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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陽滕方原想叫住他,告知墨王妃在他們那裡的。臨了想到了甚,眼神一閃,終究選擇了緘默。
……
端木殘再次往鎮上尋了瞳歌一轉未果,眼神驀地一冷,轉身直奔閭左大棚!
遊大夫師徒正在大棚給病人派藥,端木殘一身寒意的衝進來,揪住遊大夫衣襟,寒聲吼道:“王妃在哪?!”
大棚裡眾人聽得一貫謙和有禮的他,乍然像是吞了火/藥般的怒意低吼,登時大氣不敢出!
遊大夫老臉漲紅,拼命搖頭,“老朽沒見過墨王妃,端木公子這是……”
“沒見過?”揪住他衣襟的大手收緊,端木殘眼神陰鷙兇狠,“遊大夫!你是德高望重的大夫!別逼在下把你做過的好事抖出!說——!王妃她在哪?!”
“我師父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這人怎的這般野蠻?!”雲棠見自家師父給人欺負,顧不得派藥,跑出來掰著端木殘的鐵臂!
端木殘面上不耐,一手揮開雲棠,順勢扔了遊大夫。泛紅的眼睛掃視大棚一週,沒瞧見雲約。
瞪著遊大夫道:“你大徒弟在哪?!”別以為他端木殘不知道,昨晚過來刺殺他的黑衣男子,就是他遊大夫的大徒弟雲約!
給他大力揮倒在地的雲棠,爬起來擋在遊大夫前頭,怒火騰騰道:“你跟那什麼狗屁王妃都是一路貨色!蠻不講理!仗勢欺人!”
遊大夫想捂他嘴巴已經來不及,“無緣無故的找師父的茬不說,居然還想找師兄的麻煩!”
“你們墨王府的人都是這般藐視王法、無法無天的麼?!”
端木殘沒心情同他廢話,逼視著遊大夫,拔高聲音,“說!”
“約兒身子不適,待在屋子休息。”
遊大夫將雲棠扯到身後,真懇道:“老朽小徒不敢冒犯墨王妃。端木公子若是不信,大可以過去問上一問!”
“在下會去的!”端木殘怒意未緩,“倘若讓在下發現,王妃不見一事同你師徒有關。你壽林醫館上下眾人的性命,在下取定了!”撂完狠話,直往雲約的住處飛身而去。
……
服用了端木殘給的藥後,瞳歌面上異常的緋紅退下去不少。
夜景琰緊繃的心適才稍寬。
“滕方,你有沒有告訴端木殘,她在我們這裡?”
夜景琰坐在瞳歌身邊,轉目看向火旁燒烤野兔的青陽滕方。
“沒有。”青陽滕方老實的搖頭,心不在焉道:“告訴他作甚?保不準他以為是我們擄了墨王妃,意圖不軌呢。”
餘光瞥見他斷了一截的樂文,眸光一閃,明知故問道:“少帝,你的袖管作甚少了一截?”
旁邊,正兀自啃食烤山雞的孟大將軍,聞言一陣悶笑。
若不是親眼瞧見少帝他解下矇眼的紅色布條,他還不曉得,他們的少帝,竟是這般的柳下惠、這般的青澀呢。
夜景琰神色鬱郁,眼神不善的剜了孟大將軍一眼,朝青陽滕方
道:“端木殘同她一道的,尋不著她必定心急如焚。待會你便送個信過去,告知他,墨王妃安然無事。”
青陽滕方瞅了眼瞳歌,認真道:“告訴他墨王妃安然無事倒是可以,若是把人送回去,請恕屬下不能!”
難得少帝有機會同墨王妃相處,增進彼此感情,說甚也不能浪費!
瞧見夜景琰驟然寒冽的臉色,孟大將軍忙扔了手裡雞架子,打圓場道:“如今外邊大雨仍舊落個不停,這墨王妃高熱稍退,病情也不穩定。”
“這麼將她雨裡來雨裡去的移動,就她這嬌弱的的身子骨,怕是吃不消的。”
青陽滕方拋了記讚賞的眼風給孟大將軍,點頭附和道:“孟大將軍所言極是,屬下也是出於這層考慮,方不贊成將墨王妃送回去的。”
“端木殘那裡,屬下待會就去送信報平安,少帝你安心照顧墨王妃便是。”
凝著狹眸端量著青陽滕方並孟大將軍的面色,見二人一臉認真。夜景琰無聲的背過身去,算是認同了他們的說法。
然而私心上,他也並不想將瞳歌送回去。
越同她相處,便會越喜歡上她一點。像是中了她種下的情毒一般,無可自拔。
她無賴潑皮也好,心狠手辣也罷。只要她活的自在愜意,不被人傷害,他倒寧願她狠毒一點!
……
夜裡,瞳歌仍舊沒有清醒的跡象。
之前降下去的體溫,再次毫無預警的升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