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計劃,再見查理。”青年說著站起身,頓時身體周圍凝現出濃濃霧氣,緩緩飄散出了簡易板房,融入濃濃夜色之中。
霧氣裡青年遠遠躲避著頭頂飛來飛去的直升機射下的巨大光柱。和地面搜救人員的隊伍。離地一丈御風飛行,穿過草原、沙地,潛行接近兩百公里,終於在凌晨時分趕回了‘新華盛頓a’。
從一條城市邊緣的偏僻小巷拐上大道。他隨手攔下輛計程車。趕向母親居住的社群。
路上。呱噪的黑面板司機興致勃勃的向張黎生談起了白天發生的地震,自問自答、自得其樂,而後座的青年則出神的陷入沉思中一言不發。
直到張黎生的目光無意間瞥向車窗外。見到深夜市中心本應空空蕩蕩的噴泉廣場上竟然站滿了人,才回過神來錯愕的脫口而出問道:“今天有通宵聖誕遊行嗎,司機先生,為什麼這麼多人擠在廣場?”
“聖誕通宵遊行,現在聖誕遊行…”出租司機瞪大眼睛,哭笑不得的從後視鏡瞧了瞧坐在後座的黑髮青年,“噢,夥計,看來你有顆不會緊張的‘大心臟’。
下午整個‘新華盛頓a’差點晃得翻跟頭,誰知道晚上會不會在來一次!
恐怕現在除了你之外現在‘新華華盛頓a’的每個人都在害怕地震再次發生,所有大家都躲在空曠的地方過夜。”
張黎生這才意識到自己為了收服饕餮引發的地殼震動把周圍綠洲城市的居民已經嚇的草木皆兵,啞然失笑的隨口說道:“放心吧夥計,不會再有下一次的地震了。”
“你怎麼知道,難道你是地震學家,噢,看你的樣子倒真像個科學家、工程師之類的人,不過就算你真是地震學家也預測不準什麼時候會地震吧、
我剛聽廣播說地震是無法預報的,只有在發生後才能用儀器探測出來。
不過既然地震已經發生了,那探測出來又有什麼用呢…”黑人多嘴多舌的說著,轉動方向盤把汽車轉進了一處幽靜社群。
四周的街道變得狹隘許多,街道兩邊的房子也由摩天大廈變成了米國傳統的家居木屋。
雖然從理性角度看,高樓大廈遠比木房的抗震指數要高的多,但因為低矮的木質結構建築物就算倒塌也不會引發太大的傷亡事故,從心理層面更能給人以安慰,所以這裡的居民沒去胡亂找空地躲避,而是關閉了自家的電源,徹夜坐在了房前的草坪上。
計程車在社群東轉西拐了一陣,將車停在了一棟漆成乳白色的兩層木屋前,“夥計,你到家了。”
張黎生望了望窗外將整條街道點綴的如同星河的點點燭光,說聲,“謝謝。”,遞給了司機一張百元大鈔,推門走下了汽車。
鞋子才剛剛踩地,就聽到一個驚喜的,語無倫次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噢,我的上帝,我的上帝呀,寶貝你沒事,我就知道你沒事。
讚美主,讚美您的仁慈…”,緊接著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摟住。
“我當然沒事,媽媽,你怎麼了,那麼激動幹什麼?”張黎生母親懷裡不自然的扭動了一下說道,
“下午發生了大地震你不知道嗎,黎生,當時你媽媽就開始瘋狂的聯絡你,卻怎麼都打不通電話,這幾個小時她急壞了。”身穿警服,舉著根蠟燭慢慢走近的拉文代替愛人回答道,而在他身後還緊緊跟著一個穿著一身休閒皮裝的美麗黑人女孩。
“打不通電話不是應該的的。
噢,媽媽,我離開時不是說過了嗎,我要在沙漠蒐集生物研究的素材,那裡沒有通訊訊號…”青年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掃視過去,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頭,隨後望著母親說道,卻被麗莉無比驚喜的目光一下哽住。
只能無言的等到母親情緒平復下來才掙脫了她的懷抱,明亮的月光下,張黎生先朝一旁的拉文點頭示意,“拉文叔叔。”。
緊接著朝高大警官身邊的黑人女孩笑了笑,說道:“艾莉森少校,你怎麼在這裡,該不會是來躲避餘震的吧?”
“你知道黎生,我在‘新華盛頓a’沒有什麼家人,朋友也就瑞麗她們幾個記者,放聖誕假沒地方去,就約了瑞麗逛街,結果遇到了地震。。。”調職國防部涉外新聞中心幾個月就莫名其妙變得和做媒體人的拉文家長女非常熟悉的前軍方情報官,笑著解釋道。
內心絲毫沒有種族歧視的思想,對平常談到長子時總會多聊兩句的黑人女軍官頗有好感的麗莉緊接著補充道:“艾莉森小姐送瑞麗回家時巧好看到我給你打電話,她也非常關心你的安危,所有特意留到現在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