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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怎就確定本王不是真病?

瞳歌對羽卿華的說辭將信將疑。

正想自個解了衣裳,洗個澡,紓緩紓緩疲勞。手指剛碰著衣帶,卻發現這貨還趴在浴桶,看著她的神色甚是詭異。

一副想看又覺害臊的忸怩模樣舴。

瞳歌眼角一抽,“你怎的還不走?矬”

“我走了,誰來服侍瞳瞳沐浴啊?”羽卿華站起身來,義正言辭。

“我這不用你服侍,你趕緊回去罷。”

這貨再留在這裡,給御凌墨那渣男發現,她這些日子以來的辛苦不就付諸流水了麼?

“我不走!”背過身撐坐在桶邊,使著性子,負氣說道:“我累了,走不動!”

“……”瞳歌攥著拳頭,很有將這貨吊起來暴打一頓的衝動!

“……你到底想怎樣?”

羽卿華轉過臉來,掃了眼她浸在水裡的上身,傲嬌道:“讓我留下或者服侍你沐浴,瞳瞳選一個!”不然,休想打發他!

瞳歌擰眉,睏意上來,只想趕緊洗完上榻睡覺。

打了個呵欠,“我洗澡不習慣有人在旁邊,你出去……”

雖然很遺憾瞧不著瞳瞳入浴美景,好歹她鬆了口讓自己留下。來日方長,他不急的……

這般一想,心情甚好的走出了屏風。

……

瞳歌洗完澡,迷迷糊糊的出了屏風,打著呵欠往chuang榻方向走。

青絲如絹,擺了個撩人姿勢,撐了半身側躺在裡榻的羽卿華,瞧見她過來,笑靨如花的拍了拍旁邊的空位。

瞳歌捂唇的手一頓,疑惑的瞟了眼在自個榻上,笑的像只狐狸的她。懶得去想她怎的還在這裡,脫了鞋履就要睡下去。

羽卿華眼尖的瞄到她的髮梢還在滴水,忙起身扶住她肩膀,阻止她躺下,低斥道:“頭髮沒擦乾,不許睡!”

話方落下,耳邊聽得她均勻韻律的呼吸。凝眸一看,他的瞳瞳卻是低頭睡了過去。

眼裡一抹了然無奈。

隔空取了擱在屏風上頭的棉帕過來,仔細的替她擦乾了頭髮,這才放她躺下。

掌風熄了桌上燈盞,放下帷帳,窸窸窣窣的在她身旁躺了下去。

黑暗裡,側翻身子,眉眼含笑的凝著她睡顏,心情甚是平靜滿足……

……

日已三竿。

瞳歌醒來時,羽卿華早已離去。

樂文一如往常的端了面盆進來,望著撩帳下榻的瞳歌,微笑道:“王妃醒了?”

瞳歌抬目看她,稍一怔愣,回她一笑:“樂文丫頭,你對我突然出現在這屋子裡,倒是一點也不覺詫異。”

“奴婢作甚要詫異?”擱下面盆,虛扶了瞳歌到屏風後頭更衣,“王妃不是寫了副字條貼在門上,說你已經回來,日頭沒過三竿,不許奴婢跟綠紗進屋吵你的麼?”

都提前詫異過了,哪能一直一驚一乍的呢。

“我寫了字條?”瞳歌蹙眉。

她怎麼不記得她昨晚回來,有做過這種事情?

樂文點頭,取出袖裡折起的紙條,“喏,就是這個。”

疑惑了接了過去,開啟一看,白底黑字確實寫著,不許人進屋打攪她睡眠。

只是這字——

娟秀中蘊著一股蒼勁,自成一格,想來是出自羽卿華那貨的手筆。

心裡淌過一道暖流。

那貨看著說話行事亂七八糟,很有些無厘頭,沒想倒是ting細心的。

會心一笑,將紙條還給了樂文,“現在什麼時辰了?知不知道御凌墨什麼時候下朝?”帶羽卿華並吟秋離開映柳山莊的事,為免夜長夢多,還是早些解決的好。

“王爺這些日子一直都沒去上朝啊。”樂文說,將蘸了水的面帕遞給瞳歌。

瞳歌洗完臉,蹙眉,“什麼時候開始的?”

“就是王妃離開王府後的第二天。”樂文

回憶了一陣,肯定道。

默了半晌,“知道原因不?”莫非,同他先前並端木殘所說,太子監國一事有關?

“王爺身子抱恙。”樂文端正銅鏡,拿起牛角梳為她梳髮,“宮裡派了好幾撥御醫過來,只知王爺確實染了重病,久臥在榻,卻探不出是甚病症,一時之間,束手無策呢。”

“……是麼?”瞳歌神色淡淡,對御凌墨重病一事漠不關心,暗裡卻另有一番計量。

……

御凌墨住在東廂的松宇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