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
沒有抑揚頓挫的語氣,透著刺骨的寒。看著地上鮮廉寡恥過分親近的兩人,眼神堪比玄冰。
他怎麼會在這裡?!
九瓔瞳歌咬牙,暗道了聲‘倒黴’,悻悻起身。
整理袖口的時候,無意瞧見自己手背的血紅,微微一愣,不動聲色的把手攏進了袖裡。
夜景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恨恨的瞪了她一眼,走上前,微一拱手,“墨王爺,別來無恙!”
御凌墨同樣拱手,不冷不熱道:“託福,本王甚好!”
立在一旁聽著兩人你來我往的檯面寒暄,瞳歌心情複雜。
沒曾想與御凌墨竟會在街頭相遇,還是在她跟人‘求婚’的關鍵時刻。
偷眼覷他——
仍舊是威嚴泛寒的黑袍銀甲,墨染青絲一綹不亂,凜凜生風的站在軍隊的最前頭。
九瓔瞳歌不敢自作多情,這位心氣兒高的墨王爺是專門出來找她的。
來到這街頭,既然不是尋她,為誰而來,一目瞭然!
……
“不知王爺來此,所為何事?”
聽得炸毛鳳凰不慍不怒張弛自如的低沉嗓音,九瓔瞳歌回神,側首看過去。
但見他俊容沉斂,舉手投足間皆是貴雋大氣,哪裡還有一絲剛剛受她欺壓的狼狽樣子?
心頭一絲不舒服,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違和感覺。
不過一次見面,他是如何,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不自覺瞥了他傷處一眼,那廝因為穿著紅衣,血跡不大瞧的分明。
只是御凌墨的視線,幾次狀似無意的落在他身上,她竟有種不想冒險的感覺。
……
“一個時辰前,有賊人闖入我北山錦川軍營興風作浪,受傷僥倖脫逃。”
“據守營將軍細報,賊人腹部中刀,騎馬往王都方向而來,而少帝你,恰恰是不久前騎馬進的城……敢問少帝,一個時辰前你沒待在驛館,究竟去了哪裡,又做了些什麼?”御凌墨凝著他,不放過他面上的任何一絲細微表情。
夜景琰皺眉,壓抑著怒火道:“王爺的意思是,懷疑那賊人同孤王有關係?還是王爺已經認定那賊人就是孤王?”
御凌墨道:“本王沒旁的意思,只是職責所在,凡此時段進城的人,都需盤身檢查,還請少帝隨本王走一趟!”
少帝?孤王?這炸毛鳳凰究竟是什麼人?
瞳歌皺眉,猶豫要不要趟這趟渾水——
“孤王若是拒絕呢?”赤眸裡頭的火焰灼灼燃燒,顯然動了真怒!
御凌墨自也不是省油的燈,半步不讓道:“那本王就得罪了!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