梯門合上,程愛瑜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她的視線裡,而她今夜卻因此徹底難免了。
就這樣走了?
她想不通,程愛瑜的來意不明確,離開時說的也是和她無關緊要的話,是不是這話裡有什麼彎彎繞兒呢?她仔細回想這程愛瑜的話,就差沒把這些話全都寫在一張紙上,再來個排列組合,重新排排看,這裡頭有沒有暗藏著什麼機關金鑰之類的東西。
但很快她就覺得,這一切都是今天的突允所致。再加上,程愛瑜沒有一樣事兒是說的明確的,所以她篤定的認為,程愛瑜的來意,只是為了晃她,是一出迷亂心思的計謀。而在這一計謀中的李暐一,也不用做考慮,她武斷的認為,李暐一對程愛瑜的那份嫉妒與氣氛擺在那兒,他是絕對會配合自己,而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