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性子靜,怕是招架不住兮兒那潑猴。大哥先過去瞧瞧,這棋,以後再下罷!”
“這媳婦還沒過門呢,大哥就已經這般緊張。新嫁娘好福氣呵。”
御曦皞笑的平和,起身,“機會難得,五弟也跟過去瞧瞧,究竟是怎生的傾城絕色,能把大哥迷的神魂顛倒。燔”
太子笑容些許不自在,顧不上應他,領著小廝疾步而去。
御曦皞同瞳歌飛快交換了個眼神,眼裡的擔心一閃而逝,跟了上去窠。
煙霞殿的大門緊關著,殿裡隱約傳來爭吵聲。
小廝見太子面色陰沉,忙上前對著木門一陣拍打。
等了片刻,出來開門的,是面含慍色的魅兒。
太子擔心裡頭正上演的事情,顧不上問話,徑直進了裡殿。
瞳歌走過‘魅兒’身側,一剎眼神交接,瞧見對方眼瞳微妙的波動,暗想此次行動已經成功了一半,心暫時落了下來。
裡殿,太子瞧見遊茯苓低著頭,靜靜的立在一邊,心裡的疑慮頓時打消了去。
餘光瞥到散落了一地的藥材,俊眉一皺,沉聲道:“怎麼回事?”
“太子哥哥!兮兒不過對側妃嫂嫂說了句,太子妃嫂嫂不會接受她的藥,讓她別白費心機。”
“側妃嫂嫂一氣之下,竟把這些藥材往兮兒身上砸,太子哥哥一定要給兮兒做主啊!”御兮澈抖著身上的藥材細末,紅著眼睛上前同他告狀。
太子眼神一凜,瞪向遊茯苓,寒聲道:“兮兒說的可是實情?”
遊茯苓似是不屑同他解釋,面無表情的把臉轉到了旁處。
太子一見她這仍舊不願認命的態度,怒從心生,揚手就要揮下去。
御曦皞進來,適時的開口阻止了他:“大哥,兮兒一向刁鑽古怪,說出口的話少不得添油加醋、火上澆油,作不得準的。”
“這遊小姐一看便知是禮數涵養之人,若非兮兒嘴上著實過分,定不會有此失態之舉。大哥還請息怒!”
御兮澈一聽這話,登時火了,怒道:“五哥!究竟誰才是你的妹妹啊?你就這麼偏幫外人,欺負兮兒麼?!”
“你住口!”
瞧見她那目無尊卑長幼的態度,御曦皞登時也來了火氣,“你瞧瞧你這德行,母后教你修習的女誡,你都修到哪裡去了?還不趕緊給你未來的太子側妃嫂嫂道歉?!”
難得瞧見一向牲畜無害的御曦皞動怒,太子警告的瞪了眼遊茯苓,收了手。
站過來打圓場道:“五弟,兮兒年紀尚幼,說話有口無心,可以慢慢學的。你也莫要太過苛責了。”
御曦皞面色動容,緩了語氣剛要開口。
“五哥,你個混蛋!我討厭你!”御兮澈怒罵,胡亂擦了擦臉上的淚,“橘兒!我們走!”帶著哭腔委屈的跑了出去!
“……”望著御兮澈主僕離去的背影,御曦皞深感頭疼。
混蛋……就算是做戲,這小妮子還真罵的出來。
……
如此鬧了一通,御曦皞同太子哪裡還有甚下棋的心思。
推說要追去安撫兮兒,御曦皞領著‘魅兒’、‘清兒’告辭離開。
直到馬車遠離了太子府,出了宮城。御兮澈抹去臉上的淚痕,靠著車壁,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抬目看向對面的‘清兒’,討喜的笑道:“四嫂,兮兒演技不錯罷?”
“那可不,尤其是最後飆淚的那段,表演雖然稍稍過了一點,卻也還是可圈可點的。”揭去面上的人/皮/面/具,瞳歌真心點贊。
御兮澈眉眼登時彎若新月,樂的合不攏嘴,興奮道:“那是!這都得多虧了遊姑娘給的辣椒麵啊,效果霸道,立竿見影。”
轉目看向旁邊的‘橘兒’,好奇道:“遊姑娘,你那些辣椒麵、胡椒麵甚的,不會是預備洞房花燭夜,用來對付我太子哥哥的罷?“
她又不做菜,屯了那麼些辛辣佐料,不是用來整人,說出去誰信?
給羽卿華易容成了橘兒帶出來的遊茯苓,聽得她問話,很有些侷促不自在,小聲道:“公主殿下說哪
裡去了,太子殿下何許尊貴,民女豈敢放肆?”
“遊姑娘通曉岐黃,真要害人,用得著甚辣椒麵、胡椒麵麼?她屋裡的那些藥材,就夠大哥受的了。”
御曦皞摺扇敲了御兮澈一記,“端木公子歸來之前,四嫂預備讓遊姑娘留在緋櫻閣麼?”
瞳歌頷首,推開在她肩窩胡蹭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