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岸上,你就不難受麼?”
“我好得很,不勞王妃費心。”夜景琰挑眉,不為所動。
雖然身上又髒又臭,確實難受的緊。比起被她作弄,他倒寧願待在岸上,至少安全!
瞧出了他面上的戒備,瞳歌臉上的薄怒散去,好笑道:“你不會是怕我趁機報復,才不敢下水的罷?放心,瀾鳳你好歹幫過我,我沒那麼忘恩負義的。”
“王妃確實不忘恩負義,恩將仇報大抵也差不多,不是麼?”就她那睚眥必報的性子,信她才有鬼!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不嫌難受你就待著罷。”瞳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恍然覺著好像少了些什麼。
心頭一驚,“瀾鳳!你有沒有見著我的劍?”
夜景琰一愣!
她的劍剛才為止,不是自個一直拿著的麼?
莫非——
不確定的指了指江水。
瞳歌眼尾一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潛下水去!
……
夜景琰瞧著瞳歌,連著上水面來換了好幾次空氣,仍舊沒有找到她的劍。心裡驀地愧疚。
正猶豫著要不要下水,以旱鴨子之身,扯扯她後腿……
“譁”的一聲,瞳歌再次冒出/水面,隨意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水。
紅色的劍鞘赫然握在她手裡。
心下一鬆,正想道歉。瞳歌高聲一句:“瀾鳳!接著!”
鳳鳴劍準確無誤的落入手裡,還沒說話,便又瞧見她深呼吸一口氣,再次扎入了水裡!
心裡一陣疑惑。
等了片刻,方才見她再次浮出/水面,揪著衣襟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剛要發問,卻見她再次揚手扔了個東西過來,“瀾鳳!接著!”
冰冰涼的物什在手,拿下來定睛一看,卻是個手掌大小的蚌。
“瀾鳳,給你的晚餐,哈哈哈……”瞳歌捂著肚子笑,也不曉得自個究竟在瞎樂活些甚。
只是恍惚覺著,有個人不計功利的待在身邊,陪著自己瞎闖瞎鬧,是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夜景琰一手拿劍,一手託著蚌。見她笑的快意,情緒不由受她感染,唇角彎了一抹暖暖的笑意,眼神chong溺的望著她。
既然她說這蚌是晚餐,晚上他就吃這個好了。
……
笑夠了,瞳歌爬了爬溼噠凌/亂的頭髮,正色道:“瀾
鳳,你還是下來洗洗罷。你要是不放心,最多離我遠點也就是了。”
夜景琰見她背過身子,水裡窸窸窣窣的整理打結的髮尾。稍一遲疑,擱下手裡的劍還有他的晚餐,踩了下去。
如她所言,不敢靠她太近。不是怕她使壞,而是怕她發現自個不會水的事實。
隨意浸泡清洗了下/身上的灰衫,聽到身後她轉過身來的潺/潺水聲,一緊張,忙上了岸。
望著他逃也似的背影,瞳歌忍俊不禁。
她又不會吃了他,至於這樣麼?
陣風回來,些許涼意。
瞳歌揉了揉手臂,隨意綁了個高馬尾,也上了岸。
早便清洗完畢的李哲拿過來兩件披風,遞給瞳歌並夜景琰。
瞳歌微笑著接過,隨意往身上一披,“謝謝。”
“那個洞窟,你打算怎麼做?”夜景琰轉過身來,將她的劍遞了過去。
瞳歌稍一思忖,說:“能燒則燒,不能燒就填掉。”
看向李哲,“這事就交給你們來辦罷。有問題麼?”
李哲笑著搖頭,“沒問題,屬下待會回去便差人來辦。”
“這事馬虎不得,底下人辦事我不大放心。就辛苦你一些,好好的監督他們一下罷。”瞳歌鄭重其事。
經過這麼些日子的相處,李哲的辦事能力,她還是很能信任的。
“是!”李哲拱拳。
這瘟疫的事,等端木殘做完最後的確認,應該就能告一段落了罷?
“瀾鳳,你住哪?我送你回去!”瞳歌接過底下人送過來的馬韁,朝夜景琰道。
夜景琰一愣,搖頭道:“不必了,忙活了這麼許久,你還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罷。”
見他想也不想的推辭,瞳歌心裡一陣失落。
勉強笑道:“既然你這麼說,那就先這樣罷。……明天,你還會不會去閭左大棚?”
“嗯。”夜景琰這次很快的點頭。
在石淮鎮的這場瘟疫,徹底結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