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以江山社稷為重,為使後宮安寧,謹記雨露均霑的原則才是。”
“嗯。”宇文泫點了點頭,“你倒是很懂事。若朕的后妃們都能像你這般為朕著想,不整天想些爭風吃醋之事,那這後宮便會安寧不少……好吧,我明天就去皇后那裡過。”
“其實……”柳煙凝羞澀地笑了笑,“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皇上如此獨寵於我,我便容易在宮中四處樹敵。就像今日一大早,我去跟
皇后娘娘請安的時候,還被她扒了衣服……”
“夠了!”宇文泫厲聲打斷了他,冷笑道,“柳煙凝啊柳煙凝,朕剛剛還在誇你,還以為你真是個為朕著想的,原來不過是換一個高明點的法子來爭權奪利罷了!”
“臣妾不敢!”柳煙凝連忙再次跪了下去,“臣妾不是想要背後嚼舌,說皇后娘娘是非,只是一時失言,才……”
“一時失言?”宇文泫冷笑著打斷了他,“依我看,你前面那番勸朕雨露均霑之類的漂亮話,根本就全是在為引出這句話而鋪墊!你當朕是傻瓜?!今日之事,朕早已盡數知曉!你私穿鳳服,是不敬之大罪,皇后僅僅扒了你的衣服,已經十分給你面子了,你還不知足?!”
“這……”柳煙凝語塞。他這會兒終於知道這個年輕英俊的皇帝是如何的英明睿智了,自己那點小小的心思根本瞞不過他。“臣妾知罪!求皇上寬恕!”
“寬恕?”宇文泫又是一聲冷笑,“你若一開始就向我據實以告,我也許還會寬恕,可你卻向朕耍這種小手段,企圖欺瞞於朕,顯出你十分賢良的樣子……朕告訴你,朕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在朕面前耍心機!朕今日非重重責罰你一番不可!……小安子!”
“奴才在!”皇帝的貼身太監小安子連忙進屋跪拜。
“去拿長凳和板子來,對柳妃施以去衣廷杖二十!”宇文泫不容置喙地命令道。
先別說廷杖,單“去衣”二字,就已讓柳煙凝渾身一陣冰涼,如同墜入了冰窖。就自己畢竟是堂堂將軍之子,豈有赤身裸體挨板子的道理?早晨皇后僅僅只是扒了他的外套,他就羞得無地自容了,何況還要在旁人面前露出如此私密之處?在家中時,雖然由於母親只是個身份低微的妾,又去世得早,加上他愛文不愛武,所以父親對他甚是冷淡,在眾多兄弟之中他幾乎處於一個被人遺忘的角落。但畢竟,他向來循規蹈矩,溫婉恭順,加之身體較為孱弱,父親也並不曾責打於他。他哪能料得,自己進宮才第七日,竟就要禁受此等屈辱之事!
然而,不管柳煙凝再怎麼滿心的羞憤,小安子已迅速拿了板子過來,將他的□全部剝去,將他按在長凳上,高高揚起檀木做成的板子,朝著他潔白無瑕的玉臀狠狠地打了下去。
雖然從小便服飾宇文泫的小安子是知道皇帝心意的,對待皇帝的寵妃,絕不會打得傷筋動骨,但也會在表面上打出皮肉綻開的效果來,就疼痛程度而言也並不遜色幾分。
柳煙凝只痛得臉色蒼白,嘴唇早已咬出血來,初時幾板,他還拼命忍著不叫出聲來,可當臀上已然腫起,
之後的痛楚就來得更加強烈,他終於忍不住一聲比一聲淒厲的呼喊起來。
宇文泫卻悠然自得地一邊喝著茶,一邊繼續吃著剛才柳煙凝剝的葡萄——他的動作已經練得很熟,所以剝得比宇文泫吃得還要快,剝完一個之時,若宇文泫口中那個還在嚼著,他便放在盤裡,轉眼間就已經放了一大盤。
直至二十大板打完,宇文泫才淡淡地吩咐小安子把長凳和板子都拿出去。
只見柳煙凝的臀上已紅腫得慘不忍睹,有好幾處還破皮流血了,幾乎完全看不見原本的白色。但宇文泫仍未出言勸慰,反而冷冷地對柳煙凝道:“朕告訴你,打二十算是最輕的了。這是念你初犯,才特別從輕發落。你若下次再犯錯,便是打四十,打八十,直打得你筋骨俱斷,痛不欲生!何況,這宮中的刑法,杖責算是其中最仁慈的了,黥刑、刖刑、宮刑、臏刑……炮烙、湯鑊、車裂、凌遲、腰斬……你若再敢興風作浪,還有很多新鮮的體驗等著你嘗試!”
“……是……臣妾知道了……”劇烈的疼痛在說話這個簡單的動作都變得困難,柳煙凝好不容易才艱難地發出了微弱的聲音,心中也因為宇文泫剛才的話而泛起陣陣寒意。
宇文泫見他身心都在極大的煎熬當中,覺得這下馬威也差不多了,口氣這才軟了下來。“當然,只要你乖乖聽話,朕自然不會對你用上那些手段。朕今日打你,一來是小懲大誡,二來也是近些日子的確太過偏寵於你,須堵住眾人悠悠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