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衡耳朵,“莫詩霞那般的美人,陪你做鬼鴛鴦未免太糟蹋。……不如扔進攬芳樓,那裡頭的恩客,當會比你憐惜她百倍千倍!”
“你這魔鬼!”
只要想到心上人會遭遇那生不如死的事情,張士衡便再也無法維持鎮定,將鐐銬晃得“哐啷”作響。
瞳歌背對著他,望著牢門方向,陰沉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想莫詩霞受苦,就把你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魔鬼麼?正如她所願!
御凌墨夜色一般的眼瞳,緊鎖著她攏了寒霜的面龐。幾次想問,那般殘忍齷齪的事情,她是否真做的出來。
又覺著這質問,會讓她對自個的厭惡愈加膨脹,遂斂眸作罷。
張士衡死氣沉沉的閉上了眼睛,就在瞳歌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聽得他說:“……陷害墨王爺,是元太傅下的命令……建議將通敵叛國書信放在王妃屋子的,是……元二小姐。”
元二小姐……
瞳歌稍稍一想,當即明白他所指之人,正是元姒!
“貓眼狐狸,我們走罷。”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瞳歌懶得去分辨御凌墨臉上表情,率先出了水牢。
元姒……接下來又要熱鬧一陣子了。
……
自那日後,瞳歌再沒去過水牢,也覺著沒有再去的必要。
張士衡那般無足輕重的人,御凌墨審問過後,定不會留他活口。
御凌墨有派人過來傳她過書房,問她是不是真綁架了莫詩霞。
瞳歌神色諱莫,只回了他“攻心為上”四字,御凌墨即眼神複雜的噤了聲,不再追問。
時間一晃,又過去幾日。
貓眼狐狸自外頭帶來了元太傅經大理寺審訊,對結黨營私罪名供認不諱,已由刑部大獄收監,擇日充軍流放的訊息。
“這東齊皇帝還真仁慈,結黨營私這等大罪,居然只落個充軍流放的下場。御凌墨那混帳未免太好打發了!”
羽卿華趴著靠椅背,面色鬱郁的碎念。
瞳歌垂下眼睛,冷嘲低笑,“畢竟有人大義滅親,將功折罪。皇帝這等處置,也是無可厚非。”
“還別說,小爺怎就沒想到,元姒那賤人竟然還有這一手!”
羽卿華唏噓,嘖嘖道:“雖然元太傅確實不是甚好東西,畢竟還是她元姒的親爹。居然親自往自家老爹身上潑臭水……這女人不可小覷啊。”
“棄車保帥,那女人不笨。”瞳歌神色淡淡,並無太大負面情緒。
元姒不在問罪之列,某種程度上,在她意料之中。
如今她猜不透的,就是元姒走的這一著,到底是元太傅自斷壁尾的緩兵之計,還是出自御凌墨的意思。
貓眼狐狸也不大想的明白,嘟嘴道:“真相怎樣無所謂,元姒那賤人算是躲過了一劫。就是她那倒黴的老爹,怕是活不到充軍流放的那一天了。”
御凌墨那混帳好不容易將那老東西弄進大牢,又怎會放過機會,任由他活著出來候著時機,繼續興風作浪?
有些人活著註定是麻煩,唯有死了,方能教人心安!
御凌墨從來不是善茬,接下來怕是有好戲可瞧了。
“瞳瞳,你說元姒那賤人同殺父仇人同chuang共枕,還為他生兒育女,究竟會有甚感想?”
雖然很期待那賤人會痛不欲生。
但那賤人打出生時,良心就落在她老孃的肚子忘了帶出來,怕是會讓他大失所望。
這麼一想,登時覺著有些掃興。
瞳歌瞧著她垮下來的小臉,哪會看不出她的心思?
難得好笑道:“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總有弄死她的時候,你沮喪個甚?”
貓眼狐狸歪頭一想,覺著是這個理,遂笑開不再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