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年紀,坐上這樣的‘位置’,即便是在藏龍臥虎的華夏首都,也必然是背景深厚之極的,少見的‘崢嶸人物’,望之心中敬畏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感受到四周氣氛的微妙變化,郭採穎皺皺眉頭,肅聲說道:“小李,我只是暫時接管一下劉司長的工作,你這個稱呼不好。”
“是,是,郭,郭處長,我一定改正錯誤。”耳濡目染的拍馬屁小秘訣沒有奏效,反倒起了反效果,剛剛大學畢業不到半年,幸運參加外交部工作還沒三個月的靚麗女孩麵皮漲的通紅的說道:“可是飛機還有不到一小時就起飛了,您,您…”
“說一句就臉紅,掉眼淚,搞外交工作可不能臉皮這麼薄。
去給小宋師傅打個電話讓他把車開來吧,我馬上就走。”郭採穎看看剛配給自己的秘書垂淚欲滴的樣子,無奈的說道。
年紀小即是優勢也是劣勢,最起碼在用人方面很不‘順手’,這次雖然沒有正式公佈任命,但女孩的行政級別已經先微調了一級成了副廳,按照《黨政幹部條例》有了配備專職秘書的資格。
可郭採穎小時候父母就忙於工作,五歲不到便被送進了小學,此時年齡在外交部辦事員中都算小的,按照秘書年紀要小於官員的慣例,她的秘書人選只能在幾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裡挑選,最後‘瘸子裡面拔將軍’找了一個,用起來卻總是不能順心如意。
聽到領導的吩咐,靚麗女生強忍著眼淚,點頭說了聲,“是。”,轉身向外走去,張黎生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又瞧瞧十幾天不見,穿著打扮的風格突然完全變換的郭採穎調侃的笑著說:“學姐,才半個月不見,你怎麼一下就有了那麼大的‘官威’?”
‘縣處級’和‘廳局級’在華國官僚體系中是普通官員和高階幹部的分水嶺,一步邁過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天壤之別,尤其是在中央部委,‘處幹’還是上傳下達的角色,司局級幹部卻已經可以算是總覽小小一份‘國務’的人物,分量自是截然不同。
而地位改變後,在大環境潛移默化引導下,一個人方方面面不免都會在極短的時間內產生許多微妙變化,尤其是出身‘紅色家庭’第三代的郭採穎更是耳濡目染自然而然便懂得拿捏其中的分寸。
“我現在已經主持華夏對整個中米洲的外交工作,當然不能想以前那樣…”聽了張黎生問話,郭採穎一哽,低聲回答說,見眼前穿著短褲、體恤的青年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女孩苦笑著搖搖頭站起身,“算了說這些你也不懂,總之這是‘體制’的規則,照著做就不錯。
我該走了學弟,這次去中南米洲訪問預計至少要十天才能結束,你‘那件事’恐怕要耽誤一段時間了。”
“沒關係學姐,這次辦不好就下次再辦,不用著急。”
“你要離開華國嗎?”聽青年語氣中流露出去意,郭採穎一愣問道。
“我離開米國已經快一個月的時間,如果投資‘崑崙’的事情一直沒什麼結果也該回去了,不過無論如何都等得急和你告別。”張黎生笑著回答說。
“學弟,中米洲那些小國的越洋電話很不安全,這幾天我們不要聯絡了。”既然還有再見的機會,女孩便不在意的點點頭,“十天後見,別送我了,我不喜歡那種最後告別的感覺,”,轉身大步離去。
目送郭採穎的身影消失在酒店門外,青年心中莫名其妙升起一種悵然感覺,用力甩甩腦袋陷入沉思之中。
這次華國之行至今為止所獲寥寥,本來以為很自然、容易和華夏未來領袖的會面現在看起來根本就是遙遙無期。
如果直接向郭採穎要求的話,和她父親見上一面倒也應該不難,但青年知道這種事如何刻意進行的話,效果往往適得其反,而且藉口也很難找到,所有始終沒有開口。
“看來我想製造那種無意間和華國領袖碰面的機會,比偶遇米國總統還難的多,事情還是要從其他方面突破。
對了,學姐曾經說過現在巫門受到政斧重用,也許我應該嘗試和他們聯絡一下…”倚著沙發柔軟的靠背,張黎生出神的喃喃自語著,不過想到巫門**那不成氣候卻長於內鬥的羸弱、可惡樣子,他不由打消了這個念頭。
思來想去沒什麼結果,最終青年決定反正最長也就是兩週時間,既然現在凝神用心便可聽到虛空背後億萬信徒遠在‘異世界’的祈禱,巫黎群島真有意外發生,自己頃刻間便能感應到,還不如就老老實實的留在北平飯店等女孩回來。
做出了決定,沒了心事的張黎生回過神來,想到還有兩週的空閒時間,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