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一起壓著,向下親去。
“爹……”
倆人俱是一震,周衛極趕緊翻身下來,這小子還真是會挑時候!
藍怡抿嘴笑了,清清嗓子問道,“軒兒醒了,可要尿尿?”
文軒爬過來,“不要。爹,小松鼠吃了松子沒有?”
藍怡坐起身,看著一臉憋悶的周衛極,笑呵呵地說,“你爹哪裡曉得,他還懶著不肯起來呢。”
文軒伸出小手指刮刮周衛極的臉,“羞羞,軒兒都起來了,爹還不肯起來,太陽都要曬屁股啦!”
周衛極一把抓過兒子,一拍他的小屁股,“傻小子,下雨呢哪來的太陽!嗯?”
說完,他把文軒的小身子一扭,託著他舉高再快速放下來,小傢伙不知道害怕,反而咯咯樂著。
“爹,爹,你再玩一次!”
“好!”周衛極這次換手腳並用,把文軒扔高再放下,文軒揮舞著小手大笑著。
宇兒起來後聽著笑聲也跑過來,看到爹爹和弟弟玩的開心,也爬上炕,“爹,我也要!”
“好!”
看著周衛極輪流把兩個孩子扔起來幾次,藍怡都替他累,拉過文軒給他穿上衣服,“好啦,你們不是去看小松鼠麼?”
宇兒這才想起自己早起目的,爬下炕穿鞋子一陣風跑出去,一會兒跑回來,興奮崇拜地看著周衛極,“爹,小松鼠果然躲到洞裡去了,松子也少了,就是沒喝水。”
文軒伸著小胳膊讓孃親給他係扣子,問道,“娘,松鼠會喝水麼?”
藍怡沒養過鬆鼠,不過常識還是有的,“肯定會呀。”
宇兒也好奇問道,“那,小松鼠是像羊那樣嘴巴伸進水裡喝,還是小狗那樣用舌頭舔著喝,像鵝那樣喝一口水再伸直脖子灌下去?”
藍怡一愣,這太專業了,“這娘還真不知道,你和弟弟要仔細觀察小松鼠,然後告訴娘,好不好?”
兩個小傢伙高興點頭,手拉手跑著去看松鼠。
周衛極笑看著藍怡,“媳婦兒,你倒是實在的很。”
藍怡白他一眼,“教育孩子,當然要實在。汝不聞子曰‘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周衛極附身低頭,伸手一刮藍怡的小鼻頭,“不聞!”
藍怡一甩頭,看著他凸起的喉結,忽然想到了梁有思那個噁心的傢伙,不由皺起眉頭,認真問道,“衛極,問你一件事兒,人身上的胎記能做假麼?”
“怎麼個作假?”
“就是一個人可以把身上胎記抹沒了,亦或是本來他身上沒有胎記,卻可以想辦法添上一塊,以假亂真,然後還可以抹去?”(未完待續。)
第四一五章 絕非善類
周衛極雖然不曉得藍怡為什麼會這樣問,但還是認真回答道,“胎記抹去恐是不能,不過若本沒有胎記,畫上去還是成的吧。”
“畫上去的,應該與真的還是有很大差別的,”藍怡思索著,“會不會是有什麼特殊調料,畫在身上不起幹皺,就像胎記一樣呢?”
周衛極想了想,搖頭道,“這倒不曾聽聞,為何問起這個?”
藍怡便把在山坡下遇到王胡氏棍打鄭寡婦以及梁有思當眾脫衣事情講了一遍,“我覺得在那種情況下,鄭寡婦應該沒有說謊。”
又是梁有思!周衛極點頭,對此人的印象更差了,“藍怡,此人絕非善類,你須小心才是。”
藍怡點頭應下。
一家人吃過早飯後,周衛極換上雨屐和蓑衣,向藍怡交代行蹤,“我去把山坡的鴨子餵了,順便折些山茱萸回來,得有些功夫。”
“茱萸不是要明天折才好麼?”按本地習俗,重陽節當日折茱萸,採摘它的枝葉和果實用紅布縫成一個小囊,系在胳膊上,可以用來去除邪惡之氣。
周衛極微笑,“也並非家家都如此講究,今日也是可以的。”
藍怡在當寡婦時,學來的本地習俗多是來自王二嬸。王二嬸乃是極其在乎這些風俗習慣的,事事必求無差安穩,得神祖庇佑,去災驅邪。周衛極母親早亡,在這些方面自然沒有那麼講究。
“下雨天滑,你在山腳下折幾支回來就好。別上山了。”
“嗯,”周衛極看著藍怡,不放心地叮囑。“你和孩子別出門,就算要出去走路也離著院牆、房子遠一些,下雨多日那些老房子都不結實,以免掉些茅草土塊砸著。”
出門後,周衛極餵過鴨子,回頭望向村南王家,見門口並未掛上白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