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和楊花,相互屬意,水雲留下來的信,對楊花來說應該很重要才是。
可是他有私心,水雲也交待,等時候一到,才能開啟這信件。既如此,他也沒什麼好猶豫的。想到這裡,水緣不再細想,敞開心懷開始用膳。他不忘往楊花碗裡夾菜,還叮囑道:“花兒,多吃點,看你瘦成什麼樣子。讓雲知道,定會不放心你。”
楊花朝水緣點點頭,現在的水緣對她不再眷戀,這令她,安心了些。
水緣還不忘往悠兒碗裡挾菜,叮囑她讓小六多吃點。一時間,所有人之中只有水緣在說話,極為忙碌。另外三個女人,則各懷心事。
日子就這麼過去,再做回皇帝的水緣,很快便投入角色。待看到別苑中有許多美人之時,心情好之時,他便會調笑一番。心情不好的時候,他便找小六玩耍。至今,小六還管他叫哥哥。因為悠兒說過,若沒有她的應允,不能讓小六知道他水緣便是小六的父親。
這日水緣在美人堆裡坐了一會兒,想起小六那張臉後,便覺心癢難耐,很快便坐不下去。於是他大手一揮,便擺駕往悠兒與楊花居住的別苑行去。其實,他順帶想到楊花,想去見見那個女人。
他似乎對那個長相平凡的女人產生了興趣,若不是,他如何會時不時地想到她?可楊花是水雲的女人,如今水雲不在,他如何能對她產生覷覦之心?趁情根還沒有深種,他要將情苗拔除,不讓它有生根發芽的機會。
這天下的花兒全屬於他,他總會找到屬於自己的那朵,於是他有時間便泡在美人堆裡。那個雲漫,初始他對她感興趣,待見她看著自己的冰冷神情,便失去了興致。強扭的瓜不甜,他不會強求。
其中有一個叫做畫眉的女人有些奇怪,夠美,但是眼神他不喜歡,太過凌厲。是以他對其他美人拋去關愛的眼神,與之打情罵俏。唯獨對畫眉的嫵媚及刻意勾引無動於衷,對她,冷淡了一些。
水緣走到一半,便有人將他攔住,正是他剛剛才想到的畫眉身邊的侍女。
“奴婢有天大的喜事要告之皇上,煩請皇上聽奴婢一言。”玉兒見侍衛將她攔住,就只能高聲對水緣喊道。
水緣頓下腳步,看向玉兒,揮手道:“有什麼事說吧,朕聽著。”
不知道她所謂的天大喜事是什麼,水緣不以為然。既然這侍女如此推崇,他便不妨聽聽。
“皇上,姑娘有喜了!”玉兒的聲音高亢,令在場所有人皆為之一震。
水緣從剛開始的錯愕變得啼笑皆非,那個畫眉,到底有沒有長腦子?這欺君之罪,她能當此罪責麼?
好,他就去瞧瞧,看那個女人玩什麼花招。不再多想,水緣便讓玉兒在前面帶路,去畫眉的別苑看看畫眉為何會蠢成這副德行。
“畫眉,聽你的侍女說你有喜了,這是怎麼回事,確有其事麼?”水緣大步跨進了畫眉居住的別苑,看向那躺在床榻之上的美人,問道。
他眨也不眨地看著畫眉,看這個女人如何回話。
“皇上——”畫眉嬌聲喚道,欲往水緣身上靠,想要誘惑於這個邪魅的男子。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著這個男子跟以前相比,有些不同。至於為什麼不同,她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水緣毫不掩飾地推開畫眉的手道:“朕很忙,若只是你耍的什麼花招,朕會要你好看!”水緣這話,不留絲毫情面,令畫眉粉臉瞬間變得慘白不堪。
“皇上,眉兒今日身子確實不爽利,還吐了好幾回。玉兒說,玉兒說是有喜的徵兆,其實眉兒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有喜……”待看到水緣沉下臉,畫眉的話音漸漸消失。
水緣冷冷地看著畫眉,而後沉聲道:“傳方太醫!”
看到水緣冰冷的眸子,冷意直達心底。或許是她太過任性,只想著把水緣吸引過來,卻忘了他是一國之君。若是御醫來到,檢查不是有喜,那是否會構成欺君之罪?雖然她方才將過錯推到玉兒的身上,但若是降罪下來,豈不是會落個淒涼的下場?
畫眉心中更是不安,是自己太疏忽,忘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是帝王。任何人可以開玩笑,只有皇帝,唯我獨尊。即便他們曾有過美好的日子,那也只不過是短暫的歡情,何況這個男子對她並沒有特別的情愫。
不待畫眉想好對策,御醫便很快進了別苑,上前為她看診。
畫眉緊張地看著御醫,希望能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今日身子確有些不爽利,再加上癸水遲遲不來,她便以為自己有喜,而命玉兒前往請水緣過來。
方御醫看了一眼畫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