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路人路人再三看見這車隊出現時,根據他們的方向判斷——就紛紛估摸著,不知道是本市哪家二世祖辦婚宴啊!
一路上,綿延不絕的議論聲,讚美、羨慕、恭維極多,聽的程愛瑜頭疼不已。相反景燦倒是很高興,笑的跟吃了半斤蜜一樣甜。一張張笑臉,一個個喜氣沖天的歡喜模樣,弄得程愛瑜頭暈眼花,雖說她早有心理準備,但習慣了安靜的她,還是有點兒招架不住了。更何況,她今兒從早上到現在,就吃了半個蘋果,加上昨晚睡眠不足,以至於此刻站在門口迎客的她,忽然意識到,對每個來賓“傻笑寒暄”,也是一件體力活兒。
秋天的風,已經有點兒冷了,即便程愛瑜的婚紗是高領的,卻也依舊擋不住什麼寒來。恰好一股冷風吹過,正和一位熟悉的夫人寒暄的程愛瑜,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景煊細心,掃了一眼就看見了她肌膚上的微微凸起,精緻的鳳眼微微上揚,在將這位夫人送進門後,就立刻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頭。並揚手招呼顧繁華和Alva,以讓程愛瑜去補妝為由,讓她去休息室偷懶。
瞧見了這一幕的賓客,都和門口的程家長輩誇讚景煊,說程家的女兒,嫁了個好丈夫,日後啊,一定會很幸福。在對比門口的另一對,這兩個可以說是表演系的天才,一個比一個笑的恰到好處,笑的精準無誤。而對於打出生起就不在S市的景燦來說,這迎來送往的人,沒一個是她認識的,但她卻也能和那人說上十句八句的,嘴特別甜的跟著程資炎稱呼那些人,不住讚美,也引得一片好評,聽得她都有點兒飄乎乎的了!
“謝謝楊阿姨!我們一定向您和楊先生靠攏,成為模範夫婦!”景燦微笑點頭,回應著和程資炎外婆家頗有有淵源的一位夫人的恭賀。而在說這話的功夫,她一個不留神,被腳下的裙襬拌了個正著,踩著的高高跟鞋的鞋跟微微一崴,身形就晃了下。
眼瞅著她很有可能直接撲到眼前的楊夫人,要麼就是朝後摔向大地母親的懷抱時,程資炎驀地伸手,略略一帶,就把她的身形給穩住了,順勢將她穩穩地攬入懷中。
呵護備至的一幕,落入賓客眼中。
身周,伴郎伴娘忽然爆發出一陣喝彩,牧童堯甚至還誇張的打了個呼哨,尤為響亮!
“你也進去休息會兒吧,這裡有我!”程資炎的嘴角依舊掛著交際式笑容,眼角眉梢都沒有絲毫的變化,那股霸氣也依舊隱藏在眉宇間,隱約環繞周身,可卻讓景燦看見了一絲絲的動容。
她用力的點了點頭,忍著那感動的眼淚,由伴娘陪著,朝休息室的方向去。而譚唯一在接到程資炎的眼神後,跟在了伴娘的後頭,送她們前往樓上。
不過就在她們推開門時,譚唯一忽然聽見裡頭傳來程愛瑜的聲音。
——“你說什麼?柳眉跑了!那趕緊去找……對,必須找回去,我不論你麼用什麼辦法,總之……總之我今天的婚宴,不希望她來攪合!”
柳眉?
那女人,不是被小魚兒讓保鏢給抓去公司廢棄的倉庫了嗎!
怎麼會……跑了?
譚唯一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正想敲門進去,問個究竟,也好幫忙解決時,大堂經理忽然捧著一個蛋糕盒子,走進了休息室。
“你幹什麼的!”伸手一攔,面色冷沉的譚唯一,伸手擋住了正要叩門的大堂經理,略帶幾分戒備警醒的眼神,卻落在了他手中的蛋糕盒子上。
那名大堂經理,一看是程資炎的伴郎譚唯一,就立刻熱情的笑了起來,並且將手中的蛋糕盒捧了過去。
“譚少,剛剛有個小姐,讓我把這東西交給程小姐!說是,恭喜她得償所願,嫁了個……嫁了個如意郎君!”
譚唯一是什麼人,眼神一瞥就知道這大堂經理的話有所保留。而他又聽說是個女人,就伸手一把捉住了那人的衣領,緊緊地拽著他脖子上的領帶,低聲喝問:“你最好老實交代,那女人長什麼樣兒?還有,她讓你帶的話,全句——是什麼!”
冰冷的眼神,漸變凜冽。
譚唯一勒著大堂經理的脖頸,冷聲逼問。
大堂經理似乎被他給嚇住了,微微哆嗦了一下,這才開口:“這,這……譚少,這真是一位小姐讓我給送上來的,還給了我一打小費呢!那小姐穿的是義大利手工禮服,酒紅色的,特別漂亮,人又白淨,腿又長,看著不像壞人啊!而且,而且她真的只說了這些恭維話,就是我聽著覺得有點兒陰陽怪氣的,末了她還說了句奇怪的話,好像咱程小姐搶了她的老公一樣,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