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吃過早餐了嗎?”
“還沒有,你到附近買點清淡的粥,用保溫瓶盛好了帶回來!”
“那您呢?想吃點什麼?”他知道,他若不問,他恐怕就不會想到自己
每一次,但凡遇到有事,他想到的總是別人,從來就沒有考慮過自己,這也是他在他身邊工作了這麼多年,唯一感到最心疼的地方。
“不用了,我不餓,你去吧!”他擺擺手,起身去換她額頭上的溼毛巾,清冷的身影看在徐衡眼裡,隱隱覺得心疼。
輕嘆了口氣,他沒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昏暗的床頭燈傳來細微的光線,緩緩睜開眼,她甩了甩沉重的頭坐起身,清冷的月光從窗外透了進來,瀰漫著淡藍色的光。
然而,正是藉著這份微弱的光線,她看到了站在窗邊的頎長身影,白色的休閒服在清冷的月色下更顯寂寥,稜角分明的側臉撞入她的視線,她總算看清了是誰,不由得微微愣了下。
她靜靜的看著他,彷彿仍舊覺得不可置信,生怕是自己的錯覺,可這道身影留給她的印象太過深刻,記憶中他留給她最多的還是這清雅的身影,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看錯。
隱約有那麼一剎那,似乎有某種情緒在清醒的時候,開始醞釀瀰漫,空蕩蕩的胸口瞬間被充滿,翻滾湧動,酸澀的感覺在鼻頭間蔓延。
不論是機場還是醫院,每次她最狼狽的時候他總會出現在自己身邊,而她期盼的那個男人,從來就不曾讓她有這樣的感動,唯一的一聲念念,也是帶著劇毒的傷害。
喉嚨梗著一股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咬著唇,她深吸了口氣,柔柔的輕喚了聲:“慕少……”
聽到聲音,他緩緩轉過身,深邃明亮的眸子望向她,噙著一絲陌生的溫柔,薄唇上揚:“醒了?”
她點點頭,昏暗的光線中,她似乎是聽到了他細微的笑聲,溫潤的嗓音中帶著一絲調侃:“很好,還知道我是誰,沒燒壞腦子!”
她沉了沉眼,看他朝自己走來,暗色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中投下一道黑影,抬頭的時候,只見他伸了手過來輕輕的覆在她的額頭上。
可能是因為站在窗邊太久,乾燥的手心微微發涼,貼在她溫熱的額頭上,她恍惚覺得有一股熱流在額前迅速蔓延開來,直通到四肢百骸,到最後甚至連心都在微微發顫!
“還好退燒了,要是再這麼燒下去,我可就麻煩了!”收回手,他側過身按亮壁燈,突然而來的光亮讓兩人不約而同的眯起了眼,直到適應了光亮,慕亦塵才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遞了杯水給她潤口,柔聲解釋:“你昏睡了一整天了,餓不餓,想不想吃點東西?”
頭腦發昏,有股噁心感在喉嚨口堵著,什麼胃口都沒有,她虛弱的搖搖頭把杯子遞迴給他,交出去的那一刻,她猶豫了下,讓他這金貴的市長大人伺候她,不管怎麼樣都覺得不好意思!
從她手裡把杯子繞了過來,慕亦塵抬眸看著她,“你住院的事我還沒告訴你家裡人,蘇紹琛知道你在我這裡,我跟他說你想一個人冷靜幾天,如果需要叫他過來,我給他打電話。”
“不……不用!我不想讓他們擔心!”再者,她是真的想好好冷靜幾天,出了這麼大的事,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們,突然想就這樣躲避幾天!
“好。”他點點頭,低頭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十一點了,你再睡一下燒退了估計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你,慕少!我又再次給你添麻煩了!”昏迷的這一整天是他在照顧她,他們之間甚至連朋友都不是,他卻能這樣不遺餘力的照顧自己,心裡不是不感激的。
輕笑了聲,他似乎並未把她的謝意放在心上,只是淡淡的說:“於公,你是我的市民,身為市長照顧你是應該的,為人民服務不是嗎?!”
估計是這次發燒燒得不輕,原本像貓兒般靈動的眸子也暗淡無光,原本象牙色的嬌俏的臉蛋此刻看起來更加的蒼白而憔悴,那隻不經意間總會狡黠的算計她的貓兒不復生氣,此刻看起來甚是可憐!
他靜靜的看著她,心裡某個地方不起然的變得柔軟了起來,不動聲色的靠在椅背上,愜意的享受著這樣兩個人對面而坐的時光。
“於公,你覺得是你的責任,那麼於私呢?”不知道怎麼的,他沒有繼續解釋下去,她竟然來了心情好奇的追問。
“有於公就一定要有於私嗎?”輕笑了聲,他看向她好奇而固執的模樣,眉目清朗,“如果坐在我這個位子上的人每個人都要於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