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被電網整個包裹,靠近邊緣可以看到電網的網眼足有海碗的碗口大小。外面就是深深的溝渠,再遠便是一望無際的蒼茫濃綠的‘異世界’森林。
青年漠然四下環顧,憑著可以在黑夜中看到百米外蚊蟲扇動翅膀的目力,竟然沒有發現監控器的影子,這樣的疏忽顯然不可想象,一定有著其他不為人知的蹊蹺。
不過現在巫門和軍隊之間相互利用的關係已經挑明,張黎生也不再顧忌太多,撕開生肉上的保鮮膜,丟在地上,以心念施展出‘聚’字巫訣。
剎那間。一股淡淡黑煙。從他身上飄散出來,鑽進了地上的生鮮肉塊中,遇血後又化為黑紅相見的霧氣飄散出來,在空中散開。
過了一會。四周傳來令人心悸的‘嗡嗡…”聲。有數百隻拇指大小的飛蟲從巨木橫生的叢林中聚成一團斑駁的雜色蟲霧向肉塊飛來。
望見最多不過兩三立方米的蟲群。回憶起以前用活物施展巫訣時能引來百萬蟲豸遮天蔽日的恐怖景象,張黎生嘆了口氣,喃喃道:“用生肉看來不好施術。還是要活物才行…”
在他自言自語時,那些飛蟲已經臨近營地電網。
照理說拇指大小的蟲子穿過碗口般的網眼應該輕而易舉,可就見電網上一陣青色電光閃耀,飛蟲便下雨一樣的‘啪啪…’被彈飛,落到了營地外面的溝渠裡。
“這,這是…”張黎生一下愣住,長大嘴巴,眼睜睜看著那些落在溝渠裡的飛蟲掙扎一會,竟又飛翔起來,向電網撞去,可當它們的身體將要穿越網眼時,網眼中又閃出一道小小的交叉電流,一下擊中蟲子,將它們有些彈飛,有些則一下被奪去了生命,甚至變成焦屍。
受到巫術蠱惑的蟲豸早已喪失了生物趨利避害的本能,失敗後只會不斷重複著一次次的撞擊,鼻端的焦臭味越來越濃烈,青年回過神來,想了想,小心翼翼的伸長手臂,豎起一根手指,向電網上的網眼碰去。
就在他手指即將穿過網眼時,周邊幾根電線閃出一抹轉瞬即逝的極暗光華,隨後網眼中電弧湧現,一下將張黎生的手指擋住。
電流酥麻的滋味從指端傳來,青年卻不挪開手指,而是強硬的加大了突破的力度,而隨著他力量加強,電網網眼的電弧的強度也開始不斷增加,直到迫使的張黎生手掌浮現出鱗片,消失不見,電流才又漸漸轉弱,卻始終不斷。
“一張能根據撞擊力量自動控制電擊強度,還能部分壓制我化生蜥蟲後虛化神通地電網,華國政府地底牌也是威力十足哩…”將手指收回,青年張張嘴巴感慨的說了一句,撿起了地上的肉塊,默默回到了自己住的帳篷。
坐在床邊思索了一會,他突然站起身走到同居一室的裴友亮床前,望著裹在薄被中不斷顫抖的人形撇了撇嘴,右手五指猛地揪起,像鑿子一樣鬼魅的打在了那人形腦袋太陽穴的部位。
一擊之下,人形便不再抖動,整個身體明顯可以看出舒展開來,完全昏厥了過去。
張黎生滿意的一笑,大步走進浴室,將衣服全部脫光,身體猛然被拉成到兩米左右的高度,周身急速生長出淡黑接近無色的鱗片,背後幾根蠍尾刺穿面板探伸出來,一抹淡淡光華閃現之後,身影便就此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就在張黎生在浴室化為一片虛無的同時,宿營地恢宏燈柱下的一座雙人帳篷裡,穿著清涼睡衣的郭採穎正顯得心事重重的踩著拖鞋,從浴室中漫步走出。
“你是怎麼了採穎,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閒下來,可從吃晚飯開始你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到底是有什麼心事啊,再不坦白我可用刑了。”緊挨著的兩張鋼絲床上,一個穿著輕薄的T恤,溼漉漉的長髮披在肩膀上的美麗女孩,看到好友皺起的眉頭,忍不住問道。
“我哪有什麼心事。
你天天陪著老王整理資料,當然覺得忙,我可是個整天無事可做的懶人,當然發愁了。”郭採穎坐到了長髮披肩的艾楚河身旁,無精打采的回答說。
“郭採穎同志,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小心點,誹謗可是要抓去坐牢的,我現在和老王只是一般同志關係,他是從‘黃沙世界’科研組抽調來‘綠洲世界’科研組支援專案的研究員;
我呢是在國外名校讀書,馬上就要本科畢業進入研究所的為國臨時效力的科研助理…”
“別說了艾楚河同志,再說我就要吐了。”
“哈,我說的是真的你愛信不信,再說了,你不是也有劉營長的關心嗎,別人病號飯裡最多有兩隻河蝦,你大小姐呢,好麼,滿盤子都是海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