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們兩個都能舒坦,這隻手的手筋,我還得接著給你廢了。”
隨著布條層層解開,一圈一圈的落在地上。
蘭香想要癲狂的嘶吼、咆哮,卻害怕惹來瞳歌更喪心病狂的報復,顫抖的唇瓣,發不出任何聲音……
“賤婢!你該慶幸我的仁慈……”沒有將樂文親身受過的苦痛,讓你們三個統統領教一遍!
眼神一恨,手裡碎片對著她尚未癒合的手腕,割了下去——
“蘭香!”
身後,元姒一聲驚喊!
手下停頓的片刻,蘭香似是瞬間吃了迴心丸!
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撞開瞳歌,死命的往房門的方向爬,“夫人……救我、救我……”
……
瞳歌漠漠的瞧著她爬了一地血汙,不屑冷笑。
元姒來了,她以為她便安全了麼?
可笑!
此時的瞳歌,便是那覬覦獵物的蒼鷹。
扔了手裡沾了血的茶碗碎片,踩著她的血痕,一步一步的走近。
元姒目瞪口呆的看著屋裡一室慘狀,險些被沖鼻的血腥,燻得反胃嘔吐。
瞧見瞳歌仍不放過重傷的蘭香,一股腦的衝了過來,張開雙手攔在瞳歌面前!
怒火道:“王妃姐姐!這人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傷也傷了,也該適可而止了罷?!”
“適可而止?”一聲鄙笑,“等我取了這賤婢的狗命,自然就會適可而止了!”
“九瓔瞳歌!你莫要太過分!”御凌墨攜怒而來。
瞥了眼一地的狼藉,轉目看她,墨染的瞳,充斥著幽冥之氣,濃烈得化不開。
“人還沒死,這便過分了麼?”瞳歌鄙夷的勾唇,掃了眼面色稍緩的元姒。心裡冷笑。
原來是搬了救星,才肯這般為個賤婢,攔在她前面。
只是,蘭香的賤命,她九瓔瞳歌今天還就要定了!
即便他御凌墨出現,也動搖不了她永絕後患的決心!
……
“讓開!”
冷眸兇狠,瞪著元姒,戾氣盡顯!
元姒弱不禁風的身子,顫巍的抖了一下。墨王爺面前,沒了剛剛的怒火彪悍。
柔弱道:“王妃姐姐,得人饒處且饒人。姒兒求你,放過蘭香罷。”喉頭一哽,泫然欲泣。
瞳歌早便對元姒失了耐性,見她做戲,同她虛應都覺噁心!
剛想上前強制拉開她——
“你果然在這裡!”端木殘突地現身在門外。
濃郁的血腥撲鼻而來,下意識擰眉。
無視了御凌墨看過來質問的視線,直直望向瞳歌,沉聲道:“樂文醒了,吵著要見你!”
……
樂文……醒了?
周身的殺伐戾氣瞬間散去,此時,心裡對樂文的擔憂,勝過了藉由殺人來平息的恨意!
想也沒想的要隨他一道過去。
剛提腳,元姒忽地撲過來,冷不丁給她死死抓住了手臂!
稍稍一愣,便聽得她搖頭痛哭:“王妃姐姐!千錯萬錯都是姒兒的錯!姒兒教導下人無方!姐姐就饒過蘭香,不要殺她、不要殺她
!”
“姒兒!回來!”御凌墨擔心她莽撞弄傷自己,想要過去拉開她,卻給她情緒激動的躲開了去。
瞳歌不曉得她這不著邊際的舉動,究竟唱的哪一齣。
心裡掛念樂文,正要甩開她。
給她抓住的手臂驀地一疼,針尖入骨,本能的推開她!
指腹剛觸到手臂的針尾,肩胛便給那道蘊了冰寒之氣的掌風擊中,身子飛起,撞到了牆壁,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
“姒兒!你沒事罷?!”上方,御凌墨攬著元姒,見她完好無損,心有餘悸。
地上半撐起來的瞳歌,強嚥下喉頭幾欲噴湧而出的血,頭昏目眩。
“笨蛋……”飛身過來,扶住她身子,正想察看她傷勢的端木殘,察覺了她的吞嚥動作,忍不住喟嘆。
就沒見過她這般,死要面子的女人!
視線好一會才是復了清明。舉起手裡寸長的銀針,端量的寒瞳,不曉得在沉索些甚。
端木殘卻是一驚!
一瞬間便明白了她,給人算計的事實!
確定針上沒有淬毒,才是放下心來,“你的肩……”
“無事……”收了銀針,忍著渾身給人拆了骨頭