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儘量避之。”
“山匪?”林南對於這個訊息倒是從未聽過,去年的時候,他曾經命令幷州刺史韓猛率軍攻打河東郡,並且成功佔領。至於什麼山匪的事情,他卻從未聽韓猛奏報過,如果不是徐晃突然提起來,只怕林南還一點都不知情。
徐晃點了點頭,說道:“山匪的頭目有兩個,一個叫皇甫堅壽,一個朱皓,這兩個人的來歷我也曾經派人調查過,可惜始終沒有查清,不過就衝著他們兩個能把韓猛弄得焦頭爛額,此二人必然不簡單。陛下,我再送你一程,把你送到對岸吧?”
“不必了,你還有公務在身,桃林關十分的重要,你快回去吧。”林南暗暗地將山匪的事情記在了心裡,估摸是韓猛隱瞞不報,怕降罪於他。
徐晃見林南如此堅決,最後只得抱拳道:“保重!”
林南牽著司馬懿的手上了船,走起路來也是一番老態龍鍾的樣子,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沙啞和蒼老起來,朝著徐晃擺手道:“回去吧,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我不會有事情的。”
等到司馬懿和林南上了船,艄公吩咐舵手開船,緩緩地便駛向了河中央,漸漸地消失在滔滔的黃河之中。
上了船,司馬懿就開始狂吐不止,沒想到他竟然暈船,吐了好大一會兒,才止住,最後難受的躺在船艙裡睡覺了。
林南則盤坐在甲板上,對艄公說道:“靠岸之後,再去風陵渡,大概要多少時間?”
艄公答道:“以您老這身體,至少要走上七八天吧,不過,要是年輕人,兩天就能到。最好您老僱個馬車,一天就能到風陵渡。”
“哦,這麼遠啊,那還是僱個馬車算了。”
艄公笑道:“老丈,像您這樣的年紀還出遠門,為的是哪般啊?如今秦國和華夏國交兵,兩國的關隘均不能通行,所以要去秦國,這風陵渡就是首選。您老到風陵渡。也是為了去秦國吧?”
“呵呵,是啊,我去找我的兒子,把我的這個小徒弟託付給他,說不定我哪天兩腿一蹬就沒了呢。”
艄公聽後,笑了起來。
林南和艄公聊得如此投機。便趁機詢問道:“剛才我聽我大侄子說,風陵渡一帶有山匪啊,你們難道都不怕嗎?”
“什麼山匪!那是咱大漢的遺民,在別人的眼裡是山匪,在我們這些人的眼裡,他們就是英雄,是保衛我們的英雄。今天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我還真不願意送你到對岸。華夏國的狗皇帝,壞透了!”
林南聽了以後。心裡一陣落寞,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些人似乎對他恨之入骨。他不動聲色,隨聲附和道:“對,壞透了,壞的連我出關找兒子都不讓,還讓我老漢繞這麼一個大圈子。大兄弟,你不是華夏國的人?”
“不是。我才懶得給那狗皇帝當百姓呢,我是……算了。給你說了你也不懂。”
林南聽得出來,這艘船,並不是華夏國的,也不是秦國的,而是屬於那幫山匪的,所以。他說話要小心一點。他這個時候聊得很投機,覺得應該繼續聊下去,多打聽一些事情,便坐在那裡,和艄公天南地北的聊著。時不時的套艄公一兩句話。
大約聊了半個時辰,林南終於弄清了那幫山匪是如何來的了。
原來,從討伐董卓開始,群雄在洛陽周圍混戰一共有數次,不堪忍受戰亂的洛陽百姓紛紛向別處逃竄,河內、河東、潁川、南陽、關中等地,都成為了百姓逃難的首選之地。
一時間,河東人口激增,吃喝都成了問題,百萬難民沿路乞討,那種悲涼的場面,讓人看了都會心裡難受。
可是,河東太守聽聞此事,害怕這夥難民會如同昔日黃巾黨一樣,非但見死不救,居然派出兵馬前來驅趕,藉機欺壓百姓,打死打傷百姓上萬人。最終激起民憤,百姓公推皇甫堅壽、朱皓二人為主,皇甫堅壽、朱皓二人勸降了河東太守派來的兵將,並且遊說他們一起反攻太守府。再殺掉河東太守之後,皇甫堅壽、朱皓二人開啟官倉,開倉放糧,佔據了河東郡城安邑。
此後,皇甫堅壽、朱皓便帶領落難的近百萬洛陽百姓佔據了河東郡黃河以北,涑水河以南的狹長地帶,並精練士卒,自成一派。
華夏國還未正式建國前,林南曾經派幷州刺史韓猛率軍攻打河東郡,韓猛來勢洶洶,一路上所向披靡,只用了半個月,便攻克了安邑城,皇甫堅壽、朱皓率領殘部逃入雷首山至風陵渡一帶,落草為寇。
由於皇甫堅壽、朱皓深得民心,所以百姓漸漸依附,逐漸死灰復燃,奪取了蒲坂。韓猛曾經親自帶兵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