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輕易才對。”闔了窗戶,懊惱失落的閉上眼睛。
靠著牆壁的身子緩緩下滑,坐到了地上。
屋外,傳來房門開啟的聲音。
吟秋手裡捧著只淋溼的白鴿,急匆匆的走進。一眼瞧見夜明珠照亮的屋子,羽卿華散著一頭青絲,彷彿睡著一般,坐在臨窗的地上。
微微一愣,疾步過去,“你果然醒著的!”
羽卿華羽睫微動,貓眼未睜。淡淡道:“你過來作甚?”
聽得兩聲“咕咕”鴿叫,猛地起身。
吟秋還沒反應過來,手裡的鴿子已經給人搶了過去。
解了鴿子腿上綁著的小竹箱,將鴿子扔回給吟秋。
取出竹箱裡頭擱著的絹條,迫不及待的開啟一看——
“瞳瞳去了石淮鎮?”羽卿華吃驚。
吟秋湊過頭來,欲一探絹條上蠅頭小字書寫的內容,卻給他看完攥在了手心。
心裡不滿,卻還是好脾氣的問道:“公主在石淮鎮?”
見他眉頭緊蹙,心下一緊,隱隱不安。
不確定的問:“石淮鎮……有甚?”
羽卿華厭煩的瞪了她一眼,走到桌前燃了燈盞,就著火焰燒了手裡的絹條。
“卿華郡主!你倒是說話呀!”
吟秋跟著過來,看著桌上的絹條灰燼,緊張的拔高了聲音。
“瘟疫!”羽卿華心裡煩躁,沒好氣道。
“瘟疫?”吟秋登時白了臉色。
斜目掃了一眼她,“已經解決了。”
吟秋聞言,心還沒落下,又聽他道:“瞳瞳三天前失蹤了,我們安插在墨王府的人到處都找不著她!”
公主……失蹤?
吟秋深受打擊,頭暈目眩的倒退一步。
手裡一鬆,送信的鴿子獲了自由,撲著翅膀在屋裡盤旋了一週,落在了窗欄上。
“怎麼會這樣……”公主她怎麼會突然去了石淮鎮?又怎會突然的失了蹤?
羽卿華無心照顧她情緒。
到書案前,取出傳信絹條,提筆落了‘徹查’二字,擱進小竹箱。
走到窗前,將竹箱綁在鴿子腿上,往外放飛。
瞳瞳,你可千萬別出事!
不然小爺我一定殺進墨王府,宰了御凌墨那混賬!
……
“你不是說要我照拂墨王妃麼?少帝他近都不讓我近墨王妃一步,怎麼個照拂法?”
雲棠小公子翻攪著鍋裡的稀粥,想起他先前走近瞳歌,少帝瞪他的兇狠眼神,感覺特別的惱火不舒服!
墨王妃又不是他老婆,犯的著用這般窮兇極惡的眼神,折磨他脆弱的小心肝麼?
對於夜景琰個樣的執著,孟大將軍也是大感頭疼。
少帝/都好幾宿沒睡過了,寸步不離的守著別人的老婆。他不嫌累,自個瞧著都嫌心酸。
說也說不動,勸也勸不聽。
這般不計得失、渾然忘我的付出,最後有個圓滿結果還好。萬一竹籃打水,豈不得氣死個人?
“眼下沒讓你照拂是好事情。”孟大將軍安慰的拍了拍雲棠肩膀。
想起瞳歌先前發作時候的狠勁,心有慼慼道:“……需要你照拂的時候,你再過去
就是了。”到時不把你嚇跑,就該阿米豆腐了!
雲棠鬱悶的點頭,“……你的夜宵就吃這清粥,沒問題罷?”
“當然沒問題!”孟大將軍眉眼笑開,不知從哪裡掏出一腿幹狍子肉來,得意道:“老朽還有這個!”要是再來一壺酒就甚好甚好了!
“……”
……
天已放光,連著下了三日的暴雨,終於停歇。
瞳歌暈暈乎乎的醒來,從沒想過,有一日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人,竟然會是他!
支腿枕手而眠的男人,紅衣如火,烈焰圖騰!
心臟一緊!
腦海驀地響起那日樹林,青陽玖貞得意的獰笑:“九瓔瞳歌,能要你命的,果然只有景琰哥哥……哈哈哈!”
能要你命的,果然只有……
景琰哥哥!
染血的匕首……
女子的獰笑……
亂墳崗……
從沒癒合過的傷口一一撕/裂開來,痛意挾著恨意,染紅了她不甚清明的眼瞳!
報仇……殺了他!
此念方起,孱弱的身子猛地坐起,朝他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